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父子之情,卻又勝似父子之情,這樣子,就已經足夠了。
“對了主子,關於陳百生和柳翠心那邊,我已經大概地說了一下關於您要他們來的事情,約好了夜深人靜的時候就會偷偷來這裡碰面,免得讓人起疑心。”
調愰過後,重樓也沒有忘記正事,跟著墨紅妝彙報著關於任務的程序,墨紅妝聽了後點了點頭:“那好,就這樣子決定了,對了,公子莫那邊,你要他查的東西,關於十年前送我離開天城的車伕,線索查的怎麼樣了?”
“關於這件事情,他來信說已經有眉目了,不過具體查出來還需要一定的時間,還是先等等吧。”
雖然公子莫的來信說的很是言簡意賅,不過大概就是這麼個意思,重樓也是據實回報,不過經過這麼一說,重樓像是想起什麼事情,哎呀一聲:“對了,主子,在您失蹤的時候,曾經有一個人送來一封信,說是想要與您見一面,自稱是您的老朋友,主子,您看”
“老朋友?在天城內的?是誰啊,有沒有署名?”
墨紅妝也是感覺很奇怪,自己在天城人生地不熟的,關於老朋友之稱,新交的朋友還算挺多的,至於老的嘛難不成是魔宮的人發訊息過來,想要和我一敘?
“她自稱是玉兒。”
重樓從自己的腦海中搜尋出了這個名字,墨紅妝一聽,心中就是嘎達一聲,不禁叫出聲來:“我靠,難怪這麼多年都沒有她的訊息了,原來是在天城這裡,該死的,當年一聲不吭地就離開,那個女人現在在哪裡?有留下什麼聯絡方式嗎?”
“這個。我告訴了她關於您的事情,她只是笑著說等幾天後會再來墨王府一趟找您,算算時間,今天沒來的話,恐怕就是明天了,她說這句話的時候十分肯定,好像是知道您一定會平安無事地回來一樣。”
重樓見墨紅妝竟然這麼大的反應,心中不由對這個玉兒的真實身份更加好奇了,能夠讓墨紅妝如此上心之人,身份定然非同小可,而且當初見那女子的容貌,雖然隔著一層細紗,但也是能夠依稀看見那驚為天人的輪廓,與墨紅妝一道,都是紅顏禍水的代表。
“哼,希望她這次能夠守時點,否則看我不拔了她的皮。”
墨紅妝冷哼一聲,轉身便往自己的房間內走了過去,留下重樓二張摸不著頭腦地看著墨紅妝,直至墨紅妝將她的房門狠狠甩上,發出的驚訝弄得重樓手中的水桶差點抓不穩。
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主子這麼個表現,到底是對舊友重逢感覺開心,還是對仇人相見感到眼紅啊?
玉兒啊玉兒,幾年未見,沒想到你竟然就在這天城這裡,這麼多年也不跟我來往訊息,還以為你已經死在某個鳥不生蛋的地方了呢。
坐在房間內的檀木桌旁,墨紅妝雙手託著腮子,望著窗外的景色入了神,心中,卻是飄到了自己與玉兒第一次見面的場景,沒想到當日你不辭而別,竟然就過了五年的光陰了。
五年,說長也不長,說短也不短,不過過的還是真快啊,快到讓我以為,自己已經忘了你這麼一號人物的存在了。
墨紅妝的思緒,隨著往事在腦海中的浮現,慢慢地發展了開來。
玉兒,全名叫慕容玉兒,是曾經慶元國的怡紅院第一花魁,舉世無雙的紅顏禍水,多少公子為了她一擲千金,非她不娶,她收盡了全天下男子的心,卻出淤泥而不染,賣藝不賣身,從來不為哪一個男人的海誓山盟,或者花前月下所動容,她總是掛著一抹淡淡的笑意,讓人陶醉,讓人痴迷,讓人願意將自己的生命奉獻給她,只為博紅顏一笑。
當然,這一切對於同樣身為女子,五年前的墨紅妝是打不著邊際的,自己沒有什麼百合的情節,為了慕容玉兒肝腸寸斷的,更或者是,自己在五年前,壓根就沒聽說過慕容玉兒這麼一號人物,之所以與她熟識,不知道該說是緣分,還是孽緣。
而當初,在慶元國遊歷的自己,與魔宮的生死官,同樣是慶元國皇帝之子的軒轅瑾臣遇見了,同時也倒了大黴,沒想到這個傢伙竟然那麼招人嫌,整個皇宮裡的人恨不得處之於後快,還要自己和他一起去皇宮參加一場為了他特別召開的皇宮宴會,自己還以為有什麼好玩的東西,結果卻是為了送這個傢伙上西天的各種陰謀詭計,招數什麼的。
無辜的自己,跟著軒轅瑾臣,自然是躺著也中槍,被他們劃為同一陣營,一起對付了,雖然自己對這些事情並不怎麼在意,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但這種被人欺騙被人利用的感覺真是很不好受,自己想要解釋,可是立馬就被格殺勿論,搞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