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不想想你這麼大的動作對你外公你舅舅他們是什麼影響?是不是要把陳袁兩家都拉下水你才滿意?”
“禍害,就是一對禍害。”
陳勁一聲不吭的忍著,他不想反駁也無從反駁,因為老爺子說的對,那些大道理他都明白,但理論是一回事,實際是另一回事,難道他要眼睜睜看著弟弟被逮捕被判刑?難道把陳醉給判個十年八載的對方就能起死回生?
說實話他不認為自己錯了,人不為己天誅地滅,這個社會就是弱肉強食,別人說什麼公正公平,那是他們沒那個凌駕於公正公平之上的籌碼。
再說他又不是傻子,怎麼可能拿家族的名譽和親人的政治前途冒險,平時哪一樁事他不都做足了功夫,確保萬無一失。這一次也是如此,他當即調查了王瀟的背景,恰好發現他父親曾涉嫌某個重 案,然後又連夜找人調出關鍵資料,那幾張白紙就像如來佛的一道符咒,立即壓下所有風浪。要怪就怪這個世界太複雜,貓膩兒太多,反正誰也不乾淨,他所做的也不過是渾水摸魚罷了。
老頭越打越生氣,指著陳勁的腦門問:“你把那小崽子藏哪去了?有本事闖禍就有本事承擔,像縮頭烏龜似的躲起來算什麼東西?”
陳勁不語,心說您自己生的兒子您還不知道麼,他要那麼有種,我就少操多少心了,何必搞得一身罪孽。
“別以為躲起來就沒事了,他有本事一輩子都別回來,回來我不用法院判他,直接打斷他的腿……”
陳勁知道,這一頁基本是翻過去了,老爺子雖然氣不過,但他也不傻,有些底線是不能觸及的,只要陳醉近期不要露面就成了,但同時,他也慘了,因為老爺子一肚子火氣沒處發,都交代他這兒了。
最後竹板子都打劈了,陳勁的後背當然也是千溝萬壑慘不忍睹,袁女士適時闖進來撲在兒子身上哭天抹淚,陳老爺子的力氣也所剩無幾,指著他們母子搖了搖頭,氣呼呼的回書房抽菸去了。
陳勁在捱打的時候想起了林菀,葬禮那天下午,他去了墓園,不論如何,還是應該去說聲對不起。一進墓地,遠遠的就看到一個女人抱著墓碑垂著頭一動不動,直覺告訴他,這女人就是林菀,只有她才能做出這般舉動。走到近前一看,果然是她。人早就被淋成落湯雞,已經昏厥了,額頭滾燙,他費了好大力氣才把她的手掰開……
其實她的錢包一直放在他車上,但那天他沒有留下,而是隔了幾日特意送到她家,也許是他不想讓她知道是自己送她去的醫院,也許,他只是想多一個機會看看她,因為她的樣子,真的挺讓人不放心。
一晃又好幾天過去了,不知道那姑娘現在如何了,於是他在床上趴了半晌兒,等後背上的藥膏幹了就藉故跑了出來。
一來就看到林菀失魂落魄的走在雨裡,也不知道撐傘,他在後面慢吞吞的跟著,心想看來還是沒過勁兒,女人果然是感情動物,非要來個驚天地泣鬼神方能罷休麼?看著她淋得溼漉漉的樣子,心裡又湧出異樣的情緒,他就知道自己最見不得這女人悽悽慘慘的模樣,悽美的要人命。
後來看到她東西掉了,她彎下腰去撿卻待著不動了,他稍作遲疑還是拿傘下車,接下來就有點失控了,他發誓他只是來看看,沒想過做什麼不堪行徑,他自認還沒那麼禽獸。
可是一看到林菀被溼衣服勾勒出的曲線,還有那顫抖的紅唇和溼漉漉的眼神,他就開始心猿意馬了。於是他親了她,該死的感覺又那麼好,讓人想進一步探尋,於是侵略,廝打,傷口被她抓疼,真他媽的疼,比他捱打和上藥的時候要疼上好幾倍,這才徹底激怒了他。
誰知道呢,也許沒那麼疼,比這個難受幾倍的罪也不是沒受過,也許他只是為自己的荒唐行為找一個藉口,反正今晚是要定她了。
林菀呼哧呼哧的喘息著,幾十分鐘前她還滿心的哀傷悲慟,現在全是驚慌恐懼,這一晚上的變數太多了,發展到現在幾乎是在劫難逃,她從不知男女力量相差如此懸殊,王瀟從來沒對她動過粗,偶爾玩笑打鬧時也是點到即止,她常常把他推倒掀翻然後自以為力氣蠻大,現在才知道原來男人是這麼的可怕。
密閉的空間裡,兩個人身體交疊一處,呼吸交錯,經過剛才的一番淋雨身上都幾乎溼透了,林菀更是狼狽,披頭散髮,衣襟也被扯開,而陳勁的手正按在她起伏的胸口,隔著的一層胸衣彷彿形同虛設。他的身體很燙,肌肉緊繃,每個細胞都叫囂著危險,她不敢動,也不能動,任誰被一百多斤的塊頭這樣壓著都沒個好。
“怎麼不鬧了?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