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純兒。”
“奴婢在。”認真打扇的純兒突然被叫,心底一顫。
“你說這天兒那高飛的鳥兒能捉到蟲子來吃嗎?”葉如妙仰著頭,閉著眼,聽著那鳥叫聲,問道。
“奴婢愚鈍,還請小姐賜教。”
“愚鈍?”葉如妙睜開眼,睨了一眼純兒,嘴角浮現出若有若無的笑容,“我說這高飛的鳥起早起晚都吃不到這蟲。”
“有的人,以為自己高飛的鳥,卻不知還有雄鷹在等著,這飛的越高的鳥啊越是那雄鷹口中的食物,且等著吧。”
說完,葉如妙嘴角噙著笑,又靠在椅子上閉上眼小憩了。
“小姐,聽說太子殿下被禁足,您還要去曲芳閣嗎?不如讓他們將訊息直接送到我們這兒吧,前兩日奴婢看到我們身後有人跟著,為了安全起見,您看?”純兒安靜了小片刻,輕聲問道。
“有人跟著?”葉如妙猛地睜開眼,“可看清楚是男是女,服飾裝扮,認識與否?”
“奴婢只看到是侍衛裝扮,應該是兩個人,其他的就沒有看清楚了。”純兒手上打扇力道不變,只是聲音變得更低了。
“侍衛裝扮該不會是我的好二姐,如今的聖暿王妃吧?”
“奴婢不知。”
“你自然不知,若是什麼事你都知道了,還要我這個主子做什麼?乾脆你當我主子好了。”葉如妙譏諷純兒。
後者低頭不語,將所有的情緒都掩飾在眼底深處,讓人看不出來任何情緒。
“去,給準備點賀禮,去一趟這聖暿王府拜訪一下我的好二姐。”葉如妙吩咐純兒。
“是,奴婢這就去。”
“對了。”葉如妙叫住她。
“小姐還有和吩咐?”
“我記得有個開裂的玉雕,中間夾雜著紅色,一直放在庫房落灰?”
“是的,那個玉雕被夫人認為不詳,是以一直放著再沒有拿出來過,小姐提起這玉雕可是要?”純兒提出猜測。
“去將東西包裝起來,一會兒去聖暿王府的時候帶上,記得,好好包裝一番,不能顯得小家子氣了,明白?”葉如妙明明是笑著,可純兒卻看到了她眼中的陰謀和算計。
“奴婢明白,定不會讓小姐失望的。”
“我自是信你的,去吧。”
“是。”
純兒出去院子的時候,正好碰到大夫人從外面回來,過來了葉如妙的院子,純兒福了福身就去辦葉如妙吩咐的事情了。
“妙兒怎麼在這屋簷下?這麼熱的天兒,在屋子裡放些冰塊豈不是涼快許多?”大夫人走到葉如妙的面前。
“難道是妙兒屋子內的冰用完了?我這就讓人去送一些過來,這些東西府邸都有,如今就我們母女兩,想要用什麼你不用省著,府邸沒有了你著下人去採買便是。”大夫人絮絮叨叨地說了一堆,葉如妙總算睜開眼。
“母親這麼閒嗎?”
大夫人,“”
她明明是在關心她,怎麼她嘴裡總是說不出一句好話呢?
“妙兒一定要如此同我說話嗎?如今我們母女兩相依為命,難道就不能好好相處嗎?”大夫人眼底含傷。
大夫人身邊的芙蓉一見此,招呼著院子內的下人退了幾步遠,確定聽不見她們說話後,才停了下來。
“好好相處?”葉如妙冷笑一聲。
大夫人聽她的口氣就暗道不好,她知道這是葉如妙發火的前兆,忍不住低喊一聲,“妙兒,你”
“我怎麼同你說話?相依為命?”葉如妙習慣性地想要去摸自己的單寇,才後知後覺自己短胖的手指並未塗單寇,“那不妨將葉家宗的命給我吧,這樣我就能相信母親的話,也願意好好同母親相處,更加能讓母親的錢財等物更上一層,這個交易如何?”
“你”大夫人不可置信的退後兩步,後背抵在房樑柱上才堪堪停了下來,眼底溢滿了震驚,良久才擠出一個笑容來,“你弟弟如今年歲小,你自己都還是孩子,交給你母親不放心,母親養大了你和你的大姐,帶孩子的經驗還是有的,就不用你”
“你看,母親還是捨不得不是?我以為母親見識過我的能力,哪怕是面上答應我也是願意的,不成想母親連面子功夫都不願意同我做,還真是”葉如妙直直地盯著大夫人,“諷刺啊”
“不是,我只是覺得妙兒也是孩童,你弟弟又頑劣不堪,不想他給你添麻煩,才不願意的,並不是妙兒心底想的那樣。”
“我心底想的那樣?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