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的褶皺和灰塵。
只是李西的神色,雖說不上頹廢,但絕對算不上精神。
慕安安推門進去,李西連忙抬起頭,看到了那熟悉的身影以後,像是鬆了口氣。
“安安,你來了。”李西露出一抹欣慰的笑容。
慕安安走到她面前坐下,也是甜甜一笑。
“媽,我來了。”
李西抓住慕安安的手,反覆的撫摸。
“安安,我知道你做的努力,你辛苦了。”李西這樣精明的女人,怎麼會不清楚那天陸雲庭來到法院的緣故。
而且她在監獄裡,受到了種種照顧。不僅是單獨的牢房,還有單獨的看守,而且還有單獨吃飯和換洗的地方。
和她有關係的人就那麼幾個,慕安安沒有這個能力,慕建沒有這個心。
那唯一有這個心,又有這個能力的人,基本就是呼之欲出了。
陸雲庭!
這個告自己,如今卻對自己施以援手的男人。
看李西的瞭然神情,慕安安心裡暗叫了一聲不好,只得把目光對著她。
“媽……”慕安安叫了一聲,卻沒有後文。
看著慕安安欲言又止的樣子,李西嘆了一口氣。
“安安,我不是有意阻止你,只是覺得你和他,差距太大了。”
李西也不是保守的人,她不會阻止自己女兒去追求幸福。但如果這個追求的物件是陸雲庭這樣高不可攀的男人,她就有點擔憂了。
慕安安不知道怎麼回答,也不知道怎麼樣解釋她和陸雲庭的關係,於是她選擇沉默。
李西見她的樣子,便知道她不想說。
她也不強求,只是那握著的手,有著一絲絲不易發現的顫抖。
兩人就這樣沉默了許久,久到身邊的看守人員都開始提醒她們了。
“媽,你之前不告訴我事實,是不是就怕我去找慕建啊?”
慕安安恢復正常後,就問出了她之前最疑惑的問題。
李西一開始不想回答,所以她把頭埋著,不像往常的直爽。
慕安安這次來最重要的目的就是這個,她要知道李西的想法,這樣才能確定以後應不應該對慕建心存期待。
“媽……”慕安安搖了搖她的手。
李西抬起頭,看見她眼裡的想法,只能輕嘆一聲,隨後講起了自己的原因。
“我只是想要給他一個機會罷了。當年離開也不全是他的原因,我也是犯了一些錯。所以當我接到法院的電話時,我第一時間想的是如何為他掩蓋,而不是揭發他。”
“我以為這段時間過去,他會變好許多。可是我看到他居然帶著段美川那個女人來到法庭看我出醜,我就已經絕望了。再加上你頭上的傷口,如果我猜的不錯,應該是段美川做的吧。”
“這種種加起來,我對他再也沒有期待了。所以我想著最後為他做一件事,三年,足夠我忘記這二十幾年的情分了。”
儘管心裡面早就猜到會是這樣,可聽到李西親口說出來,慕安安還是覺得很難過。
“媽,那你現在會不會很難過?”慕安安越過桌子,想要去抱抱她。
本來看守人員想要上前攔住,可想到上頭下來的命令,他止住了腳步。
慕安安走到了李西身邊,蹲下來伸出手臂,輕輕的環住了李西的腰間。
“媽,我突然替你感到難過。你說慕建那麼狠心的男人,哪裡值得你這樣做呢?”
李西沒說話,只是右手輕輕的在慕安安的頭上摸了摸,特意避開了她受傷的地方。
感受到李西的溫柔撫摸,慕安安舒服的閉上了眼睛,享受著她的疼愛。
“媽,你說是不是我們兩個人命中都缺真愛啊?你遇到了慕建,我遇到了阮寧成,都是些薄情的男人。”
慕安安蹲著的姿勢有點變化,雙膝都是觸碰到了地面,成了這幅跪著的樣子。
抱著李西的手,由腰間滑落到了腳踝。
“媽,我真的好難過。我不應該年少時候喜歡上阮寧成,他不是我的白馬王子,不會騎著高頭大馬來解救我。”
到了李西面前,慕安安可以盡情的哭出自己的難過和悲傷。
在她面前,自己永遠不用偽裝,不用帶著面具生活。
看著在自己身邊痛哭得如同小孩的慕安安,李西很想和她一起。
可是如果她也一起了,慕安安會哭的找不到方向。
“安安,別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