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牽住她的手,一絲不苟地擦拭著喬菀的袖子。濃眉皺起,卻是因為流露出來的關心。
她回頭凝他,淺淺勾唇,沒事,真沒事。
於柏徽瞪她一眼,莽莽撞撞。
她無意間勾起的唇弧,卻讓簡言一顆心大起大落,突然的,他開口道,你們的關係看起來不錯。
不由喬菀辯解,於柏徽搶過了話茬,那當然。一個任由自己女人獨自承受流產的痛苦的男人自然是無法體會我和喬菀之間日日夜夜的那份情感。我們一起吃飯,天天睡在同一個屋裡,這女人,離不開我。
簡言的眉梢還帶著疲倦,燈光點亮他深邃如海的眼睛,黯淡太多的眸光剎那間被點亮。他隱隱咬著牙,於柏徽這招激將法無疑是成功了。
心裡彷彿被壓上了千金大石,於柏徽的話讓他內疚,他確實不是個好丈夫,怎麼能讓自己的妻子獨自去承受那種蒼白的疼痛。
這是他第一個孩子,一個無緣見到父母的孩子。酸楚隨著綿延的燈光無限蔓延。
簡言出口的話蒙上濃厚的自責,眉頭一蹙幻成嚴苛,小菀,你身體怎麼樣?既然如此,剛剛為什麼還要喝酒,瘋了嗎?
簡言的責備讓她心口湧上暖意,我
大手的力道又加深了一分,於柏徽笑得邪魅,小菀只想祝福你和身邊這個陰險毒辣的女人重修舊好,等這頓飯吃完,我準備帶小菀去法國。
簡言不著痕跡地瞪了眼洋洋得意的男人,語氣雖輕,卻極具威力,於柏徽,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
他聞言,身子往前面傾了傾,我怎麼不知道?在金三角,你對我說喬菀是你老婆,行啊,現在她總不是你老婆了吧,你!還!管!得!著!嗎?
不知是否錯覺,喬菀似乎真的聞到了火藥味,稍有遲疑地開口,簡言,其實話到嘴邊,卻是欲言又止。
愛情會讓人變得小氣,不管是於柏徽,還是簡言,又或是坐在這個桌上的每一個人亦是如此。
喬菀微怔,才意識到自己剛才的行為有些不妥,趕忙不動聲色地將身子挪了挪,拉遠她和於柏徽之間的位置,而她這份心思似乎早在於柏徽的意料之中,大手突然攬住她的腰肢,硬是將她扯進了自己懷裡。
一時間,喬菀的身體弧線被圈得很滑稽,腦袋被固定在於柏徽的胸膛上,像極了一隻拱起的大蝦。
他低下頭,唇湊在她耳際,我是在幫你,就算你想回到他身邊,也得給自己找個臺階下。跟我來下洗手間,我有話要和你說。說罷,於柏徽衝簡言一笑,過於禮貌地道了句,我陪她去下洗手間,先失陪了。那層覆蓋在他眸底的笑意是最好的利刃。
容不得喬菀答應於否,有力的長臂已將人勾起。她抬眼,怔愣了太久,在別人看來,於柏徽和喬菀兩人當成他們面玩曖昧。
而簡言,在眾目睽睽之下,暗暗捏緊了拳頭,凝了兩人的背影好久,他倏然站起,卻被彎彎拉了回來。
別忘了,今天你是我老公!已經出了這麼多岔子,你還想讓簡氏的名聲再臭些?如果她心裡有你,怎麼樣都跑不了。怎麼?你沒信心嗎?你害怕了嗎?越卷越高几個連續反問,卷亂一顆男人心。
眸光輕落到彎彎眼角,字字鏗鏘地回了句,對喬菀,我有信心。可他真的有信心嗎?看到喬菀看於柏徽的眼神,他的信心只怕已被擊打地支離破碎。他從沒像這一刻般害怕喬菀的愛會悄悄飄走
洗手間門口,喬菀一把甩開了於柏徽的手,你到底想幹什麼?
於柏徽斂了笑,一手撐住了牆面,俯下臉,氣息均勻打在她臉上,一字一句道,呵!我想幹什麼?我在幫你。
喬菀不由輕笑,幫我?我不需要。這段時間以來,於柏徽確實幫了她很多,她也很感激,可是隻有感情的事,旁人插手只會越來越亂。
臉壓得更低了些,鼻息輕而易舉打在她臉上,喬菀啊喬菀,你還真是好了傷疤忘了疼。知道男人最看輕的是什麼嗎?就是太輕易就哄回來的女人。當初是你自己走,現在又要自己回來?他會輕視你,傷害會一直繼續。
她思考了好久,重重點了點頭,我懂了,因為你無法得到我,所以你想要的期望才會更強烈,如果我和你那些個服服帖帖的女人的一樣太輕易被你搞定,你也用不著花這麼多心思,對吧?話一出口,她倒也不再避諱這個話題,秀眉輕挑,忍不住氣氣他。
她是天生的伶牙俐齒,幾句話就能將面前的男人氣得半死,大手不把箍住了他的脖子,於柏徽剎那間怒目橫眉,要不是我喜歡你,我一定掐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