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老先生很可愛。”
“又在安慰我。”自家外公是怎樣人,她乞會不知道?看起來是個和氣生財的老頭子,實際上確是地球上最難侍候的高階動物之一(不是她不孝,此屬表哥表妹們的整體領悟),做他的下屬絕對比做晚輩容易。
“那我就把這當成是你提前給了我男朋友的名分,用來安慰我受傷的心靈,可否?”
田然重嘆扁嘴,“你是在加深我的罪惡感,我會哭。”
“有嗎?”肖潤撫了撫她乾巴巴的眼角,“好沒有誠意。”
“原諒吧,我近期的誠意被外公折磨走了。”
這皺巴巴苦哈哈的一張小臉,竟比在辦公室時那張亮麗的白領面孔更加令人心折,“田然,我們……”
“你們住在這裡?”路燈投下一道高頎人影,覆上立在國際公寓正門前的兩人。
田然抬臉,與端木輒四目遭逢,後者雙瞳內,是一片沉鬱幽冷。“你妹妹告訴我,你最近住在公寓裡。敢情,不是一個人嗎?”
肖潤眉峰一抬,欲言,又止。
田然默然。
“你說找一個人上床,果然就找了一個人?”
田然依然默然。
“端木先生。”終究不是小人,肖潤開口,“凡事不能看圖說話。”
端木輒只把目光牢鎖田然,“我六點四十分到摁開你家的大門,你的妹妹告訴我,你近期一直住在國際公寓。七點五分到了這邊,看見你和這個人下車走進裡面,現在是九點十分。可以告訴我,我誤會了什麼嗎?”
“你在指責我?”田然問。
“你又想告訴我沒有資格?”
“你自認為具備的資格在哪裡?”
“田然,你不要欺人太甚!”
“你——”
國際公寓的六層,立在窗前的司老先生觀望多時,晃晃白髮蓬鬆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