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似乎陷進了鬼神之中了。直到那頭顱退出手電筒光照的範圍,沒入一片黑暗之中的時候,我才真正地喘口氣,這時才發現,自己什麼時候竟是屏住了呼吸,現在急需要氧氣,大口大口地喘息了起來。
“呼——呼——”我只聽見,身邊的猴子竟然也和我一樣,估計他更好不了多少,比我受到的震撼更加強大。
這一鬆氣,我全身的劇痛就像是潮水一般湧上來了,疼得我齜牙咧嘴,感覺之中比我剛醒來的時候還要疼,或許是麻木的神經恢復了一些,所以才感覺更疼。但我寧願一直麻木,這樣疼著真不是人能忍受的,我整個人似乎都散架子了,感覺之中,胸口悶得很,或許是骨折了也說不定。
一想到骨折,我心中就忍不住有點絕望了。在這種地方,任何可能影響行動的創傷都幾乎是致命的。腦震盪我還能忍受,可是骨折,越是運動越是痛入骨髓,而且很可能致命!我可不想自己的五臟六腑被自己的骨頭刺穿。
又過了很久,我只看見,老槍似乎終於鬆了一口氣,砰的一聲直挺挺地躺在地上,大口喘息的聲音。我自愧不如,就算是現在的猴子也比不上老槍的聲音,簡直是讓風雲變色。
這時胖子才把手電筒從照著鬼蛇它祖宗的方向移走,照向我,然後慢悠悠地走了過來,問道:“小相你沒事吧?”
我心說你被那東西撞一下看看有沒有事?雖然他是在關心我,可我心裡卻越來越發悶,我很擔心接下來的路我走不過去。
“沒事。”我淡淡地說道,極力掩藏心裡的那份絕望。雖然我不是主力軍,但一個人,就算是一個需要保護的人情緒不穩定,也可能影響到所有人。
雖然我努力掩飾了,可是胖子何等聰明!根本和他的長相成反比,人雖然長得磕磣,但腦子絕對夠用。他也聽出了我心裡的情緒變化,於是就開始勸解上我了:“我說小相啊,我們都渡過了這麼多難關,你可不能放棄啊!雖然你現在行動不便,可我仔細觀察過了,你並沒有受太嚴重的傷,還是能很快恢復過來的,何況還有我們這些人呢!你不相信我們嗎?都同生共死這麼長時間了,總該有點感情吧?我們怎麼地也不能把你扔在這裡不管。”胖子很難得地話裡沒有一點開玩笑的意思,說得正經的不能再正經,讓我感覺到了一絲溫暖。他說得對,畢竟同生共死這麼長時間了,還是有感情的。
見我沒有說話,一邊的猴子也開始勸解上了,他可以說是最瞭解我的,我們的感情也是最深的,只是一句話,就表明了他的立場:“就是死,我也不能把你丟下!”
我心裡深深地感動了,在這種危急的時候能有人說出這種話,絕對算得上一劑強心劑。現在就算是他們真的丟下我跑了,我也不會有什麼怨言,男子漢大丈夫,只憑著一腔熱血,就敢闖天下,這是我的優點,也是我的弱點。
我感覺我的眼睛有些溼潤,怕真的一下子哭出來,丟了男人的臉,索性轉移話題說道:“老槍怎麼樣了?”
“對了!老槍!”胖子這才想起來老槍,驚呼一聲,連跑帶顛地過去,然後就是提死狗一樣把老槍提了回來,然後輕輕放在前面,我們就聚在了一起。
我忍著全身的劇痛,對鬼蛇它祖宗的走更加好奇,忍不住問道:“胖子你說的氣勢是怎麼回事?”因為老槍正在大口地喘息,估計問他他也沒空回答。
“這個不能一概而論。首先,我要跟你們說,那個鬼蛇,已經有了靈性,所以我才沒有讓你們逃跑。恐怕一逃跑,它會誤認為我們就是它的獵物,從而緊追不捨,那麼我們就真完蛋了。”
“啥?”我悚然一驚,這才又注意到我們之前為什麼沒有逃走,原來竟然是這樣!估計那條鬼蛇不是撞不開這層隔斷,是被老槍給攔下來了!我止不住地冒冷汗,後怕到了極點,這萬一沒有老槍,我們是不是已經成了它的口中餐了?
答案是肯定的,我原本還在暗暗讚歎陵墓的建造者呢,現在真有一種恨不得下地獄掐死他的衝動。
胖子似乎已經料到了我們會這樣,也不理會我們的驚呼聲,繼續道:“雖然那條鬼蛇通靈了,長成這麼大個兒,但畢竟不是人類這麼有智商的東西,所以感覺到了老槍身上特有的軍人凌厲的氣勢,這才將目標轉移向老槍。”
胖子說完這句話,我頓時茅塞頓開,同時又感覺驚悚無比,這條蛇太可怕了,可怕的就像是我想到的那個詞彙,妖異!
這時,老槍的氣息終於平穩了一些,但還是劇烈地喘著氣。這裡畢竟空氣稀薄,要不是之前有盜墓者進入過這裡,讓這裡和外界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