雀翎一愣,抬頭看了眼荀千月的臉,目光所落之處,一片觸目驚心的傷口,泛起黑的濃血,看起來著實駭人,她怕荀千月看見自己害怕的眼神而難過,又迅速低下頭。
“月姐姐是好人,我信月姐姐。”
荀千月伸手撫摸雀翎光滑細膩的臉,眼中閃過一抹不忍,但下一刻狠心的用指甲在雀翎的臉上劃出四道血痕。
雀翎吃痛,捂著臉不可置信的看著荀千月。
“月姐姐你這是做什麼?”
不等雀翎說完。她用腳用力一踹,竟然將雀翎的腿骨頭踹斷了。
雀翎只覺腳上一陣巨痛,這痛楚令她已經顧不上臉上的傷,抱著腳痛的在地上翻滾。
“你且忍忍。”
荀千月說完,伸手捏上雀翎的腿。用一種特殊手法接上。
腳上的痛意消去,雀翎有些不解,荀千月要做什麼。
“待會我們回去之後,就說遇到了一條兇獸,我們合力也擊殺不了,你臉上的傷。和腿上的傷都是被兇獸所傷。這樣……以後她就不會為難你了。”
雀翎站起身,走了兩步,腳不疼,但是她發現自己瘸了……
“這腿……我以後還會好嗎?”雀翎有些難過的說道。
“等以後我們逃出去了,我在從新幫你把腿接上。”荀千月說道。
雀翎大驚。緊張的問道:”月姐姐,我們能逃嗎?”
荀千月堅定的點點頭。
荀氏子孫,就算是死,也要死得其所。
她不能就這樣不明不白的被那個女人給折磨死……
玉嵬的八名侍女,是他從修仙界各個地方帶來的,每個人都有獨特的用處。荀千月與她的後孃當年被姬如海關在地牢裡,玉嵬不知道用什麼方法將她偷了出來。
玉嵬將她收入貼身侍女,有兩個原因。一是因為她是荀族人,玉嵬想利用她得知關於太虛天演錄的資訊。二是因為她繼承了父親的衣缽,身懷不為人知的上古醫術。這是荀族從先祖輩流傳下來的手藝。
世人都知玉嵬是神醫,可以醫治一切不治之症。這都是因為他身邊有荀千月的緣故。玉嵬坐享神醫之名,受千家求萬家拜,在各大家族中游走,籠絡人心,發展自己的勢力。他自然不會將自己的秘密告之於人。
荀千月懂醫。就連玉嵬身邊其他的侍女都不知曉。
雀翎得到荀千月的肯定,心下大喜。只要能逃走,就算是吃再大的苦她也願意。荀千月說能夠將她的腿恢復如初。自然就能,這一點她毫不懷疑。
“不過,這事你不能告訴其他姐妹。”荀千月說道。
“為什麼?人多逃出去的機會更大。”雀翎說道。
荀千月搖搖頭,“雀翎,你記住!她們,皆不可信。”
雀翎瞪大了眼睛,心中隱隱有些明白。
這時,荀千月突然警惕心大作,拉起雀翎躲到一顆大樹下,隱去了氣息。月光籠罩下,湖的另一邊,八名披著黑色披風的修士夾帶著三名修士,沿著湖邊的路朝這邊走了過來。
幾人走近了,雀翎看清了披著黑色披風修士的臉,每一個人的臉上,不同位置都有一個印記。這個印記她不陌生,正是猖狂殘暴的魔修!
雀翎大驚,還未驚撥出聲,嘴就被荀千月給矇住了。
魔修走到岔路口停下,他們將那三名修士扔下。三名修士顯然是被什麼東西給束縛住了,在地上滾了一圈,卻沒有爬起來。
而這三名修士當中,其中兩名還是金丹中期和金丹後期修士。如此修為竟然也成了魔修案板上的魚肉。
一名魔修一腳踢上築基修士的背部,然後拿下束縛他的法寶。狠狠的踩著他的手說:“接下來往哪個方向走?”
築基修士匍匐在地,微微抬起的頭卻在魔修無法看見的位置,眼睛悄悄撇向滾路到一邊的那名金丹後期女修,只見女修微微眨了眨眼睛。築基修士這才“啊”的叫了一聲,哀求道:“我需要施法查探過後才能確定往哪個方向……”
荀千月與雀翎對視一眼,從她們這個方向,將築基修士的細微動作看的一清二楚。
魔修從鼻腔裡哼出一聲,抬起踩在築基修士手上的腳。
築基修士揉著手指從地上爬了起來,盤膝坐好,然後拿出一塊木頭。只見築基修士捏了個訣,嘴裡唸叨著什麼,這塊木頭冒出了一個嫩芽,嫩芽很快長出細藤朝一個方向攀巖而去。築基修士指著藤蔓的方向,說道:“這個方向。”
等幾人走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