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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我”迎著那雙溢滿哀怨不平的鳳眼,拓跋虎魂倏忽心虛起來,只說了一個字,便再也說不出話來。

“為什麼要是我?就當我求你,你去找別人,找比我英俊的,比我俏麗的,請求你放過我!”夏玉言不惜苦苦乞求。他受夠了!只要能夠擺脫這種屈辱的日子,即使要他趴在地上向拓跋虎魂叩頭,他也願意!

看著他可憐兮兮的樣子,拓跋虎魂咬緊牙關,回以兩個字:“不行!”

語氣鏗鏘決絕,一下子將夏玉言最後的希望打碎,臉上的血色倏然盡去,他不自覺地晃著頭。用一種輕細而歇斯底里的聲音自言自語。

“我明明是男人,你偏偏要逼我和你做那種苟且的事情。我不要,我寧願死”

拓跋虎魂聽見了,冷酷地牽起唇角,說:“那我就把那個女人殺了,為你陪葬!”

可以威脅夏玉言的方法,他早就想出來了,只不過一直忍耐著沒有說出。

那個女人?哪個女人?滿腦紊亂的夏玉言茫然地思索著,半晌後,才明白過來,抬頭,不可置信地瞪圓眸子,高叫:“不——!”

不可以,不可以傷害翠姬,她已經是他在世上唯一親近的像家人一樣重要的人。

“別傷害她!不要傷害她!請不要,請不要!”

夏玉言拼命哀求,清秀的眉目都畏懼得扭曲了,看著他的樣子,拓跋虎魂心中翻起萬丈怒濤,一手扯起夏玉言的長髮,用充滿嘲弄的話發洩內心的怒火。

“幹嘛這樣關心她?像你這樣的身體也想抱女人嗎?一個瘸子!你想怎樣和那個女人行房?叫她騎在你身上扭腰擺臀嗎?”

被粗暴地扯起的頭皮痛得像要被撕裂,刻意屈辱挖苦的話,更叫夏玉言心如刀削,單薄的眼皮一闔一張,眼角滲出一滴淚珠。生平第一次,他瘋狂地嘶叫起來。

“讓我死吧!殺了我殺了我!讓我死吧!”

看著夏玉言狼狽悽慘的樣子,拓跋虎魂心中的怒火竟漸漸冷卻下來,虎目炯炯地凝視他片刻,拓跋虎魂用冷靜的嗓音說:“我喜歡你!”

渾身一震,夏玉言連身心的痛楚都忘記了,像聽不明白他的話一樣,呆呆地看著他。

“我喜歡你!”話既然說出口了,一切都變得很輕易,拓跋虎魂連眉角也沒有挑起一下,冷靜地將話再次重複。

夏玉言不安地眨著眼睛,身子顫抖著,霎時間竟不懂得該說什麼。多天來,拓跋虎魂對他抱持的心思,夏玉言多少猜到了,卻在親耳聽到時感到迷惑怔忡,半晌後,才顫顫抖抖地說一句。

“我我不是女人,我不要”

拓跋虎魂也沒有期待他會說出令自己滿意的回答,聽罷,猛然伸手將他的頭髮用力往下扯。逼他從下向上地仰視自己,瞼無表情地說。

“你要不要,根本不重要!你要乖乖地從了我,被我捧在手掌心疼愛憐惜,或者被脫光衣服,永遠鎖在床上做性奴都隨便你!反正我要定你了!”

鋒利的臉孔,此刻更冷酷得堪比刀鋒,話中的霸道威嚇令夏玉言驚駭地瞪圓鳳眼,渾身震顫,就似落在虎口的小動物一樣。

柳眉蹙緊,鳳眸渾圓,透明的淚滴沾在臉頰,長髮披散如瀑,赤裸玉白的身子冒出冷汗,渾身簌簌抖動,有如秋風中的一片落葉,軟弱無助的樣子,看在拓跋虎魂眼中是那麼的惹人心憐,他也不想將夏玉言迫得太緊,想一想後,便把嗓子柔下來。

“傻子!我有什麼不好?外貌、身材、財富、力量,我全都擁有,多少女人恨不得有我這樣的夫婿。而且,你別看我這個樣子,對情人,我可是很多情體貼的。”夏玉言僵硬著身子,沒有回應,拓跋虎魂不以為忤,接著說:“在窮村子裡做個窮夫子,根本不足以餬口。看你!瘦得像支竹竿!而且,那個女人已經不會再來了,你要每天吃自己做的那些難吃得要命的食物,花幾個時辰做普通人可以輕易完成的家務,然後,孤零零地住在這間破屋裡,直至老死?玉言,只要從了我,你以後過的就是錦衣玉食,僕役成群的好日子!”

他的話坦蕩直接,話中盡是赤裸裸的現實,夏玉言屏息地抿著唇,只有雙肩不由自主地震顫著。

拓跋虎魂所說,正是他心中最害怕發生的事,拖著一雙殘腿渡過餘生,無論生病、衰老,都要孤獨面對。目光如炬地察視片刻,拓跋虎魂知道自己已經抓住他的弱點了,當下語氣更溫柔多情起來。

“玉言,讓我照顧你。我可以,我願意。”

比起強硬的威逼,更令夏玉言無法應對的其實是別人的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