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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第 20 章

小叔曾經在家族晚宴上公開說過他不會結婚,不結婚就不會有孩子,那集團的繼承權肯定會落到自己頭上。

畢竟自己是小叔的親侄子。

爺爺和爸爸也是這麼說得,讓他好好表現,獲得小叔的青睞,最好能提前立好遺囑。

因此接到電話後,他馬不停蹄地聯絡公司高管全體加班,無論多晚,一定要在第二天早上八點把投標文書從頭到尾修改潤色一遍。

為了不讓這些人划水摸魚,他必須得在公司盯著。

至於小野,既然那個人看錯了,小野只能是在家了。

今晚肯定是沒時間過去確認,等第二天吧。

他剛坐到扶手椅上,顧竹年發來一條訊息:【我開始行動了,這一次你可千萬別再上趕著找他了】

他回覆:【知道了】

另一條訊息又進來:【別心疼,等著最後英雄救美就好了】

【嗯】

他煩躁地支著額頭,燃起一根香菸,小野為什麼不願意給自己一次機會?連小叔都開始用正眼看他了,小野為什麼看不到他的努力呢?

……

夜色漸深,錦城中心區的燈光依舊華美,摩天大樓外牆閃爍著各種絢麗的圖案,比白天還要熱鬧。

高階酒店總統套房內,顧竹年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放下手機,看著窗外瑰麗的夜景。

明光閃爍,一如他指尖的香菸。

萬寶路濃薄荷,祁爵一直抽的牌子。

猛烈地吸一口,濃濃的薄荷味送來滿齒清涼,舌尖被涼意灼得微微發麻。

祁爵總是抽這款煙,說話時候的吐息都是薄荷和菸草夾雜在一起的味道。

吻也是。

但是他並沒有怎麼體驗過。

祁爵不和別人接吻,每次都是乾淨利落地直接幹,也不會有什麼溫柔地愛撫。

一切都只是為了洩慾而已。

這都是他從祁爵那些炮友口中打聽到的。

顧竹年就是因為這個才對那些人毫不在意。

一群洩慾的工具罷了,沒什麼值得擔心的。

但是肖冶不一樣。

顧竹年瞭解祁爵。

他和祁爵從小一起長大,一起上學,但是因為一歲的年齡差,他高三時,祁爵在上大一。

雖然不在一個學校,兩人依然頻繁見面,只是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祁爵口中總是會出現“肖冶”的名字。

一開始顧竹年沒當回事。

祁爵身邊從來不缺人,他以為對方又在玩什麼別出心裁的狩獵遊戲。

可是當他高考結束來到錦城大學,親眼看見祁爵對肖冶的種種愛護之後,他就知道這次不一樣。

這絕對不是遊戲,祁爵認真了。

可能連祁爵自己都沒意識到他對肖冶的在意程度有多深。

放在從前,堂堂祁家少爺什麼時候對一個人這麼上心過,一切都依著對方,寵著對方,甚至因為對方的一句討厭,忍著自己的衝動不碰對方。

怎麼可能?這還是他認識的那個祁爵嗎?

竟然寧願憋著自己也不願意強迫委屈他人?!

如果不是極度在意,如果不是真心愛護,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