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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部分

傳聞不說,也不必去論風析如何,只憑此人剛才後發制人一招逼退許夢霜,功夫必定不在風析之下。”

他師兄弟六人,除卻老三方宴留在師父身邊,四人都在臺下靜看良久。洛雲的戰敗早已是預料之中的事,峨山派向來避世已久,門中真正的高手通常都不願拋頭露面,洛雲也不過是峨山掌門為了歷練,這才派他前來,只怕也是為了讓洛雲今後接任掌門才做如此打算,而且方才群豪宴會上,峨山派四大高手竟是一位都不到,從中可見,這次峨山派定是決定遠離紛爭了。

林蕭蹙眉問道:“剛才如果二師兄你出手,能有幾分把握救下五師弟?”方才千鈞一髮之際,他已手扣玉佩就要射出,雖說弋傾文從中插手將趙寅真救下,可並不代表自己就有這個能力,而他們六人中,也只有大師兄柳長卿、二師兄陳秀憐有此修為。

陳秀憐卻是搖頭說道:“要救五弟不難,難的是之後瞬間逼退許夢霜的那一掌。”陳秀憐自問苦學二十多年,卻要在一招內逼得對方無法抵擋,也並非易事,更何況在那一掌之前,此弋傾文更是直接震碎了摺扇。他繼續說道:“許夢霜那柄摺扇,玉質何其堅硬,他竟直接握在掌心震碎……不,”他微微眯起眼,沈聲道:“那已經不是震碎了,這是要何等醇厚的內力,方能將玉震成粉末。”語畢,陳秀憐長出一口氣,才緩緩道:“若這弋傾文來爭奪盟主之位,只怕我們參商派不是一場苦戰就能奪得啊。”

“也未必如此罷!”這時一旁有聲音插了進來,參商派幾人轉頭看去,只見方才敗下陣來的洛雲已在他們身後,也不知將他們的對話聽進多少。洛雲略略一拱手,便道:“武林大會試會向來有規矩,各派掌門皆不參賽……如果弋傾文是以傾風樓樓主的身份參加,便不符規矩。”武林大賽試會只能由各派門下弟子參加角逐,為自派掌門奪得十日之後武林大會中參賽席位,這規矩由來已久,不可能因為一個傾風樓樓主弋傾文而破了規矩。“所以,即便弋傾文今日力壓群雄,也只是徒勞罷了。”

洛雲這話一出,參商派幾人覺得有理,倒也點頭同意。這時後方又傳來一聲輕笑,這一笑中帶有明顯的奚落,洛雲皺著眉回過頭去,卻見不遠處有四人正朝他們看來。洛雲心下一驚,這四人位置與自己相距有十幾步,難道他們竟將自己剛才說的話全聽了進去?

這四人分別身穿淡紅、淺綠、月牙白、玄黑四色衣衫,淡紅清雅、淺水描綠、淨白純透、深重如墨……這四種顏色一字排開,隱隱便有種凜冽的氣勢傳過來,即便那身著淺綠衣衫之人嘴角此時還掛著那一絲笑,卻分明是嘲笑。

陳秀憐四人自然也聽到了笑聲,一直沒有開口的大師兄柳長卿在看到那身玄黑時,眉頭深深皺了起來。

只聽柳長卿低聲道:“傾風二十四殺,冬至。”

若說傾風樓的兩位樓主已近乎傳說,那傾風樓中更有二十四殺令人聞之色變。如今在江湖行走不過四殺,而柳長卿口中的冬至,便是與立春、白露、穀雨並駕齊驅的四殺之一。

陳秀憐一聽冬至二字,神色訝然,“冬至?師兄認識他?”冬至身手詭異,一身暗器使得人驚心動魄,江湖中人見之甚少,連自己也不過是聽到師父偶爾談起才知曉冬至這個名字。

“一面之交而已。”柳長卿想起與冬至交手的那次,眉頭皺得個更深,似是不願多談此人,岔開話題道:“既然冬至在此,那旁邊三位只怕也是二十四殺中人了。”

這時洛雲已對著那人開口問道:“你方才笑什麼?”那淺綠衣衫之人一聽,笑得越發不可抑制,他容顏俊秀,唇紅齒白,細緻的眼角被這一笑憑空笑出一分明媚,比起剛才的嘲弄,此刻的笑聲才令人覺得真實起來。

“原來我連笑什麼都要被人問,怪不得弋樓主一直厭惡江湖,看來的確很有道理……春分你說呢?”他問向一旁身著淡紅長衫之人,春分瞥他一眼,並不接話,倒是站在春分左側的冬至開了口,聲音低沈,一聽便知此人性情之穩重,“夏至,你也笑得太猖狂了。”聽到冬至如此說,春分這才微微一笑,笑聲細膩悠揚,跟片刻之前夏至的笑聲截然不同,聽著就感到親和而平實。

夏至雙手一攤,滿臉無奈道,“我自橫刀向天笑,天都不管,竟然要被人管,當真笑話。”他說完便收起了笑,一張臉頓時沈默肅然起來,與之前判若兩人。夏至視線掃向洛雲,口氣淡漠冷然,“傾風樓下二十四殺,夏至。”他根本不提方才自己為何而笑,單單一句介紹便將話題一筆帶過,完全沒有將洛雲放在眼裡。

四人中只剩下那身穿月白色衣衫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