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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部分

出府門,馬車沿著官道行駛,走了一段路,桂嬤嬤趴在車視窗,有個岔道,吩咐車伕,“左拐。”

馬車左拐彎,走了一趟街,桂嬤嬤又指揮,右拐彎,魏昭一看這一帶住戶挺雜,馬車放慢速度,行到一個街口,往前走出百米遠,終於在一個門前掛著醫館牌匾的烏漆門前停住。

魏昭不知道桂嬤嬤是怎麼找到了,一定費了不少功夫。

馬車伕從前面拿下一個矮凳,放在車門口,魏昭掀開門簾,腳尖一點矮凳,站到地上,然後扶著桂嬤嬤下車。

太陽剛升起來,天道還早,魏昭跟桂嬤嬤走進醫館裡,醫館外屋長條板凳上坐著五六個婦人,裡屋掛著半截撒花藍布簾,裡屋剛進去一個婦人。

五六個婦人挪出地方,讓二人坐,幾個婦人都看魏昭,又看看桂嬤嬤,問:“這是你婆婆?”

魏昭點點頭,預設。

一個看上去二十出頭的婦人問;“你多大了,成親幾年了?”

魏昭只好答,“十五歲,成親大半年了。”

這婦人朝桂嬤嬤說;“剛成親著什麼急,我成親五年了,還沒懷上,我婆家說了,我如果今年還不能懷上,就讓我男人娶小。”

邊上坐著方才給她們騰地方的婦人愁眉苦臉,“我男人家裡三代單傳,我婆婆年輕守寡,依靠我男人過活,我婆婆說了,不孝有三無後為大,鎮日叫我男人休了我。”

魏昭看這婦人不過十**歲的年輕,面帶菜色。

另一側靠魏昭坐的一個年紀稍長的婦人,看穿戴像有錢人家的少奶奶,本來不屑跟大家說話,可能因為大家說的觸動心事,也加入閒聊,說道;“我倒是比你們強,我生了個女兒,我丈夫納了個妾,這個妾剛生男,在家裡耀武揚威,我受不了這份氣,就不信她能生出兒子,我就不能生出兒子。”

到這地方來的婦人,都是一肚子苦水。婦人不生養成了天大的罪過,就好像做了什麼對不起婆家的事,自己都抬不起頭。

另一條板凳上坐了好像婆媳倆,都悶頭不說話,婆婆臉色極難看,小媳婦看著婆婆的臉,連大氣都不敢出。

閒話說起來,都是慕名而來,一個婦人小聲說;“聽說這位大夫開的藥很靈驗。”

剛才愁眉苦惱的婦人眼中閃出亮光,“真的嗎?太好了。”

桂嬤嬤跟對面凳子上坐著的哪位婆婆聊天,那個小媳婦才敢說兩句話。

等了一上午,才輪到魏昭,魏昭進裡屋,一個灰白長鬚的老郎中,給她把脈,桂嬤嬤擔憂盯著老郎中,老郎中的手剛一放下,桂嬤嬤急忙問:“大夫,有毛病嗎?能不能生養?”

老郎中肯定是說;“沒問題,這位娘子身體底子好,別太著急,越著急越不容易懷上,放鬆點,或者小倆口分開一陣子。”

桂嬤嬤問:“聽說有專生男孩的藥,大夫給開點。”

老郎中笑著搖搖頭,“治專生男孩我可沒這本事,不過我可以開點幫助受孕的藥。”

桂嬤嬤熱切地說;“抓幾副藥拿回去吃。”

到底抓了幾副藥,桂嬤嬤才安心。

回府後,桂嬤嬤就要煎藥,魏昭攔住,“嬤嬤,侯爺如果一年半載不來,吃了不是白吃。”

桂嬤嬤想想,“可也是。”又打怵,“侯爺何時能來?”

又兀自後悔,“夫人成親後就吃上藥好了。”

魏昭總算躲過吃苦藥湯。

周興同常安從萱陽過來,周興從懷裡摸出一封信,“夫人,這是侯府收到的給夫人的信件,奴才捎過來了。”

魏昭接過來,看信封是京城的信件,開啟,從裡面抽出一張粉箋,娟秀的小字,魏昭看了一遍,是兵部尚書之女李敏的信,信中說下月出閣,李敏隨母進京後,跟魏昭常有書信往來。

魏昭替李敏高興,她把信收好。

當晚,魏昭跟萱草、常安換上夜行衣,萱草拿著劍,跨個小包袱,常安把梯子放在圍牆下,常安先蹬著梯子上了圍牆,騎在圍牆上,朝下看了看,小聲朝地下說;“夫人,沒問題。”

他順著牆外的大樹溜了下去。

緊接著魏昭,然後是萱草爬上牆,魏昭跳到樹上,順著樹出溜到地面,圍牆上黑影一晃,萱草也落到地面。

小時候爬樹爬牆,不在話下。

書香在牆裡,把梯子撤下。

周興在牆外牽著馬,四個人一起騎馬往新北鎮,不到一日功夫就望見新北鎮。

進新北鎮路上遇見尚權,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