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大小姐留了一方清淨。這對都沒有奉行與員工打成一片的親民作風的兩個人來說,不啻正中下懷。
“昨天睡得好嗎?”肖潤問。
田然喝一口湯把嘴裡飯食送下,“通常一個人這麼問時,就是已經認為被問的那個睡得不會太好了。”
肖潤挑眉,“那就是不太好了?”
“是不太好。”田然誠實以答。
“因為端木輒?”
“有他一部分原因。”田然仍選擇誠實。
“還有另一部分原因?”
“我家裡來客人了。”一位會令她頭痛腳痛神經痛的客人。
“這位客人不會姓司吧?”
“咦?”田然一怔,“你怎麼知道?”
“從你皺緊的眉頭來看,這位客人想必是能夠壓迫的了你的一位。你曾和我說過,這個世界上你最怕兩個人,一個是你的外公,一個是你的小阿姨,碰巧這二位都姓司。而田氏秋季股東大會召開在即,司氏作為持股數僅少了藍董事兩個點的第三大股東,只有在制定來年業績計劃、稽核下年度財務預算的秋季股東會上,不會委派代理參加。”
“這麼神?神機妙算呢。”金牌經理人的金牌成色十足哦。“那不如再猜猜,這位姓司的,是我外公還是小阿姨?
”
肖潤屈指彈了彈她鼻尖,笑道:“依據常規進行的推理和神機妙算是兩碼事,你當我事算命先生不成?”
“我外公來了。”田然好哀怨地說。昨天晚上,為不嚇著田先生,她邁進客廳前經過了一番整理,卻被赫然坐在客廳的外公嚇個正著,若非她穿得那件立領洋裝把脖子上的咬痕遮掩住的話,外公對她絕對不止是半個晚上的訓話。。饒是如此,仍是苦不堪言吶,嗚嗚……
難得她也有愁眉苦臉的時候,肖潤頗感新鮮有趣,“我對司老先生的敬服更上層樓。”
“什麼意思?”田然認為自己聽到了那麼一絲幸災樂禍的意味。
“有人說,國事易理,家事難斷。司老先生不止能締造商界傳奇,還能馴服嬌縱難纏的外孫女,讓人不敬不服都難。”肖潤摸著頷,說得煞有介事。
田然眯眸,笑魘如花,“肖潤……我外公來了。”
“你說過了。”
“我是說,我外公過這邊來了……嗯,就在你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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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博慎。一位擁有三國國籍的華裔傳奇,司氏企業的締造者,不可辯駁的商界泰斗。但行事低調,不喜鋪張,遠離各類媒體,神秘色彩濃厚。這樣一個人,極易讓人先入為主地把他設想成一位威嚴天真、深沉可畏的王者人物,以致目睹本尊時,無一例外地會因為與想象反差過大而生錯愕。
“……司老先生。”還是肯德基爺爺?
“哈。”田然看出了總經理大人的一點愕異,掩口竊笑。
她笑,司博慎眼邊的笑紋也隨著唇角上揚而縱橫整臉,使鬚髮皆白的他愈發慈藹和善,也就更像極了……kfc上校。“肖潤?這兩年你做的不錯,田氏請了一位相當棒的專業經理人。”
“您過獎了。”
“我不會過獎。”司博慎微笑,“我給一個人獎勵時,不管時口頭還是實質,必須時這個人值得。”
“外公,麻煩您說這番富有參考價值的話時,換一個表情,不然我會忍不住向您要雞翅。”
“然丫頭向外公要什麼,外公都會給。”
哦喔。外公啊,就是用這樣的目光這樣的語氣給與他接觸的每個人釋放錯誤資訊。田然想不出這世界上還有誰筆外公更符合“道貌岸然”這個成語,一張臉親和道童叟無欺,氣質也慈祥到沒有天理,實則……她尊老重賢,她不能大不敬,有些話,適合放在肚裡。
“我對田氏每一任總經理都會很留意,截止現在,我認為你時做的最成功的一個。”
既然老先生不喜歡虛話客套,肖潤以笑作應。
“我聽說,你曾經再泰諾等國際大公司做過,而且做得相當出色,那邊一年的薪水比這邊很多中小公司一年的盈利還多,不會覺得不平衡嗎?”
“那些早在我回國前就是了解的,如果會不平衡,我不會選擇回國。”
“我以為你會說,中國人就是要回中國做事。”
“愛國從來就不是那麼狹隘的事。”
司博慎點頭,“這句話讓我很受用。”
“外公,您不吃飯嗎?”田然提醒外公能夠這是在田氏的員工餐廳。就算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