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琳剛要轉身,陳勁從陰影裡走出來。她見了他,表情立即僵住,似乎想要逃,腳尖掙扎了幾下,最終還是沒動。
陳勁冷漠的想,算你識相,你要是敢跑,我就敢揍你,管你是不是女生,管這是什麼地方。然後他開口問了一句話:“你跟他上床了?”
何琳聞言身子一抖,在不夠明亮的路燈下,依舊能看出她的臉變得蒼白。
“別讓我問第二遍。”陳勁冷冷的說。他那時身上就有了些凜然之氣,若是收斂起來,倒也像個不到二十歲的男孩子,可是一旦動了氣,那氣勢就上來了。
何琳只是個十八歲的女孩子,哪見過這個,立即被他的氣勢震懾住,咬著嘴唇,微乎其微的點了頭。
“我記得你是今天上午跟我說的分手。”他說這句話的語氣,冷得像三九天的冰碴子。
何琳嚇壞了,她以為陳勁會罵她,或者是打她一巴掌,可是陳勁說完這句話後居然轉身就走了。
第二天,出事了。政法系某男生被揍了,據去過醫院探望的學生講,傷勢不輕,臉花了,鼻樑骨斷了,身上還有多處軟組織挫傷。
政法系主任大怒,這種行徑太惡劣了,一定要嚴懲。必須嚴懲,因為這個捱打的男生是H市某領導的兒子。
然後陳勁被停課了,針對這一起惡意傷人的事件,兩個院系聯合召開會議,來討論對他的處罰。
第三天,H大來了一輛B市牌照的軍用吉普,徑直開到機關樓下,下來兩個衣著筆挺氣質不俗的男人,表情嚴肅目不斜視的直奔校長室。
當日下午,正泡在寢室打遊戲的陳勁接到了學校的處罰決定。
賠償全部醫藥費,精神損失費,記大過。
這個處分,不算輕,但是對於一向以紀律嚴明著稱的H大來說,已是破例。
陳勁以這樣一種方式,結束了不到一年的低調生涯。
半年後,何琳再次找上門。
此時陳勁已經搬離宿舍,在學校附近一個高檔小區租了一套小公寓。他看著門外的昔日女友,心說,這一次又是來說什麼呢,可以肯定的是,絕不會說,我們分手吧。
不愧是系花,半年不見,越發的動人了,不知道是不是被男人滋潤了的緣故,青澀褪去,眼角眉梢都帶著嫵媚,也不知是不是衣服款式問題,身材似乎更加凹凸有致了。
他勾起嘴角笑了笑,側身讓她進來。
何琳被他的笑容鼓舞了,暗暗鬆了一口氣。
“什麼事?”
“我是來道歉的,當初……”
陳勁詫異了下,失笑道,“都幾百年前的老黃曆了。”
“我早就想來,可是,一直不知道怎麼面對你。”
“那你現在怎麼來了?”
何琳咬了咬下唇,“我,想你了。”
“陳勁,不管你信不信,我一直都是愛你的,當初,只是一時糊塗,張某某說他爸能給我介紹個好工作,你知道我們這個專業很冷門……”
她說著說著眼圈一紅,淚水滾落而出,瞬間畫出一幅梨花帶雨圖。
陳勁抬手撫摸她的長髮,輕聲說:“我信。”
“真的?”女孩兒抬頭看向他,眼裡瀰漫著一層水霧,楚楚動人。
陳勁溫柔的笑,“是啊。”
然後,陳勁和何琳就算是複合了,複合後第一次約會,陳勁帶何琳去H市中心最好的飯店吃大餐,在璀璨的水晶燈下,何美人的臉越發嬌豔動人。飯桌上,陳勁拿出一個長方形的盒子,淡淡的說:“這是以前給你準備的生日禮物。”
何琳表情一滯,抖著手指開啟,是一塊名牌女表,錶盤鑲著一圈碎鑽,璀璨奪目,她一時不能言語,淚花在眼睛裡閃啊閃終於滾落而下。
走出飯店的時候,何琳還在失神,喃喃道:“陳勁,謝謝你,肯重新接受我。”
陳勁攬過她的肩膀,笑著問:“那你打算怎麼謝我?”然後低頭在她耳邊說:“以身相許如何?你知道,男人忍太久會憋出毛病來。”
他聲音很低,帶了點惑人的味道,撥出的氣息熱乎乎的,何琳臉色一紅,沉默了一會兒後咬著唇點頭了。
飯店的隔壁就是一家五星級酒店,還真是方便。在酒店那張豪華舒適的大床上,陳勁得到了一年前肖想無數次的東西,身下的女人臉色緋紅,羞澀的嬌喘,他笑著說:“我喜歡潑辣點兒的,要不你再大聲點兒?”
何琳臉色更紅,撩起眼皮瞪他,可是過了會兒還是不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