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以報,對彼此存在的過節,林兄當然清楚,我們之間的交往,請從此告一段落……”
林雲神色大變,連退了兩個大步,激顫地道:“絕交?”
甘棠痛苦地道:“請原諒小弟情不得已!”
林雲神色一連致變,從眼神可以看出內心的痛苦,久久才沉痛至極地道:“上一代的仇怨讓上一代解決。”
“恕小弟辦不到。”
“據我所知,目前事態並未明朗,也許全不是那回事!”
“小弟直言,事情已不容推翻了!”
“真的?”
“是這樣!”
“我們從此絕交?”
“事逼此處,小弟將來誓必對這番友情作交代。”
林雲面色一沉道:“如果我現在殺了你?”
甘棠心頭一震,隨又慘然道:“小弟決無怨言!”
“既有今日,何必當初?”
這話不知是自責,還是對甘棠而發。
甘棠默然無語,是的,他能說什麼呢?情雖可感,仇更當報。
雙方陷入難堪的沉默……
足足半刻光景,林雲猛一跺腳,掉頭而去,淚水,在他轉身之間滾落腮邊,身形漸去漸遠,剎時無蹤。
甘棠內心的痛苦,莫可言宣,他不是薄情寡恩的人,然而現實,逼得他不得不如此做,這決定是很殘酷。
他站起身形,全身鬆脫,有一種飄飄然如在雲霧中的感覺,思緒回到現實,目前如何找到本門中人,設法取得闢毒丹解藥,如果過了一個時辰,仍未解毒的話,後果就嚴重了。
對於青龍堡死者的善後,他已是有心無力了。
衛媛媛給他的印象極深,對百毒公子更是恨如徹骨。
他踏著蹣跚的步子,向外走去。
腳步方一入外院,耳畔突傳一陣人語雜沓之聲,抬頭望去,十餘人影正迎面而來,當先一個錦袍者,赫然正是玉牒堡堡主西門嵩。
仇人見面,分外眼紅。
數度追殺之仇,誘姦繼母之恨,立感腦暈耳鳴,眼冒金星,身形搖搖欲倒,幾乎栽了下去,終算勉力拿穩了樁。
玉牒堡主會在此時此地現身,的確大大出乎甘棠意料之外。
以他目前的情況,真的能叫破身份索仇嗎?不可能。
玉牒堡主西門嵩一個箭步竄到甘棠身前,厲聲道:“你是誰?”
甘棠臉上面具未除,他當然認不出來。
十幾名隨行高手,立即採取了包圍之勢。
甘棠冷眼,費力道:“過路人。”
西門嵩雙眼暴射殺光,再次問道:“什麼過路人?”
“過路人便是過路人!”
“小子,本堡主面前別要花樣,報出姓名來歷!”
“過路人!”
“哼,你可是百毒門下?”
“不是!”
“在此何為?”
“過路!”
“你不說實話?”
“這便是實話?”
甘棠面對仇人,空懷滿腔怨毒,卻無能為力。
西門嵩可能激動過度,全身不住簌簌而抖。
“小毒物,青龍堡與百毒門何怨何仇,竟然毒洗全堡?”
甘棠暈眩之感愈來愈厲害,身形晃了兩晃,無力地道:“你去問百毒門吧!在下無可奉告!”
“你不說?”
“無可奉告!”
“老夫先劈了你再尋百毒門算帳!”
“呼”地一掌直劈過來。
甘棠連絲毫反抗的餘地也沒有,他雖已練成了“功力再生”的奇功,但在毒藥封鎖之下,所有的功力都失去了功能。
“呼!”夾以一聲慘哼,甘棠飛出三丈之外,伏地不起。
西門嵩一閃又到了身邊,暴喝道:“說是不說?”
甘棠意識已是模糊狀態,哪有力氣回答。
西門嵩咬牙切齒地道:“來人,把他亂刃分屍!”
十餘門人轟應一聲,長劍紛紛出鞘。
突地,門人中一個短鬚老者道:“堡主,且慢!”
“為什麼?”
“此中或有蹊蹺,應留活口,同時,百毒門與奇門、大絕二派,同屬江湖神秘門派,殺了他何處去尋百毒門立舵之地?”
“嗯,也好,看住他,本座到後面查查。”
說著,急步進入內院,眾門人跟著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