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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在他看來她不看他正是她心虛的表現。不過,他沒有彪脾氣,而是緩緩地說:“我很不喜歡南軒,你能不能離他遠點兒?!”

憬兒依舊不看他,便不知道他此時近乎懇求的神情。她冷冷地解釋:“我是為了憧兒!”

“呵!他們倆認識嗎?你騙誰呢!”他沒想到自己低頭換來的竟是她繼續瞎扯,扯的還是他扯過的謊話,真是可笑!哪怕她說一句“以後真的不會了”,他都願意原諒她,而她卻偏偏和他對著幹。

“還不都是因為你,憧兒看上南軒了!讓我幫忙牽線!”憬兒的語氣稍有埋怨,朔宸終於爆發了:“哦?你牽線都牽到他家裡去了!”

“你到底在我身邊放了多少眼線?”憬兒又一次拍案而起,瞪著朔宸,恨不得揪起他的領子狠狠嚇唬他一番。然而她只是想想而已,到底是不敢拿他怎樣,拍桌子已經是極限。

“秋嬋告訴我的,她親眼看見你從南軒府上出來!”朔宸亮出證人,心想這回你無法抵賴了吧!

“秋嬋?叫得夠親切!”憬兒咋舌,接著道:“你乾脆廢掉我娶她好了!”

“你以為我不敢嗎?”朔宸站了起來,一把揪起憬兒的衣領,逼著她退到床邊,她無路可退,倒坐在床上,他躬身湊近她的耳邊:“本太子玩夠了隨時可以廢掉你!”

“你!

未待她再次反駁,他已經用嘴封住了她的嘴。他不想再聽她說話,她說的話總是像刀子一樣刺得他遍體鱗傷。這一次他丟擲更鋒利的刀,刺痛她,不再給她機會反擊。

她抵抗,再抵抗,她彷彿吞下了一把尖利的刀子,劃破喉嚨,刺穿心臟。她好痛,好難過,好無力,她慢慢地放棄抵抗。任憑他用力地推到她,任憑他瘋狂地咬著她的唇,任憑他繼續更為野蠻、瘋狂的事情。

他突然停了下來。

☆、第三十一章·逃離

朔宸起身整了整被憬兒抓皺的衣衫,冷冷地撂下一句話:“我不會就這麼便宜你的!”

憬兒靜靜地躺在床上,看著床頂粉色的帷幔,目光呆滯。她一言不發,任眼淚滑過眼角,落在杏色的床單上,暈染出一片哀傷。

朔宸餘怒未消,本想再訓斥她一番,但見她滿面委屈,心裡不由生起一絲憐意,轉念又怨恨起自己:真是不該這般衝動傷害於她。他未再多言,“哼”了一聲憤然離去。

她躺在那裡,思緒萬千,幾個月來的種種歷歷在目,如電影般在眼前過了一遍。

“本太子玩夠了隨時可以廢掉你!”

這句話猶在耳邊聲如巨雷,她突然覺得窒息般的難受,她徹底想逃離這個地方,這座巨大華麗的牢籠,還有那個冷峻無情、霸道專橫的太子。

入夜時分,憬兒方起床。

她呆坐在書案前,緩緩提起筆,在紙上歪歪扭扭寫下汪國真的那首《死去的生》:

再精緻的鳥籠

也是鳥籠

籠中鳥的生活

簡直是一種死去的生

傷肝傷肺怎比得了傷心

肌痛膚痛怎比得了心痛

……

“既然打算拋棄我,既然一直以來都在玩我,我何必在這兒等著讓人掃地出門!”憬兒洗了把臉,坐在妝鏡前,跳動的燭火映得她臉色微紅。她端詳著鏡中的自己,再一次下定決心:不能在這兒坐等被人踹,要踹也是我踹人,天大地大,大不了我闖蕩江湖,四海為家,這裡是真的呆不下去了!

“唉!我若跑了,楮桃那丫頭怎麼辦?要不要帶上她?不要,拖油瓶!再說,她肯定沒膽子跑,還是不帶了!那——我就這麼跑了,會不會連累她啊?應該不會!記得她什麼親戚和太子府有什麼關係,大抵不會拿她怎樣!管不了那麼多了,各自自求多福吧!”經過一番激烈的思想鬥爭,憬兒對著鏡中的自己再次投以堅定而決絕的目光。

夜半時分,楮桃睡熟了。憬兒摸黑收拾了兩件衣服,裝了包袱,帶上這幾個月來攢的些許銀兩,悄悄來到曾經爬牆出逃的地方,本想搬幾塊石頭墊腳,然後抓著藤蔓爬出去,沒想到到了牆根一看,藤蔓沒了,不知何時被清理掉了。

失落的憬兒只好另覓他法。她暗暗嘆氣,心想:一開始就如此不順,我可要加倍小心,千萬不要讓人逮住!

她一路東張西望,躡手躡腳地到了後門附近。後門有四個侍衛把守,輕易不敢靠近,她悄悄蹲在忍冬花藤叢中,靜待時機。

守門的侍衛一早發現了憬兒,卻不動聲色,悄悄派了其中一人暗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