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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他要娶君遙,難道不該告訴他有些事情?省的讓北辰擎鑽了空子!”
淡淡的男聲從一旁傳來,第一天曉不知何時出現在這裡,他瞟了司墨昭一眼,眼裡掠過幾分暗諷。
他是鼎北侯司晏的兒子,而司晏曾經是北辰擎最信任的心腹,她嫁給司墨昭,不可能總是呆在帝京,定要回到鼎北侯封地的,早晚會受到監視,受到司衍的刁難,那時他又該何處?
風世元面露為難之色,遙兒的身份特殊,即使司墨昭即將和她成親,這身份還是極其敏感的。
司墨昭偏過頭,笑了。
像海上初生的那一輪明月,照耀著平靜無波的海面,波光粼粼,月光皎潔,像春花般絢爛,無聲無息的綻放,卻是一室的驚豔,像清晨氤氳的輕霧,飄渺悠然,清清涼涼,在第一縷陽光照下時,消失不見。
他就彷彿是一個不可再生的美夢,令人迷醉。
他啟唇,那番話著實震驚了他們。
“你們是說君兒是前朝皇室後裔的身份麼?她不姓風,應該姓諸葛,她叫諸葛君遙,對嗎?”
這回輪到第一天曉驚愕了,他不可置信的看向司墨昭,怔愣不已:“你是說,你已經知道君遙她是……”
“是,我早就知道了,應該說是我猜到的,想不到果然是真的!”
“你不說出來,甚至娶她,是為了她背後的勢力?”
第一天曉不能不慎重,若他是懷著不可告人的目的,風君遙不能嫁給他!
風夫人皺眉,她看了看風世元,對方同樣朝她看了看,兩人眸中皆是凝重,第一天曉的話不無道理,除了墨彥流和北辰擎,遙兒身後的來自諸葛皇室的勢力會成為其他藩王覬覦的物件!
當年,大周朝的軍隊並未傾巢而出,太子一手掌控的羽衛軍,還有自諸葛清零時代起,每一代帝王培養的鬼魅暗衛,亦是一股不可小覷的暗中力量,這兩股勢力結合,說是能拿下這半壁江山亦是不為過。
“君兒是什麼人,與我無關!我愛她,才會娶她!我娶的是她的人,不是她的身份,這一點我很清楚,所以你們大可以放心,我絕不會為了某種意圖娶她,之所以知曉她的身份,更是陰差陽錯之下。”
君遙聽著他們的話語,對司墨昭知曉自己身份這一事說不驚訝是假的,他究竟是何時發現的?他竟是一點都沒和她提起?
“陰差陽錯之下,此話何意?”第一天曉挑了挑眉,問道。
“君兒,你還記不記得,四年前的那一次宮宴,我被江夏王世子帶著幾個世家弟子欺負的事?”
君遙愣了愣,片刻後從記憶中挖出了這一段,沒錯!當年她被小黑指引著,發現他們欺辱司墨昭,便制止了他們的行為。
“你想得起當初自己做了些什麼?”司墨昭很有耐心,接著詢問。
“我……做了什麼?”君遙努力的回想那時的情形,似乎她喝止了他們的行為,然後江夏王世子不滿,與她發生了口角,她仗著自己的蠻橫之名,用鞭子抽打了他們。
隨後她無法控制自己,心中升起了想要暴虐的摧毀他們的想法,而且竟是在鞭打他們中得到了難以言喻的快感,明明知道自己應該要住手的,否則會鬧出人命的。
可是手上的一點都無法停下,心底的嗜殺感愈發的濃重,就想打死了他們才好,如果不是蕭冷華的阻止,恐怕她當真會活活打死他們!
“你是不是越想越心驚?”司墨昭說著其他三人全然聽不懂的內容,再次開口。
君遙點了點頭,沒有出聲,算是預設了他的說法。
“你們之間究竟在打什麼啞謎?”第一天曉面帶疑惑,他們到底在說什麼?為何他一句也聽不懂?
“我會懷疑君兒的身份,便是源自於這一晚!她的鞭法倒是沒什麼,關鍵是她打人時會有一種暴虐的**,然後控制了她的動作,她會因為這樣的殘虐產生隱隱的快感,陰狠嗜殺充斥在眼底,據說大周朝的皇帝諸葛清零也隱藏著這種性格,而之後諸葛皇室每一代皇室成員中就有一個繼承了這種殘暴因子,炎帝因此而激起民變,才可以讓墨彥流和北辰擎有可趁之機,不是嗎?”
他每說一句話,三人的臉色就白上一分,待他全部說完,他們的臉色已經煞白,帶著幾分灰敗,彷彿寒冬臘月的冰雪一般。
不會的!不會的!怎麼會?明明是每隔四代才出現的殘忍因子,居然提前在她身上顯現了?不是才三代而已啊!
他們是經歷過當年的事情,明白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