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別是救人於危急之中的英雄。
如果她再抬頭去看,她怕又會認為阮寧成是那個騎著高頭大馬來救她的白馬王子。
這樣反反覆覆的感受,讓她不敢抬頭。
“阮寧成,把我放下來吧。”她沒有掙扎,因為知道自己肯定掙不開。
如果按照以前的他,一定會聽她的話,把她給放下來。
可現在的他已經不是以前的阮寧成,而她也不是以前的慕安安。
“安安,你能不能好好的聽我說一次?”阮寧成想要再爭取些什麼,卻被慕安安的眼神給制止了。
“阮寧成,那次我已經說清楚了,我們之間沒有任何關係了。你為什麼還要出現在我面前?”
慕安安不想再解釋些什麼,只能再說著狠心的話,讓阮寧成知難而退。
如果他足夠聰明,肯定知道他不能和陸雲庭對抗,所以退出是最好的辦法。
雖然她已經不愛他了,可不代表她願意眼睜睜的看著阮寧成因為自己而被陸雲庭記住。
她以為這是好心,是善良,是給他的最後一個禮物,可在阮寧成眼裡,就是最大的嘲諷。
“慕安安,你為什麼不能夠再給我一次機會?就像以前一樣,你開了玩笑之後,很快便會反悔。這一次不能再像以前那樣嗎?”
以前慕安安還是慕建的掌上明珠時,她總是發小脾氣,說要和阮寧成分手。這時候阮寧成總會無奈的答應,然後等著她的反悔,兩人又是完好如初。
可他忘了,那是以前,不是現在。
“阮寧成,我說了,我們之間橫著太大的溝壑,我們一輩子都跨不過。所以你不要再這樣了,我永遠,都不會和你在一起。”
“永遠”兩個字打擊到了阮寧成,他沒想到,慕安安都會如此狠心了。
那一次因為陸雲庭在場,所以慕安安說再難聽的話,他都可以安慰自己,說她是被陸雲庭脅迫,不得已才這樣說的。
可這一次,這些話,是從慕安安的口中所說。
沒有任何人的脅迫。
是她,想要和自己永遠分別……
不自覺地,他的大手緩緩的鬆開,慕安安也順勢落地。
今天的風,怎麼會這麼冷?
阮寧成看了看慕安安,她的小臉上,已經沒有絲毫的溫情存在。
現在的慕安安,究竟經歷了什麼,才能徹底的收斂起以前的天真和跋扈,變成現在的這幅冷靜模樣。
“安安,你告訴我,這幾年,你經歷了什麼?”
這麼久了,阮寧成才是想起問慕安安這句話。
慕安安忍住想要落淚的衝動,硬生生的轉過身。
“這幾年,我過得很好,沒什麼可擔心的。”平淡的說了這句話,慕安安拉過一旁早就呆住的唐悠,往街上走去。
今天一身酒氣,她不能回城堡,要是被陸雲庭看到了,免不了的又是一陣爭論。
酒醒了以後,她的腦袋很疼。再加上秋夜寒冷的風,她簡直覺得頭痛欲裂。
所以她決定去唐悠家裡過夜,這樣就能成功躲開陸雲庭的高密度提問了。
感受到手裡的溫度驟然消失,阮寧成抬頭,看著慕安安的身影越走越遠。
他帶來的兄弟們,看著他想要追上去,卻不敢邁開腳步的樣子,紛紛搖了搖頭。
無論平日裡多麼花心的男人,在遇到了剋制自己的那個人之後,總會變得不尋常的。
“安安……”他嘴裡念著這個名字,目光一刻也不願意從她身上脫離。
慕安安拉著唐悠上了車,才是放下了心。
只要阮寧成沒有跟上來,那她就可以安心了。
“安安,你和阮寧成是什麼關係?”醒了的唐悠對她身邊出現的人也是感到驚奇。
對於阮寧成,她也是有一定的瞭解。
這個男人,和墨風一樣,以花心出名。只不過墨風是不管別人願不願意,只要他看中了就一定要抓到手的型別。而阮寧成則是憑藉自身長相和經濟能力來吸引人的型別。
可按道理說,慕安安只是一個沒有背景的新人,那陸雲庭和阮寧成這樣的安城大人物會圍在她身邊。
慕安安扭頭看了眼唐悠,有點不知道從何說起。
如果說阮寧成是她以前的未婚夫,恐怕唐悠一點都不會相信吧。畢竟現在他還是那高高在上的阮氏繼承人,而她已經是為了生活而奔波的小明星,這之間的差距實在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