惹的角色極難對付,於是什麼也顧不了了,隻身溜往後門,就欲去搬救兵。
沒等他走出幾步,黃芩已從身後一把拎住了他的衣領。
管事的額上冷汗直流,道:“還請好漢饒過小人。”
黃芩道:“這麼急,是想去找幫手?”
管事的忙不迭搖頭道:“不敢不敢!”
黃芩鬆了手,拍了拍他的胸脯,兇狠一笑道:“有何不敢?你以為小爺會怕?只管去找,小爺就坐在這裡等著。”
管事的愣在當前,只覺心裡直打鼓,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他不知道黃芩是拿話試探,還是真的拳腳雖硬,腦袋卻不好使,敢等著自己找人來。他心道:“此人不會是‘鷂鷹’胡志找來挑事的吧。”
揚州四鷹雖各踞一方,但利益相沖,暗裡互搏卻是免不了的,其中尤以同做水運生意的‘漁鷹’和‘鷂鷹’最為爭鋒相對,矛盾難解。這二年間,儘管他們互相剋制,可明裡暗裡也幹過不少次。‘鷂鷹’胡志的勢力在北面,‘漁鷹’餘大海的勢力主要在西邊,包括財星賭坊在內的這十數家賭坊,都是他的產業。
管事的出語試探道:“好漢要什麼儘管開口,只要兄弟做的了主,一定盡數送出。”
黃芩冷笑道:“你是什麼人?”
管事的道:“兄弟蕭成,素來對得起江湖朋友……”
未等他把場面上的話說完,黃芩已擺擺手,道:“閒話少言。我打算在揚州混跡一段時日,你有心就暫時讓一讓。我看,你靠這場子吃香喝辣也有不少年了,定是撈了不少油水,目下是該換個地方養老了。你說是不是?”
蕭成驚道:“你想搶下這場子?”
黃芩淡淡道:“不錯。”
蕭成心中笑道:好狂的小子,好大的胃口!不過,這可由不得你做主。他口中道:“且容我考慮考慮。”
此刻,‘財星賭坊’的大門外已塞滿了探頭探腦的的人,卻沒有一個敢走進來。
正當蕭成戰戰兢兢立在當場,一面裝作思考,一面躊躇著不知該想什麼辦法去報信時,無意中掃見一個熟悉的面孔出現在門前。
那人衝他擠了擠眼睛,而後一閃身,消失了。
蕭成放下心來,知道不必自己去報信了。現在他要做的只剩下儘量拖延時間,留下此人即可。
門口那個擠眉弄眼之人黃芩也瞧見了,卻象沒瞧見一樣,拉了條長凳坐下,悠悠道:“時間小爺有的是,你先去一旁好好想清楚,再給我答覆。”言畢,他自閉目養神起來。
蕭成心念轉了幾轉,瞥了眼黃芩,不言不語地裝著思慮起來。
其實,他知道很快就會有大批幫手來了。
第25回:魚龍混雜黑幫錯看來人,吐氣成罡捕快手到擒來
河邊的碼頭;一艘並不矚目的中型貨船內人影幢幢,間或傳出呼三喝四,以及骰子在瓦瓷碗中滾動之聲。每次脆響過後,都會有或歡呼,或咒罵的喧囂笑鬧飄出船外。
一個腳伕模樣打扮之人急匆匆地躍上船去,矮身鑽入船艙。
船板上蹲著的五、六人顯是識得此人,由著他進去,沒加理會。
船艙內擠滿了人,個個都是打手模樣,兩桌賭局正熱火朝天地等著下注。那腳伕小心翼翼地繞到一個正全心關注賭局,濃眉長目的綠衫漢子身後,輕輕碰了一下。
綠衫漢子回頭望了一眼。
那腳伕堆起諂媚的笑容,衝他做了個手勢。
綠衫漢子被掃了賭興,不滿地皺了下眉頭,可仍點了點頭。
腳伕見狀退出艙外,等了一陣,那綠衫漢子也跟著來到船板上。他目光銳利,注視著面前的腳伕,道:“什麼事?”
那腳伕道:“有一個生面孔在‘財星賭坊’逞野,護場的兄弟們全被他打趴下了。”
他挨近了些,把看到的又仔仔細細詳敘了一遍。
綠衫漢子聽完,道:“蕭成呢,怎不見他來報?”
那腳伕稍猶豫了一瞬,道:“我瞧蕭爺好象被他扣下了。”
綠衫漢子略想了一下,道:“你既然來傳訊息,總不會讓你白跑。”說著,他塞給對方一塊碎銀,那個腳伕忙彎腰道謝。
綠衫漢子一直瞧著腳伕的背影消失在岸上很遠處後,才突然一轉身,跨過鄰船。
這碼頭上很多船舶都緊貼著停泊,是以,他不需跳板就一連跨過五六艘,最後,在一艘巨大的船上停下了腳步。
站在艙外,綠衫漢子又仔細想了想,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