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劍的劍柄猛然充能變得異常亮麗的在地面上一劃而過,眾多的積水瞬間被氣化而起,如同一場大霧一般。
王根本來不及減速直接一頭穿透過了籠罩破凰的白霧,在他的手中,本以為該拖出來的破凰機甲,卻僅僅剩下了一條右臂,王詫異的看著那斷臂的切口,還殘留著光能劍,灼燒過的痕跡。
同一時刻,斷臂的破凰如猛獸一般從白霧中衝了出來,甩動著僅僅剩下一隻的右臂,抓住了那半空中落下的毒牙短刀,正切向了零的後頸。用斷臂麻痺對手,用突襲攻擊盲點,一切都是戰場預演術安排好的節奏。
可王卻不會完全按照凝傑的意識開反應,用兩倍音速的力道前空翻躍起零,將支撐他的大地迸裂震碎出了達10米的巨大裂紋。用腳跟一挑,正中破凰的手腕,將那短刀如同子彈一般爆射向了天空。
在絕對速度的優勢下,戰場預演術似乎已經跟不上時局的變化。半空中的王已然掌控全域性,就像他再是戰場預演的主角,凝傑才是被牽線的木偶。
“你能再快一點嗎?”半空中的王有些不滿的催促著。
向後仰起的破凰突然肩頭一抖,兩門離子重炮駕馭肩頭,離子重炮充能時間較長。凝傑壓根就沒有去等待它能100%狀態的發射,兩道最大威力不足5%的光線炮並駕齊驅,貫穿過了暴雨雨簾。而王卻是那般輕盈的側身而立落地,正好站在了兩道光線的夾縫之中。
在光柱結束的瞬間,破凰用那唯一的手抽出了唯一的一把光能劍再次撲了上去。劍由下向上的斜拉各國,將一片雨簾攔腰斬斷,蒸汽四濺。在凝傑的戰場預演術中,此刻的王會向後退移大約半步,用最小的距離閃避開光能劍的刀鋒,在剛剛逃離危機後向前狂衝,近身格殺。
破凰缺一條手臂,暴露出的側身後背,將是無法修復的隱患,這明擺著是引人進攻陷阱。或許只要是機甲師在回訪錄影的時候,都能知道這其中的貓膩。可越是高階的機甲師,當戰場以零點幾秒為單位的迅速切換交手時,更多操縱機甲的不是機甲師的主觀意識,而是多年戰鬥,還有天生的本能。這也是為什麼戰場預演術的把戲很容易理解,卻幾乎沒有人可以逃離開它的算計。
凝傑已經準備好了後招,破凰腿部支撐的軸承在積聚的力量,在王閃避開的瞬間,將二次加速回轉,再次從同一方向回來進攻。
當然他會收到傷害,凝傑暴露出的部位,將機甲的上半身軀完全呈現給了對手,就是讓王去攻擊的,零沒有武裝,意味著,一旦他的手臂嵌入到破凰的機體中,就算是將目標鎖定了。哪怕使用後備電源支撐運轉,上半身軀傳動完全癱瘓,依靠慣性,凝傑也能完成這次進攻,獲得最終的慘勝。
可是,零的機甲卻掙脫掉了凝傑的引導牽線,在那刀光滑過面前之前,整個機體一閃,如同畫面切換一般的屹立在了凝傑的面前,那條揮舞長劍的手腕被零一把抓住,連它原本該斬擊的路線一半都沒有走完,就懸停在了空中。
一藍一白的兩臺機甲,用一種近到只有半米的距離面對面站在了一起,這一定是機甲史上最近的敵我距離了。
“或許我錯了,或許你並不值得我堅持的等待……”王的聲音不再那般友好親切,“我對古戰法很感興趣,就像光臨博物館的孩子,自然欣喜若狂。可我想看到的不是死氣沉沉的老古董,而是這些古老的知識,在融入現代技術後煥發出的全新能力。
就像穿越來到現代的古人,學習搖滾樂,跳現代舞一樣。
可你卻是那麼的固執,在明明知道有新的駕駛系統出現後,在我提供了那麼多選擇給你之後,你依然堅持使用這麼古老的作業系統與我一戰。
無趣,死板,固執,甚至緩慢……這就是所有的缺陷。
你真的以為我會變成你的牽線木偶嗎?所謂的戰場預演術就像你本身一樣,已經過時了。不懂進化兩字的你,終究只會被時代所淘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