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憶渝今天輪休嗎?”張知秋沒有理會眼前地這個“花痴”,搜腸刮肚地思索了一下自己所知的醫院的相關制度和情況,最終找到了這麼一個比較符合邏輯的情況。
“不是的,陳憶渝今天當班,但是她上午被派出所帶走了”
清秀小護士地智商明顯比“花痴”小護士要高出那麼一點點,最起碼她知道事情地輕重緩急,知道張知秋當前所最關注的問題是什麼。
“為什麼?”再次聽到了“派出所”這三個字的張知秋眼睛瞳仁一縮,聲音也不由自主地冷了下來:即便是身為國家暴力機關地工作人員,但做事果真就能肆無忌憚的嗎?
說實話,張知秋不認為陳憶渝會做出什麼能讓派出所抓人的事情來,那是一個遠比大多數成年人都更為懂事的女孩子。
“聽說是她砸了一個客人的車,還是那種據說全北京也只有十輛的、價值兩千多萬地布加迪跑車”
清秀小護士地聲音這時也變得清脆起來,顯然是在不摻雜感情地就事論事,但在她的聲音和表情中,張知秋卻是沒有看到一絲那種同事間應有的情分,更遑論說“同情”這種早已貶值了的奢侈品。
“這不是扯嗎”新仇舊恨一擁而上地張知秋終於開始飆了:“就算是砸了車,那也有保險公司理賠,關派出所什麼事?而且我也不相信陳憶渝會無緣無故地做這種事情”
“這我就不知道了”
張知秋的這一怒,讓屋內原本蟻聚地眾護士們頓時星散:眼前地這個“繡花枕頭”這是典型地小市民理論,什麼叫砸了車不關派出所的事——那可是兩千多萬地布加迪
可惜了這麼一副好衣服架子了
眾護士們一擁而散,再不願在這個顯然還只是一個“未成功”的男人身上浪費片刻的時間。
作為一家國內知名醫院的護士,哪怕是在冷的不能再冷的中醫部,那也是個個都堪稱見多識廣的。
換句話說,張知秋的這一句聽起來氣勢十足話,卻就已經是將他徹底地“洩底”了,真正有權、有勢、有身家的人,是絕對不會說出這麼“弱智”地話來的。
“象這種情況下,派出所有抓人的權利嗎?”羞惱交加地張知秋直接把胖妮當做了《大百科全書》——誰讓她剛剛急著那麼表現來的。
“應該與被損壞財物的程度有關吧……”胖妮不確定地說道。
在不到一秒鐘的時間內,胖妮已經翻遍了國內所有的法律,但卻最終現,就適用性而言,很多法律的可操作性很差。
換句話說,無論執法者怎麼去做——有時候甚至是截然相反的做法,他們都能找到相應的法律條款來給自己的行為做支撐。
聽了胖妮的解說,張知秋的一口氣被直接堵住了喉嚨裡,上不來也下不去,臉上一時間也被漲的通紅——這一次胖妮沒敢不配合。
“能問一下,你知道陳憶渝是被哪家派出所帶走的嗎?”努力地平息了一下心中地積鬱之氣,張知秋乾巴巴地在自己臉上擠出來一絲微笑,向唯一還留在屋內的一個小護士問道。
這個小護士長的其實也是頗為到位的,只是與先前那兩個愛出風頭的小護士相比就要稍遜那麼一籌,大約也是因此才顯得這麼有些內斂的吧。
“我知道”小護士地回答不卑不亢、中規中矩,顯然對於張知秋,她也是沒有什麼多餘地想法的了。
事實上,在北京的這些知名地大醫院中,你很少能看到那種長的難看地小護士,就連長相平庸的也不多見,到是女醫生中這種情形會多一些。
得到小護士認真指點的張知秋也認真地向小護士道了謝,並且非常小家子氣地將原本準備送給陳憶渝的花束順手便轉送給了小護士。
因為對張知秋沒有什麼想法,也因為確實對這種從來都沒有見過的花比較喜愛,小護士沒有嫌棄地收下了張知秋的這個沒有什麼誠意的禮物。
不過,小護士很快便嚐到了“好人有好報”的驚喜:在張知秋離開不到一小時之後,一個極有氣質的漂亮害羞女孩子找了過來,並且毫不猶豫地出一萬元買下了那束“黑莓”。
小護士幾乎沒有任何猶豫地便賣掉了那束花,但在成交之後卻又從中抽出來一枝自己留下,害羞女孩也僅僅只是看了她一眼,最終卻還是默許了她的這種搶劫行為。
當然,對於這個小護士而言,幸運的事情還在後邊。
在當天晚上,還在值夜班中的小護士,被一個找上門來的男人強行買花,然後在所有小護士們的目瞪口呆中,男人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