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歌沉默,若有所思,幽幽說道,“不行。”
“大哥?你這是要幹嘛?!酒啊!酒你都不愛了?你這是放棄自己了嗎!”
“除非六十壇外加上次你下酒的那種‘老闆娘’牌油炸花生仁一百包。”
……換做樑上天深深的沉默,“成交,夜土匪。”
日落月生,金烏玉兔,兩天時光快的就像帥男子流鼻血的速度,扭頭間,已是出發離別的時刻。
這裡是英俊王府古樸低調的青石院子,更是無聲的交易現場。夜歌和樑上天已然站在了門口,準備出發。
當然,樑上天此刻依依不捨的看著身後,“先款後飛”的那赫然陳列的六十壇老窖和一百包油炸花生仁。
“捨不得就別去。”夜歌特別叼的說道。
“哼,麻煩你飛快點,贏了風速,我再加小費!”
“那你要破產了。”
說完,夜歌正欲起飛,帥男子突然走了出來,表情依然老不正經的對環衛工說道:
“小兔崽子,差點忘了通知你,你已經順利的完成了百日保潔工作,此行之後,如果你能活著回來,那麼,你,你就是夜歌師弟了!”說完帥男子扭頭回房,門後,帥男子拍著胸脯,小聲自語:“一代宗師收徒還是難免羞澀啊。”
樑上天自信一笑。夜歌振翼擊風,轉眼兩人已是遠空黑點……
一袋煙沒抽完,夜歌就返航了。
另一端,精彩藥館門外,準備出發的代表隊,隊員子夜荷吟、陪伴的情關月以及一口屍災兇棺(內中隊員負平生具體什麼姿勢無人知曉。)
“切,就算人家只是陪姐姐去,這這也不能這樣寫啊,什麼叫:小廝,情關月?!”情關月拿著一張毒魁宴的參加表,對送行的生叔抗議著。
“嘖嘖,小姑娘就是小姑娘,只注意外在浮名,不懂得老夫深意。”生叔搖頭嘆氣。
“呵呵,妹妹別使性子了,如此填寫生叔是在照顧你。”子夜荷吟微笑解釋道:
“你要知道‘小廝’一職等同於安全的代名詞,你看哪本小說裡小廝會絕跡啊。呵呵。”
“姐姐!”
生叔神情轉為凝重,走進子夜荷吟,隱含關切的說道:
“此次毒魁宴,兇險萬分,我跟你說的那個縱流年甚至也會參加,他若參加,你之前服下他的‘亂紅泣’而不死進階,他絕對會感知到,到時你真的是兇險萬分!咱就不能不參加嗎?老夫我,我可好不容易看重一個徒弟!”生叔眼裡是師長的關切、父輩的疼惜、真誠的不捨。
“師傅,”子夜荷吟自然的對生叔說道,“別為荷吟擔心,此行無論兇險荷吟都必須去,是歷練更是考驗,考驗荷吟的心,荷吟的緣。”
“既然如此,”生叔拍了拍荷吟柔肩,“生叔在家等你回來吃火鍋,醉的所有成員都等著你,放心前行吧!”
轟轟轟!兇棺發出劇烈震動,那是極度不耐煩的示意和出發的號角……
夜色如墨,海天一色,這是一片靜謐的海,一種無聲的美,沒有絲絲漣漪、海鷗掠波、風起浪來…甚至月亮都不曾在這裡出現。
千丈鳩海,安靜地千丈深絕毒海,每一滴海水都堪比絕命鳩毒,所以這裡沒有生息沒有鳥獸絕跡。
近千名來到鳩海邊的各色參宴毒師望見眼前這一片墨綠如鏡的海面茫然無措。
“啊!我的眼睛!”“啊!”“胳,胳膊!”
一個無聊的毒師隨意踢了一腳“砂礫”,綠沙揚起灑在周圍猝不及防的眾人身上,立時慘叫四起!
經過千丈鳩海無數年的侵染,岸邊的沙子絕對不是普通的沙子,是無數的微小**,沾膚即爛。
“姐姐,這地方我覺得不像是辦宴席啊,”前方眾人的慘叫以及眼前除了所有毒師毫無任何生機的空間,情關月不自覺拉住了子夜荷吟的手。
“哼,”一路無語,負平生此刻終於在兇棺中發出聲音,“這本來就是一場地府陰司舉辦的盛宴,你小小丫頭本就不該來。”
“我偏要來!約!”仗著中間有子夜荷吟,情關月對屍災兇棺吐舌頭。
“大膽找死!”棺材蓋劇烈晃動起來,老怪就要跳出來吃人。
“來了。”子夜荷吟遙望天際,神色嚴峻。
一個屏息,情關月和兇棺停止爭端,在場近千毒師也紛紛感到了倏變的氣氛。
安靜地天地陡然間,雲海攪動,鳩海浪湧,波起、濤生、百丈鳩海毒潮頓時從海中央靠向兩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