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知道你叫我帶戴雅過來幹什麼,衛宮切嗣。明明曾經是那麼抗拒和我見面,如今卻以極大的誘惑來讓我到你家裡來麼?”言峰綺禮面無表情的看著桌子對面那個穿著寬鬆和服,一臉愜意的男人——曾經這個男人是那麼的沉穩而謀定後動,眼裡全是死寂。
他曾經是言峰綺禮的宿敵,如今倒是像是一個老頭子一般過著悠哉的生活。
言峰綺禮用勺子舀起衛宮士郎做的麻婆豆腐,極為滿意的讚歎:“真是個好兒子。”
他見過如同一把槍一樣全身都是危險氣息的衛宮切嗣,也見過一臉頹唐絕望跪在地上的衛宮切嗣,但是現在他對面這個人真的是衛宮切嗣嗎?
“·····只是聽說教會里多了個小女孩,傳言那是你的女兒,我想看看是哪個女人那麼勇敢。”說到這裡衛宮切嗣神情糾結,一副牙疼的樣子,他一直在努力維持淡定的表情,眼神在戴雅身上不住的掃視,透著一股詭異。
“你自己的親生女兒留在了了妻子的孃家,作為下一次戰爭的祭品,你沒有什麼想法嗎?”
直截了當的話語被言峰綺禮以悠閒的聲韻道出口。
衛宮切嗣的眼神苦澀無比:“伊利亞啊。可是那又有什麼辦法呢?她就是被作為祭品生下來的啊。真是羨慕你啊,你可以自由的養育你的女兒。”
這是真心話,即使物件是言峰綺禮。
畢竟是親生女兒,即使和養子生活的也很幸福,但是自己的血脈卻長期不得見面,對於父親來說真是一場殘酷的悲劇。
言峰綺禮和昔日的敵人一起看向院子,那裡的陽光之下,棕發的女孩靜靜的坐在那裡,和士郎小哥哥一起討論魔術的問題。
她那嬌小柔軟的女兒家面孔一下子就讓衛宮切嗣忍不住笑了。
雖然只是暫時的和平光陰,但是也不錯。
這麼看來,能夠把女兒送給別人家還從此不管不顧的遠坂時臣從某種意義上來說真是一個強大的男人。
“誒——真好啊,戴雅桑,你有很好的魔術迴路啊!”士郎羨慕的看著嬌小漂亮的小妹妹,自身魔術潛力被判斷為幾乎是0的男孩忍不住撥出聲,“我只能用一些不算是魔術的小手法啦。”
“但是士郎哥哥的思維精神能力真的很好,那麼變強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吧?”戴雅不解的歪著腦袋,對她來說強者就是很強的人,是不分技能種族的。
“是嗎?謝謝!”
“士郎哥哥做的點心也很好吃,將來一定可以嫁一個好男人。”
“噗——”
室內的兩個男人同時噴水,只不過表情不同,言峰綺禮面無表情,衛宮切嗣目瞪口呆。
士郎小朋友摸摸腦袋臉羞得紅極了:“戴雅——男孩子是不可以嫁人的!”
“那是因為同性無法生殖後代,所以從古至今都是男女結婚,如果解決了子嗣問題,同性結婚不是很容易的事情嗎?士郎哥哥不用擔心的。”
戴雅用平板毫無感情的聲音輕輕的說著自己的想法。
“不是那個問題吧!我又不是,又不是喜歡男人的人!”
“以後的事情現在怎麼知道呢?”
說完戴雅在心裡補了一句,至少她自己就是兩個男人的產物。
沒有母親,只有兩個父親。
衛宮切嗣默默的,抽搐著眼角看著依舊面沉如水毫無波瀾的言峰綺禮:“這這這·····”
後者一臉的“不關我事”的樣子:“她最近看的心理學的書籍和《物種起源》我都收起來了,但是想法已經在她腦子裡根深蒂固了,我們整個家族的人和教會的派出的所有人員都無法扭轉她的想法,更別說是剔除了。”
那是當然的!無法以身作則的父親和本身就是那樣的產物的女兒,怎麼也不可能扭轉啊!
所以言峰綺禮沒有管了,任由這孩子的思維海闊天空一片自由的發展。
但是從此以後士郎小朋友再也不承認自己的家務活好了。
近乎六年過去了,戴雅再次見到士郎的時候,她十一歲。
凜幾乎是一口氣衝到言峰綺禮的家裡把小妹妹帶走的,快的幾乎讓戴雅的英靈美杜莎以為是敵襲。
“凜姐姐?”戴雅小聲問著凜,看著抱著自己一臉囧的白髮的高大男子,“這是你的英靈?”
已經長成漂亮的美人的凜神色比較肅穆的點頭,還帶著一點不甘:“本來是想召喚saber的,但是召喚有點問題。並不是說現在抱著你的這個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