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無涯只聽到一聲“蝶衣”,便關上門,離開了。
母親為自己付出那麼多,自己也該為她做些什麼了。雖然他對爹這個詞沒有概念,但為了母親的下半生幸福,他不介意多一個父親。
看來今晚蠱王是沒法替曉夕解蠱了,他該去給曉夕熬藥,還有,替蕭非塵施針。
他很是不解,以蕭非塵的內力和武功,怎麼會受那麼重的傷,而且眼睛遲遲不愈。
當晚,蠱王擁著段蝶衣出現在他們面前,段蝶衣一副幸福的小女人模樣,只是眼睛已經紅腫,蠱王亦是。
蠱王同時宣佈,以後他要常伴在段蝶衣身旁,不管是在藥谷還是在世外,誓死不渝。
這一番話,又惹得段蝶衣喜極而泣。
無夢
當晚段蝶衣親自下廚,做了一大桌子菜,說是替段無涯幾人接風,可滿桌子大部分是苗疆菜餚,主要目的,實則誰都清楚。
一頓飯吃的是賓主盡歡,最忙的莫過於顧曉夕,一邊自己填飽肚子以外,還要給蕭非塵餵食。
而一向話多不住嘴的筷歡歡,卻老老實實,安安靜靜的夾菜吃飯。
段蝶衣看向段無涯問道:“無涯,這位姑娘是?”
“她叫筷歡歡,她是路上結識的朋友,一路照顧曉夕來著。”
均“是麼?筷姑娘多吃菜,看你沒胃口的樣子。”說罷夾了一筷子子菜放進筷歡歡碗中。
筷歡歡受寵若驚,看著碗中的菜眼睛便紅了一圈,顧曉夕知她是想到自己未從謀面的娘了,暗地裡悄悄握住了她的手。筷歡歡察覺自己的失態,連忙埋頭吃飯。
段蝶衣看著她的神情變化,很是不解。不光是她不解,就連段無涯也是一頭霧水。
吃過飯,段無涯把蠱王請到顧曉夕臥房請他把她的蠱給解了。
蠱王先是替顧曉夕把了把脈,問道:“你真要把蠱解了?”
顧曉夕肯定的點點頭:“這蠱折磨我不說,還要害慕容離每日為我取血,哪怕解了蠱我的喘症再犯,我也沒關係。”
耒想到慕容離傷痕累累的胳膊,顧曉夕心中實在是不忍,哪怕將來自己要承受氣喘的折磨,她也不願連累慕容離。她欠他的已經夠多的了。
蕭非塵聽顧曉夕這麼說,神情依舊是淡淡的,卻不知他的心中早已是波濤洶湧。
“喘症?你以為你得的是喘症?”
顧曉夕沒想到他會這麼問,點頭說道:“是啊。”慕容離和謝思璇都這麼說,她得的是喘症,難道另有隱情。
蠱王轉而問段蝶衣和段無涯:“你們認為呢?”
段蝶衣沉吟說道:“如果是喘症的話,只要醫術稍好一點的大夫開藥調養就好,雖然不能根治,但也不到非得要用蠱來壓制的地步。”
段無涯也接道:“中蠱雖能壓制喘症,但也是一個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法子,依當時慕容離對你的感情,不至於用這個險法子。”
聽他們這麼說,顧曉夕也有了懷疑,蕭非塵在一旁開口:“你們的意思是說,她得的並不是喘症?”
三人對視一眼,段無涯說道:“應該不是單純的喘症。”
顧曉夕大驚失色,怎麼會這麼複雜。
蠱王又說道:“那日我先把了她的脈,發現她體內中了一種叫做‘無夢’的毒,而且深埋已久。平常的症狀跟喘症一般無二,但隨著年齡的增長,毒會發作的更加厲害,終有一天會窒息而死。,
那時我受了寧王的脅迫,心中怨恨,便沒有告訴他實情。顧姑娘,你母親可在?”
“在我很小的時候便過世了,我聽他們說,我娘也有喘症。”
“這就難怪你體內的無夢如何那麼深,想來你母親早已中毒,後懷了你,無夢也染到了你的身上。”
筷歡歡同情的看著顧曉夕,“誰那麼可惡,竟然在姐姐孃親身上下毒。”
誰下的毒應該不難猜,想她爹是護國將軍,他的敵人可能會下手。她娘是誥命夫人,覬覦她娘位子的人也會下手。
想這個無用,畢竟她不是真正的顧曉夕,她只關心,蠱能不能解,無夢是否還會發作。
解蠱(一)
一直默不作聲的蕭非塵問道:“如果曉夕解了蠱,無夢會不會再犯?”
顧曉夕望了一眼蕭非塵,只有他,能與自己想到一處去。
均“我剛才替她把脈,她體內的無夢,已被子蠱吞噬乾淨,已經沒有大礙。”
聽了蠱王的話,其他幾人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