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4部分

冷風呼呼地在我腦門上吹,凌亂了我本就不好使的大腦。多想像億桐每次犯錯時那樣愉快地跟我裝傻,在青春的季風中搖曳自己如瀑般的長髮,帶著銀鈴般的笑聲答道:

“你說什麼?風太大,聽不清呀!我聽不清呀聽不清——”

可惜我不是億桐那個腦殘,眼前的,也不是腦殘的我。

“還行吧他的功課很好,所以可以幫我補補習。”

通常在校園小說的敘述中,曖昧,抑或是奸/情便是在這樣目的不純的補習中醞釀起來的,我也忒膽肥了,居然給了越南君這隻有著千年道行的狐妖那麼明顯的暗示,我當時只是愚蠢地相信著,如果沒看過那些對他而言相當於垃圾的文字堆砌物,應該就不會懷疑吧

他眼神詭異地看了我很久,才笑著說:“既然如此,他回來還是有些用處的,起碼可以指點指點你的學習,不算白吃白喝。”

我不禁為越十里心涼,這樣的話,他應該可以聽見吧

同時,我也忍不住在心底嘲笑起越南君,如果我把自己的地位稍微抬高一些,你的兒子,算不算給你帶了綠帽子?

這對荒唐的父子。

還有我這因他們而更加荒唐的人生

“過來。”

我怔愣住,“過去幹什麼?”

越南君笑得溫柔,“給我抱一抱,算是獎賞,如何?”

我還在納悶,就看見他從身後拿出一個精緻包裝的禮盒,我不明所以地看著他,他才說道:“這是從越南會安帶回來的燕窩,洞燕燕窩的口感雖然不太好,但越南會安產的算是極上等的佳品了,你吃著補補胃。”

我走過去接過他手裡深暗色的禮盒,非常淡雅高貴,雖然我一直不待見他,但他對我的好,我很清楚,所以還是客客氣氣地道一聲:“謝謝”

越南君突然伸手來攬住我,動作輕淺,沒有剛剛越十里般的用勁,不得不說,他的禮數和溫和,也夠資本成為他迷倒眾多成熟女人的絕佳武器。但我不理解的是,對於許天琳的死,他為什麼這麼執著地認為和越十里有關?然後一反常態地對他傾盡刻薄。

浴室裡忽地傳來了什麼東西砸在地上的聲音,我一驚離開了他的懷抱,越南君也好奇地望向浴室,在他問出“裡面有人麼?”的時候,我的腦子已經清空了

“不是,沒人!”我的眼珠四處環轉,忙不迭地放尖了聲音:“是我撿的流浪狗剛剛還在幫他洗澡我怕你不同意,所以沒敢說”

我更加崇拜我的應變能力了,當撒謊已經不用透過細密的思考,那便是一種忘我的境界,也可能是一種傻瓜的自我安慰

越南君的表情變得耐人尋味,“狗?”然後哈哈一笑,“你連自己都照顧不好,還養狗?不過,你如果真的想養,最好挑純種,雜種狗有不好的習慣,你養好了,說不定反咬你一口呢”

我根本沒注意他說了什麼,只顧著愣愣地點頭,然後著急地轉移話題,“你、你怎麼突然回來了?”

“明天是省級聯合運動會,主辦場地在橋林苑,開場典禮我要出面講話,今天你們應該看了籃球賽吧?舉行得如何?”

“還行挺好的”

“是麼?不是出了些意外?聽說平井的一個學生被鬧事的人劃傷了腳。”

我更心驚,他該不會知道我跟著救護車跑了吧?我平復了一下慌張的心跳,“嗯,那是我以前的同學,後來我也過去看了看他,傷得不是很重。”

他意味深長地笑了笑,然後低頭看了看錶,“我還有事,你最近身體不好就好好休息。”

越南君的笑臉,總像洞悉了一切讓我不由得心驚膽戰,我害怕越十里,但更害怕越南君,越十里總是窮兇極惡的模樣,但也總比笑裡藏刀的越南君好,這個道理我現在懂得,許久以後,更是深諳透徹

說完,這顆定時炸彈便瀟灑地離開了我的房間,我跟出去,看著他接了個電話,然後開車出了門,我才放心地長呼了一口氣,轉身一看,越十里已經坐在我床上相當自覺地拿著吹風機吹頭髮了。

發現我的視線轉移到了他的身上,他一下子放下了吹風機,也走出了我的房間,出門時還不忘瞪我一眼,“你養的流浪狗?虧你想得出。”

我看見他那鄙夷的眼神頓時覺得相當得意,然後揚起了我手中的戰利品,裝作若無其事的模樣道:“養胃的你要不要?”

他沉默了良久,故作鎮定的聲音緩緩從他房間傳來:“你才陽/痿。”

我終於忍不住張狂大笑,當然,我還沒那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