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顫顫的拿起了一直藏起來的——手機。
再怎麼算計,白正毀了這裡的監視魔術,也料不到艾米爾莎直接丟給了迪盧木多名為手機的通訊工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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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讓不讓!”
“住手!”
“讓開!”
艾米爾莎狠狠的咬牙,恨不得掐死麵前的損友。
“你的正義,你的仁善····就不能不要用到這種討厭的時候嗎?!”
“我不能看著你殺了她。”
“誰要殺了她?!我可不會殺人。”
艾米爾莎臉不紅心不跳的忘卻了索拉本家的事情。
“我知道你喜歡幹什麼····”白正走近一步,幾乎是用耳語的方式和她說話,眼裡一片深沉,“讓她瘋到死這種事情,你乾的出來,因為這樣的人就像二流的戲劇,你可以操縱情節也可以看到結尾,但是你喜歡這種報復方式!我贊成你對付遠坂時臣,可是禪城葵其實是無辜的!”
“她是不是無辜的誰又說得清楚呢?”
儘量穩定自己的心緒,艾米爾莎冷淡的偏頭說道,手指卻狠狠的掐進了大腿裡。
是啊····
禪城葵在你眼裡想必是完美的女人吧?你估計最想要的就是這種妻子吧?
所以你覺得她做的沒錯?
其實你對我和對她也沒什麼區別吧?
畢竟拯救什麼的···即使不是我,也會有別人讓你成為他或者她的光去拯救!
微微轉頭看向身後眼巴巴看著在長椅上歇息的小女孩的神志不清的女人,艾米爾莎心裡一片的薄涼。
而看著她這個樣子,白正不解的皺眉,最終想起什麼似得,走上前拿起了一個亮閃閃的東西按在了艾米爾莎白淨的耳垂上。
“嘶——你幹嘛?!”
疼的呲牙咧嘴,艾米爾莎幾乎愣愕的看著他,只覺得左耳痛極了的同時多了一個冰冷的東西,她伸手一摸,很快了然——“耳釘?”
她不喜歡戴鏡子,於是找了塊玻璃,看到了自己耳朵上一枚光彩流溢的鴿血紅做的耳釘,真的鮮紅如血,深沉的顏色令人不能直視。
她正奇怪的想要問白正,卻看到白正正在躡手躡腳的想要把葵帶出去,頓時怒火被引燃了。
“你敢!將小女兒自願送出,自己壓抑母親天性,目光狹窄,又自欺欺人的女人,還對雁夜叔叔說出那種話····”
艾米爾莎冷笑著歪頭,說出了一直想說的話。
“雖然可能是我自己過於偏激···但是親生女兒都已經不願意認她,在我看來,是她自作自受!”
語音剛落下,被白正攙著的女人臉色煞白到了極點,終究將絕望的神色灌輸到了心底,心裡的猜想得到他人的證實,禪城葵的心理防線一下子崩塌。
綠色的倩影滑落在地上,久久的起不來。
艾米爾莎在一旁踢踢時臣的屍體,心裡說了聲抱歉臉上卻還是勉強的冷笑不止。
心裡莫名的有空落落的感覺。
“難道你的殿下就不過分嗎?!”
白正暴怒,眼裡一絲冷意被艾米爾莎徹底催化,他的冷笑幾乎和艾米爾莎一模一樣,“兩個英靈,貪心,想把不屬於自己的東西捂在口袋裡以為捂久了就可以成為自己的東西,可謂無知!這不就和無恥的日本想要釣魚島一樣嗎?!那樣的人本來就是不合理的存在,神也好人也好,你遠離她不就得了,非要離棄你自己的世界嗎?!”
就那麼重視她嗎?
為了她,你可以離開發現你的,陪伴你的,培養你的····我?
白正心裡冷笑著嘲諷自己。
看啊,果然你的溫柔是多餘的。
叮的一聲,猶如算好的一般,白正的笑容剛剛扯起,艾米爾莎的手機就驀地響了一聲,開啟手機的瞬間白正難道微笑的看著她的臉剎那間被奪去了所有的血色,蒼白的色調蔓延到她的指尖。
可惜了那雙手,那雙可以奏出千種樂調的手,只怕面對他以後只有掐人的份了。
明明可以和她一起笑一起站在世界頂端的····應該是他啊。
“你···你····”
“結巴了嗎?”
“結巴你妹!!!!!!!”
艾米爾莎怒極的一把揪住他的衣領,手都是顫抖的,眼裡的情緒複雜到了極點,憤怒,怨恨,不敢置信,全部混雜到了一起,連她自己都分辨不清,“你為什麼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