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安安是從姜媽嘴裡聽到的訊息。
方慧敏孃家媽發喪,何家人做為親家這一頭,都得去參加,何安安和何方瑤姐弟在學校裡請了半天假,參加了儀式。
五月的天氣正是春末夏初,溫和而不疏淡,熱烈但不拘束的時候。
方家老太太出殯當天,天氣還算晴好,只是到了上午十點多鐘時,突然就轉陰了,涼風吹刮起來,一掃早晨時的明媚,氣溫驟降。
何安安穿的少,殯儀館裡又陰冷冰涼,等著中午回到學校時只是覺得有點沒精神,還以為是早晨時起的早了,沒想到晚上回了家就開始咳嗽頭暈,等到半夜時就有點發燒了。
姜媽喂她吃了藥,坐在床邊上幫著按摩手腳:“真是,早上看著天氣挺好的,就沒想到中午會突然變天,你這肯定就是凍的。”
何安安半眯著眼睛看著姜媽,身上懶洋洋的不愛張嘴說話。
姜媽也沒打算讓她開口,只是自顧著抱怨:“都怨我,提前看一眼天氣預報就好了。”說著,壓低聲音:“其實你今天都不應該去,老爺子開口那會,你就應該順著答應下來。”
何安安抬了抬眼皮,有氣無力的回了句:“那多不好啊。”
姜媽嘆了口氣,拿著毛巾給她擦了擦汗津津的腦門:“你呀,就是太懂事,太乖巧了,我這兒看在眼裡,簡直要心疼死了。”
姜媽那天說了很多,因為心疼何安安,情緒過於激動,一時間沒留意,話趕話的就提到了方家老太太生病的原因。
姜媽:“這事說白了就怪何方瑤她舅舅。”
姜媽提到方永勝時,用的是何方瑤的舅舅做為稱呼,一句無心的稱謂,卻也道明瞭方家人同何安安井水不犯河水,沒有半點實際關係的事實。
姜媽嘆了口氣:“要不是他一時衝動把人給捅了,事情鬧到公安上門逮人,家裡老太太又驚又怕受了刺激,估計現在還活的好好的呢。”
何安安混混沌沌的大腦在聽到這句話時,立馬重歸清明,她特好奇的問了句:“捅的是誰啊?”
姜媽順嘴說道:“他在外面不是跟人搭夥過日子麼,對方家女兒的追求者。”
“啊?”何安安暈了,半天才捋明白這裡面的關係,敢情方永勝捅的那人,是張麗娜的愛慕者。
這算怎麼回事啊。
姜媽說的自己直唏噓:“聽說對方家的女兒長得挺漂亮,那個男孩總纏著她,不過這點事也不至於就把人給捅了啊,好在那男孩沒什麼生命危險,你爸用錢把這事給私了了,要不正經得鬧一陣子呢。”
姜媽說話聲音挺輕柔的,也是知道何安安病著,就想著陪她說說話,分分神,省的身子難受,一時間沒留意,就把從趙迎松那聽來的訊息說了出來。
等她意識到時,就發現何安安已經閉上眼睛,呼吸均勻的睡著了。
姜媽哭笑不得,仔細著幫她掖好被角,這才轉頭關門離開了臥室。(未完待續。)
第二百三十八章 病來如山倒
何安安這次發燒挺嚴重,她昏昏沉沉的睡著,全然不知道家裡頭已經急翻了天。
凌晨二點多鐘,她開始高燒,何建斌跟著方慧敏料理老太太的後事,答對一干親戚朋友,很多人是遠道而來,安排在了賓館,需要負責招待。
何建斌索性跟著方慧敏一起在賓館裡開了房間,晚上壓根就沒回來。
姜媽放心不下何安安,晚上起夜,順便拐過去看了一眼,這才發現她發高燒了,趕忙幫著換上衣服,通知了何老爺子。
家裡就剩下姜媽跟何老爺子兩個人了,趙迎松晚上回了家,現在把人叫來也不趕趟,關鍵時刻,何老爺子堅持強身健體的好處體現了出來。
老爺子親自揹著何安安,帶著姜媽兩人大半夜的衝出家門,打了車直奔著市中心醫院。
醫院裡夜班急診大夫稀缺,好不容易找到急救室,屋裡居然沒有人。
何老爺子心急如焚,當了一輩子的老領導,脾氣一上來,想壓都壓不住,當場就發作了。
何老爺子直接用醫生辦公室裡的電話,打給了樊老,讓他找軍區附屬醫院的院長。
樊老接到電話,一聽何老爺子說清楚事情原委,二話沒說,趕忙一個電話打到軍區附屬醫院院長家裡座機,大半夜把人挖起來解決事情。
何老爺子結束通話電話沒多一會兒,走廊外面急匆匆跑進來一個穿著白大褂的醫生,看上去挺年輕,一臉蒙圈的表情衝進來後,問清楚病人情況,趕忙給何安安進行了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