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下去,他試圖去抓住韁繩,可是一腳踏空,他也差點淹在了雪坑裡。肋
白馬沉下去的哀鳴聲響徹天際,慕冷巖抱著頭蹲在風雪裡,不忍再看。
風雪裹了他一聲,當他再次站起來時,他的唇角已經凍得烏青,漫天的飛雪模糊了他的雙眼,詭異的大雪已經淹沒至他的腰間,這麼詭異的大雪,他在阿里時從來沒有見過。
忽然想起一條小路,雖然陡峭,卻可以更加快速的穿過雪山,慕冷巖放眼尋找著,確定了方向後,便迫切而又艱難的邁開了步子。
雲歌一行人同樣艱難的前行著,在司機的帶領下,他們離進雪山的峽口越來越進,這讓大家又燃起了新的希望。
雲歌凍得渾身顫抖,只感覺到上下的牙床都合不到一起了,似乎記得,在哪裡聽人說過,人類在雪地裡前行的極限只有三個小時,雲歌從口袋裡摸出一小塊巧克力,巧克力的包裝紙怎麼也扯不開,凍在了一起,雲歌奮力一撕,總算扯開了個小口子,於是,她想都沒想,便將整塊巧克力扔進了口裡。鑊
味蕾感受到巧克力醇香的刺激,雲歌倦怠的神經漸漸興奮起來,雖然腳下的積雪越來越高了,但是明顯的,飄在身上的雪花小了許多了,雲歌提著沉重的步子緊緊跟著大部隊,只是身後的攝影師小夫妻,在大家不經意間,已經遠遠的落在了後面。
“大哥,進峽口還要多長時間,我快沒力氣了!”雲歌一張口,刺骨的冷風就竄進了喉嚨裡,她感覺到,似乎有利刃在劃過,硬生生的疼。
“堅持,加油,半個小時就可以到了……”司機回頭大喊。
阿柳本來走在前面,他停了下來,看著雲歌舉步維艱,並不強壯的身軀不知道哪裡來的大力氣,一把挽起雲歌的胳膊,幾乎是駕著她一起走。
“阿柳,謝謝你!”雲歌開始麻木的移動著雙腿。
“雲歌,再堅持一下,我們就快到了!”阿柳強行塞了一大塊巧克力在雲歌口裡,雲歌哆嗦的嚼了嚼,口腔內頓時濃香四溢。
“阿柳……我難受……我走不動了……”雲歌手握著鐵棍的手指已經凍得發青,阿柳看到,立即喝道,“快把鐵棍扔了,不然你手指會失去知覺的!”
雲歌聽到,試著將鐵棍扔出,卻發現手指的面板和鐵棍緊緊冰在一起了,她根本沒有力氣甩開,“阿柳,我手指凍住了……”
阿柳抓著她的手,猛地揉了揉,在手指終於泛起一絲溫度時,他試著將鐵棍從她手心處拿出來,可是他一用力,雲歌便痛得叫出聲,那是種刮肉的痛,因為她手指的面板已經冰進了鐵裡,她嗚咽的哭出聲。
“好痛啊……”
“堅持一下……”阿柳猛地一用力,雲歌徹底哭出聲。
手指上的鮮血直流,很快,便被凍結著了,阿柳將自己的手套扯了下來,包著雲歌的手,“堅持啊,痛了就哭,千萬不要犯困!”
阿柳一遍又一遍的提醒著雲歌,可是雲歌已經感受不到手指的痛了,她全身都無力,只想一頭倒下去,好好的睡上一覺。
感受到她的脆弱,阿柳也心慌了,他知道,人一旦在雪地裡昏了過去,便永遠都醒不來了,情急之下,他只好朝前面的人大叫,“大哥,她不行了,你們快來個人!”
司機聽到,立刻就折身回來,他力氣很大,和阿柳兩個人幾乎是架著雲歌走。
“大哥,我好想睡,邁不開步子了……“雲歌垂喪著頭呢喃。
“你不能睡啊,你還有親人在等著你,他就在阿里,阿里就在我們前面,你一定要堅持啊!”司機濃眉緊擰,雪已經明顯的小了,可是周圍的空氣卻更加陰冷。
雲歌試著睜開雙眼,她迷糊的雙眼裡蹙起一小絲光亮,她不能困,她要去阿里,如果她困住了,是不是去不能醒來了。
“我不困……”她幾乎奄奄一息了。
阿柳將自己的遮雪眼睛摘下,戴在雲歌的臉上,“你的眼睛去哪裡了,你盯著雪地看久了,會得雪盲症的!”
雲歌搖頭,“不記得了……掉了……”
“掉了就掉了,只是千萬不能睡著,你男朋友在裡面等你,他經常走這片雪地,你可也得跟他一樣堅強啊!不然,你就不配做軍嫂了!”司機依舊用最樸實的語言鼓勵的雲歌,可是雲歌卻笑了,笑的臉色蒼白。
她喃喃自語道,“他不是我男朋友……我不是軍嫂……”
“噢……那就是還沒結婚,不要緊,你結婚了,就是軍嫂了,到時候就在我們阿里舉行婚禮,我帶著他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