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歲的小女孩五官已經完全的長開,棕色的髮絲長長的垂下,從兩耳前又分別用金質的雕花發釧束著兩束髮絲,膚色近乎白雪般明亮透明,卻也透著胭脂般的血色,她神色淡淡,眉如墨筆輕輕勾成,一雙紅色的雙眼晶瑩剔透,瞳孔像是野獸一般的是豎瞳。
那是一雙極美的眼睛,因為這一雙眼睛凜總是在猜測戴雅的母親到底是如何的大美人,在戴雅五歲的時候言峰綺禮就告訴了凜這是他的親生女兒,卻沒有怎麼說戴雅的母親,所以凜一直在猜測那該是如何明豔威風的外國美人才能勾搭上言峰綺禮這個自從妻子死後就死寂的神父還生下了戴雅這麼可愛的孩子。
凜曾經說過自己的猜測,在餐桌上,於是戴雅就覺得自己的父王在那一瞬間就憤怒了,大概是覺得一個女人怎麼比得上他英雄王。
戴雅慢慢長大的時候,帶給言峰綺禮與吉爾伽美什的感受總是不同的。
戴雅的那個叫做卡蓮的姐姐早早的就被言峰綺禮送走了,而戴雅是需要他親自養在身邊的。
這孩子雖然有著微弱的神格,卻沒有像是吉爾伽美什一樣生下來就是少年,擁有神造般的身體與樣貌,她從一個軟軟的糰子慢慢長成人偶般的小女孩時,言峰綺禮的心也在慢慢的柔軟。
而吉爾伽美什不同,他沒有像是戴雅一樣軟乎乎的童年,也沒有過孩子,唯一向一個女人的求婚還被那個女人用劍拒絕了,所以看著一個和自己很相像的孩子慢慢的長大對於他來說充滿了新鮮感和一種奇妙的作為大人的責任感。
真是稀奇,英雄王居然有了責任感。
吉爾伽美什儘自己的責任的方式就是狠狠的操練戴雅,這真是屬於女孩子的悲劇啊!虧得戴雅的爺爺言峰璃正看不下去自己有天賦(重點)的孫女如此疲憊而形象盡損的訓練,強制性的每週三把孫女接過去完全的休息——雖然還是要背誦聖經,但是總算輕鬆多了。
最令凜羨慕的是,戴雅不僅僅是體術天分好,她吃不胖,身材均勻如黃金構造,不管訓練的太陽有多麼毒辣她都曬不黑!幾年如一日的似雪的面板又漂亮又光滑。
關於這個問題,吉爾伽美什從不疑惑,說她是本王的女兒當然如本王一樣。
言峰綺禮在咬著這個英雄王的脖子的時候看著他雪白妖媚的臉孔與肌膚想的確如此。
對,咬著。
幾乎每天晚上,兩人都要廝磨一番,並不是因為什麼愛情,只是因為這樣身心都能愉悅起來,兩人的靈魂彷彿都能融化在一起。
嗯,所以戴雅自從懂事以後都是一個人睡在自己的房間的,所以她一直都在好奇自己還沒有記事的時候有沒有看過這兩人滾床單。
順便提一件事,戴雅知道有一次凜姐姐去教堂的時候,爸爸曾經說過“將來我會代替你父親陪著你走過這裡”這種話,當時她是沒有什麼感覺,畢竟爸爸是凜姐姐的監護人嘛,沒什麼好奇怪也沒什麼好生氣的,她一直把凜姐姐當親姐姐看待。
但是她為什麼知道這件事呢?
因為父王總是牽著她去教堂玩——比如坐在十字架上什麼的。
父王說他喜歡看著愚昧無知的人們以神以命運為希望在這個世界上苟活下去,也喜歡看人們因為卑賤的事物幸福的樣子。
所以蔑視神的英雄王就讓女兒坐在巨大的十字架上,讓她像是坐在寶座上一樣玩耍。
結果那天她和父王就聽到了爸爸說的話。
戴雅當時想父王可真是生氣,雖然靈魂沒有什麼怒意,但是在微弱的顫抖,戴雅還看見父王漂亮修長的手指無意識的狠狠的摳著十字架,發出恐怖的聲響,雖然事後說不在意,但是戴雅看著父王忍不住扭曲的臉孔就覺得他在說謊,或者父王是個一根筋。
但是偉大的父王怎麼可能是一根筋呢?
可那摳的真是狠啊,彷彿要把怒氣傾注到手上,摳下誰的血肉。那是怎樣恐怖的感情啊,憤怒到已經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已經忍不住的幹了破壞形象的事情,彷彿不能不生氣。
但是父王說他真的沒生氣,他為什麼要為言峰綺禮生氣呢?他除了是本王覺得有趣的男人和你另一半卑賤的血脈的提供人他還是誰?
這個感情似乎有點奇怪,一般來說都是婦人看到自己的丈夫對著不是她生的女兒特別好才產生的情緒,但是放到父王這裡戴雅總覺得很奇怪。
嗯,還是不要想好了,順便連之後父親一個星期背上都有抓傷都不要記得好了。
她只要好好的學習不辜負父王爸爸爺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