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秦海有些猶豫。
“難道本皇子作為受害人,連去審問一下兇手的資格都沒有?”
澹臺譽加重了語氣,眼睛也微微眯了起來。
“可以可以,當然可以。”
秦海連連點頭,“七皇子,你跟我來。”
澹臺譽和黎清清相視一眼,跟著秦海去了地牢。
地牢裡陰暗潮溼,還有著難聞的腐爛氣味。
“開啟門。”秦海對著守門的護衛吩咐道。
那護衛連忙開啟了門,秦海這才帶著澹臺譽和黎清清繼續往下走。
一邊走一邊解說道,“我們這地牢有三層,那謝一風關在了最下面下層。”
兩人跟著秦海又下了一層,才停下步伐。
這地下三層更為陰冷潮溼,黎清清不自覺的摸了摸手臂。
“七皇子你看,就是那個人。”
秦海指著最左邊牢房裡的一個男人說道,只見他披頭散髮,身上還有些不少的傷勢,看樣子好像是受了刑。
“你先出去吧,本皇子有事要問他。”澹臺譽開口道,秦海在這,他們有很多話不能問,自然要把他支開。
秦海頓了頓,終是叫上了守門的護衛一起離開。
直到他們都離開,黎清清才上前一步,走到謝一風面前,試探喊道。
“謝少卿?”
“你是誰?”謝一風抬起頭問道,聲音有些嘶啞。
“我是雲君的朋友,是他讓我來看看你的。”黎清清把事情說了一遍。
謝一風站起身來,靠近了黎清清幾步,“姑娘,這種地方你不該來,你還是快走吧!”
黎清清才這發現,謝一風手上腳上都帶著鐐銬,身上的傷口還泛著血跡。
“謝少卿,你能跟我說說是怎麼回事嗎?說不定我能幫到你。”
謝一風卻是搖頭,“沒用的,我得罪的人權勢滔天,只怕還會連累你。”
“謝少卿口中的人,可是指關將軍府?”黎清清試探道。
謝一風反應卻是極為激烈,一把抓住黎清清的手,“你怎麼知道的?”
黎清清往後退了兩步,用力抽回手。
謝一風這才後知後覺,連忙收回手,“不好意思,是我太激動了。”
黎清清表示理解,這才解釋道,“之前雲君告訴過我,再加上之前來的時候,秦海告訴我們,死士的身上有著關字刺青,所以並不難猜。”
“秦海?對了,你們是怎麼進來的?”謝一風不解。
“喏,當然是他帶我進來的。”黎清清指著澹臺譽,“北曜國的七皇子,上次刺殺的受害人。”
“原來如此。”謝一風這才想明白。
深深的嘆了口氣,謝一風才開口說道。
“開始的時候我們並沒有發現死士身上的關字刺青,只是前些日子,仵作檢查屍體的時候發現的,主要刻字的地方太過隱蔽,是在腳趾第四指和第五指中間。
自從知道了這關字刺青以後,我就有了猜疑,但是我只是副手,所以就把這事告訴了秦海。
還跟他說了我的猜測,可萬萬沒想到,第二天我就被抓了起來,還說我是兇手的同夥,對我用刑逼我承認。”
經過謝一風這般一解釋,黎清清和澹臺譽都明白了事情的經過,看來,這個秦海應該是關將軍府的人,或者說,是太子的人。
“謝少卿,暫時只能委屈你繼續待在地牢裡了,我們會盡快想辦法救你出來的。”
黎清清只能這般安慰道。
謝一風卻是搖搖頭,“姑娘,我明白你是好心,可這事沒有這麼容易解決,我恐怕是難逃一劫。
我現在只有一個請求,若是我死了,請你幫忙照拂下雲君。”
黎清清也知道這事情的困難性,只得點頭。
瞭解完了情況,黎清清才和澹臺譽離開了大理寺。
經過這一趟大理寺之行,黎清清終於感受到了權勢的重要。
有了權勢,可以殺人讓人頂罪,自己逍遙法外,多好。
也難怪一個個為了權勢,不要命的往上爬。
思前想後了半響,黎清清才發現自己忽略了一個重要問題。
如果說,死士是關將軍府派的,也就是說是太子的人,太子刺殺澹臺譽?為什麼?
“阿譽,你覺得,這事是太子做的嗎?”
澹臺譽也是眉頭緊鎖,“我一直以為是我皇兄派的人,現在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