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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部分

鍾涵繼續模糊焦點,有些可憐道:“我也想知曉。明哥兒還叫了衛大人一起,若是我今夜把持不住,丟臉都丟到同僚面前了。”他眼巴巴地看著溫含章,哪有方才在姑娘面前的半分高冷,若是牡丹姑娘此時見著了,必定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

溫含章想了想,溫子明這番確實有些不妥,但鍾涵能讓女子在他袍腳上印了個紅印子,也不能放過,若是沒有親近到一定距離,哪能輕易得逞?

為了小懲大誡,她讓丫鬟由外頭抬了一桶冷水進來,親自監督著鍾涵泡了兩刻鐘,她一想起方才鍾涵身上的陌生香味,便覺得渾身上下都不舒服,見著鍾涵皺著一張俊臉可憐兮兮地看著她,也不心軟,等著壺漏到了時辰才讓他起身。

溫含章是第一次如此厲害,鍾涵也不敢逆了她的意,苦巴巴地受著這一趟無妄之災,心中對小舅子頗是念叨。溫含章平日也不會如此難纏,這番跟只胭脂虎一般不依不饒,也著實讓鍾涵開了一番眼界。

溫含章一向是個公平之人,絕不會坐視著一方受難而另一方逍遙法外,等到了隔日,她便備了馬車殺到伯府,溫子明昨夜也是泡了許久的冷水,他在這大夏日裡頭居然發燒了!

鼻涕直流,一個勁兒打著噴嚏,半夢半醒間聽見了溫含章的聲音,還以為自己在做夢,他傻笑了兩聲,放任自己沉浸夢中,只是總覺得身旁有些冷颼颼的。

身上又是難受又是發冷,溫子明發誓,下次絕不做這種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事。下次要對付鍾姐夫,絕對要換個方式再來。

溫含章看著溫子明病得迷迷糊糊還要念叨著鍾涵的模樣,又是好笑又是生氣。

第54章 人生

饒是溫含章一向覺得自己是個好姐姐,但也被溫子明做的事情弄得十分無語。偏偏罪魁禍首還病得七葷八素的,叫她想找麻煩也下不了手。

富車院的正屋裡頭瀰漫著一股濃烈的酒味,溫含章一看就知道必是張氏按著她從前的法子用高濃度烈酒給溫子明降溫。

她伸出兩隻手指捏了捏溫子明還有些嬰兒肥的小嫩臉,想著秋後算賬不急於一時,便將手指放了下來,叮囑丫鬟仔細照顧著溫子明,就過了榮華院找張氏說話。

張氏早知道她為何而來,看著溫含章臉上雖臭,卻紅光滿面,就知道她和女婿之間沒受到影響。

溫含章跟張氏唸叨:“你說明哥兒為什麼看他姐夫不順眼?我看子嘉對他挺好的,知道他喜歡他的畫,先前把自己的私藏送了他許多,還將他做了批註的科考用書都送到伯府裡來。”

之前溫含章託管事收購白驢公子的大作,鍾涵難免要問一問,溫含章雖然有些尷尬,還是將事情坦白了。當時鍾涵還覺得溫子明極有天賦,想著要將他珍藏的西洋顏料送他一批,是她給攔了下來,怕溫子明更有藉口玩物喪志。

溫含章十分了解親弟弟,溫子明這事幹的就是沒安好心。就是這般,溫含章才覺得十分不解。他和鍾涵究竟什麼仇什麼怨啊?

張氏也很生氣,小舅子帶著姐夫去喝花酒,溫子明這是嫌他大姐姐的日子太好過了是吧?若是女婿把持不住,不是給女兒心裡添堵嗎。況且,侯府老太太現在還在床上躺著,女婿要是被人知道這會兒還在花街晃盪,不定會被哪個御史在朝上彈劾。張氏心中埋怨著溫子明做事不顧首尾,但看著他燒得身上發燙,胡話不斷,對兒子的心疼還是佔了上風。

她拍了拍溫含章的手,道:“等明哥兒好了我仔細問問,以後必不讓他做出這等蠢事。”又道出她的擔憂,問溫含章他們要不要派個人去花巷子裡頭收尾。

張氏有這個想法,主要是現下京裡頭被三皇子那事弄得人人自危,早上剛得到的訊息,延平侯府一個管事在外頭置的外宅裡,又發現了一批刀劍。那管事不常在宅子裡住,直到五城兵馬司的軍官衝進侯府要抓他問話才嚇了個半死。

今日的小朝會上,就有御史十分不怕死地要求延平侯朱尚鈞先行卸下手中軍權自辯,當場就捅了馬蜂窩,被朱尚鈞噴了個狗血淋頭。方才溫子賢過來請安時,才跟她說了這件事。張氏很有幾分憂心。

溫含章搖搖頭:“不用,子嘉說明哥兒帶他們過去的是個口風嚴密的地界。”張氏的憂慮溫含章昨夜也想到了,她問過鍾涵之後就更覺得溫子明更加該打,將方方面面都顧及到了,怎麼就不能幹點好事?

張氏突發奇想,道:“我聽小廝說,昨夜不是還有那個衛紹在嗎,不如咱們把他找來問一問?”

張氏會有如此想法,主要是,她覺得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