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的人睡著了,連日以來的煩悶在看到她恬靜的睡容頓時消散,進了自己房間,把她輕柔的放到床上,“再往火爐里加些炭火。她如此這身體就弱成這樣,不過是從雪林閣走到君亦苑都如此艱難?”
單雪一邊填著炭火一邊答道,“嗯,顧春的身子到了嚴寒天氣就只能呆在屋子裡,在外面站上一刻鐘就很虛弱。而且剛才還在路上遇到了主子的幾個妃子,多說了幾句話。”
齊寒亦坐到床邊輕柔地給顧春掖好被角,“讓清連公子搬到旁邊,每日過來把脈。去讓單竹把庫裡的人參取出來,每日熬藥給她喝著。這般下去,怕是不等孩子生下來,就……”
“主子,奴婢一點都不希望她有這個孩子,孩子相當於是要了顧春的命。”單雪儘量壓低聲音,可是還是聽得出來壓抑的沉重憤然。
“單雪,我又有什麼辦法。顧春她極喜歡孩子,難道你要再讓我做一回惡人。那次失去孩子她打擊頗重,我再是無心之人也不能讓她再次失去孩子。”這也是他第一次流露出深深無奈之情,“讓她好好調養,或許是有辦法的。只有這個孩子能夠讓她有活下去的希望了。”
屋子裡除了炭火火苗的噼啪聲,就是各種深深的嘆息。
顧春再次醒來已是午後,因為單雪一人侍候不過來,齊寒亦就把單雨也調了過來,單雨這時就出去取飯盒了,再回來時還端著一碗藥汁,顧春立即捂著鼻子躲到床角不肯喝。
“不要,我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