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意之時。別急著否認,朕剛才看到了,你望向純貴人時的眼色,你剛才只怕也是做給她看的,你要她明白,在朕這兒,皇貴妃仍是無人可及,只不過要看她高不高興要朕,可是麼?”我笑:“皇上要硬這麼想,臣妾也沒法子。”拿起他受傷的手,道:“皇上,當臣妾的血與皇上的血交融在一起之時,臣妾什麼都沒想,只想著皇上。”“朕知道,”他溫柔地道:“朕也一樣。”
將我摟入懷中,道:“朕有時覺得她也很可憐,夾在你與朕之間,都只是我們鬥氣用的。”我道:“臣妾也不想她這樣,皇上如此憐惜她,何不升她的妃位以安她的心呢?”他笑道:“朕不升她,是把這個人情留給你。”我心中掠過一絲悲憫,她就象我和永璘手下的耗子,我們不是有意,但確是玩弄了她。我問:“皇上對她真的無一絲情意?”他道:“有是有的,可是隻要有你在,那便算不得什麼樣了。”我道:“臣妾並不想傷她……”“稚奴,”他安慰:“有些事是不得已的,你別多想了”。將我受傷的手貼在胸口,道:“你嚇著朕了,那一瞬間,你的臉一下子白了,那一刀,你劃在了朕的心上。以後——不準這樣了!”我笑道:“皇上,你一會兒不許這,一會兒不許那,臣妾還能做什麼啊?”他想了想,也自失地笑了,道:“反正就是不准你自傷,你是朕的人,你得問過朕才行。”“那麼臣妾豈非問過?”我笑道:“我問可不可以傷皇上,你說可以,那臣妾是皇上的人,臣妾自傷傷的也是皇上,又有何不可?”“詭辯!”他笑了,不肯放開我的手,親了我一會兒,道:“稚奴,搬到奉乾殿來吧,朕答應你不碰你,好嗎?”“不行。”我笑:“皇上愛耍賴,臣妾很信不過呢。”他恨:“回回逗得朕心癢癢了,你又跑了,哪回朕認真惱了,非霸王強上弓一次,看你還老不老實!”我道:“皇上——”“不準用這種調子,”他笑斥:“又勾引朕呢,老老實實靠著說話吧。”我合上眼,靠在他懷中,道:“那臣妾休息一會兒,皇上給臣妾守著,別睡著了摔下地來,可就丟大人了。”他哈哈大笑,要他開心其實很容易。
玩過了,他送我回宮,自去承慶殿批摺子。
我出掌宮務,並不嚴厲,只消她們大禮上不錯就行了。我也去上林苑騎馬,碰到永璘時,他總是用很欣賞的目光看著我。那一刻,我相信他是心動的。
終於他忍不住了,闖入了我的上元宮。然後便饒有興趣地看我用碎布料作剪貼畫。他道:“朕還從沒見過這種畫呢。”我道:“臣妾不過敢想而已。”他以指觸畫,問:“不打算——送朕一幅?”我搖頭笑:“皇上自己叫人做去。”“朕偏要你的。”他耍賴似地道:“你做不做?不做就是抗上欺君!”我笑笑,自是不理會他。他從後摟住我的腰,道:“稚奴,你腦子了裡哪來那麼多希奇古怪的點子?朕看你大哥從來就看不出。”我笑問:“聽說你又升他的官啦?”“不是朕升的,是吏部報了上來,朕不過照準而已,又不止他一個。”他道。我回頭笑笑:“臣妾不承皇上的情,皇上也不用解釋。”頭上早著了他一記栗子,聽他笑罵:“臭丫頭,忘恩負義!”聊到他開心了,便催他走,走之前,還是被他拿了一剪貼畫,他笑嘻嘻的,自己拿在手中,顛顛兒地走了。
我讓太監宮女在後面的湖中釣魚,釣著了再放生掉,弄的一眾宮人興高采烈,大呼小叫的,終於捱了太皇太后的訓斥,她倒不是怪我,是怕有人議論了,宮務也就不好管了。我答應著出來,正遇永璘來請安說事兒,見到我,便立定了,笑問:“挨訓了吧?聽說你那宮裡就差上房揭瓦了,好好管管,鬧得也忒不象話了。”我歪著頭笑看他,問:“皇上就不想玩玩那些從來沒玩過的玩意兒?”他笑指我向平姑姑,安姑姑道:“瞅瞅她這樣,哪象三個皇兒的母親?真是越活越回去了。”安姑姑笑道:“奴婢若不是侍候太皇太后,也真想去看看呢,皇上自小就不愛玩兒,難怪要生娘娘的氣呢。”永璘笑:“朕象生氣的樣子麼?朕是怕她玩過了火,又弄出什麼事故出來。平姑姑給朕好好看著她不准她三病七災的,這才剛好些。”“是——”平姑姑笑著應:“奴婢先替皇上管著娘娘,不過皇上趁早還是自個兒管的好,奴婢可沒皇上這麼聖明,鎮得住這位花花點子百出的娘娘呢。”我紅了臉,笑啐了她一口,轉身就走,聽得永璘在身後笑斥:“就這麼走了?還沒給朕請安呢。”我就裝沒聽見。
這日從慈寧宮理了宮務出來,坐在轎中,正想著如何弄個新花樣出來取樂,小順子著急忙慌地跑過來,叩下頭去,還沒起身就已道:“娘娘,皇上早朝時突然昏厥,已被送往奉乾殿看脈了。”我一驚,永璘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