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宿,明日無人我再翻牆出去。”
“”
他說得很是輕巧,一副將安王府當自家後花園的模樣,見他仰頭又是猛灌,無奈之下只好衝上去搶過了他手中的酒。
“你不是要我陪你喝麼,你這算什麼?”
“青果,還我。”他略帶幾分的迷醉,潤紅的雙唇輕柔的開口,喊了她的名字竟讓她一刻間沉靜在那低沉的聲音裡。青果,他竟是這般喚自己,對上他的眼眸,如漩渦般帶她一陣暈眩。目光已不絕順著他姣好的脖頸又向下移了幾寸,忽然一刻清醒,問自己,這難道是就是傳說中的見色起義!!
娘,她沈青果何時這般禽獸了,她閉了閉目,仰首灌下壇中的酒,目的只為揮去任珧軒留在腦中的面容,那張醉酒後可稱風姿妖嬈的面容。
見色起義(下)
沈青果半罈子酒下肚,一陣火燒火燎的難受。
“咳咳”
“你沒事兒吧?”
任珧軒看著面色已被酒水嗆紅的臉,開口問道。
事兒?她能有什麼事兒,有也不過是一些破事。只不過某人不勝酒力,這會兒泛著暈搖了搖頭,誰知這一搖暈的越發厲害。
“那就把酒給我吧。”小侯爺手一伸拿過沈青果抱在懷裡的酒罈,才要坐下,不想沈青果那邊沒有站住一下蹲坐在了地上。
也不聽她說話,小侯爺抬眸一看,卻見青果一雙眼睛半眯著看著自己,唇角還帶著一抹不懷好意的笑。
“小侯爺。”她忽然開口叫了他,笑中帶著十分的痞氣。
“什麼?”
“你對王妃我怎麼看都不像是弟弟對姐姐一般的情誼吶。”
沈青果若不是喝了酒,狀了她那慫人膽,怕是一輩子都不敢當著任珧軒的面說出這樣的話。
或許是沈青果敏感了,當那日任珧軒拿著劍口口聲聲要為姐姐報仇的時候,目光中流露出來的痛惜讓她真真的覺得,這任珧軒更想是在為一個心愛的人拼命。
只是這想法一直憋在心裡沒敢說出口,今日藉著酒勁,便痛快的問了。
“你知道什麼?”
任珧軒聽了果真反應略顯激烈,上前一把抓住了青果的衣襟,將她的身子提起了幾分。
可不想某人還處於渾噩中,沒心沒肺地笑的。
“小侯爺啊,見你就知道沒什麼城府。什麼事兒都擺在臉上,誰道看不出來?我沈青果能猜得到,別人也能猜得到,大家不說,不過是想和氣生財。”
她言罷只覺得被人緊拎著的衣襟一鬆,她沒能站穩直往後退了幾步。
任珧軒站在原地,陣陣的喘氣著,說他惱羞成怒更不如說他像個被人拆穿了秘密的孩子。他看著沈青果,一張臉漲的通紅,終是說不出什麼猛然轉過身去。
“小侯爺啊,其實沒什麼的,你的這種情結我完全可以理解嘛。”
自小母親就死的早,那過門的姨太太待他與姐姐也並不好,父親又終年忙於朝政對他倆極少的過問。所以他與姐姐在那個偌大的府宅中,披著光線的名號卻是過得無助孤獨。
姐姐比他大了四歲,往日裡就特別疼愛自己的弟弟,衣食照顧周全不說更是夜夜相陪入睡,為他吟歌淺唱。
直至那年她情竇初開愛上了少年將領凌月簫,珧軒才如夢中驚醒,原來姐姐並不是只屬於他,她終有一天會披了嫁衣離開這個家。他驚恐與害怕,漸漸的認定這種依賴便是男女之愛
他承認,卻無法面對。他有試著躲開她,等她終於鳳冠霞帔地出了府,也許一切都會好起來。可是,姐姐嫁了,卻非嫁給了自己心儀的人,見她痛苦,他更是不忍,那種為伊痛惜的感覺彷彿越發的強烈。
“哈哈哈”
聽到任珧軒那淡淡的道解,沈青果竟忍不住笑出了口。任珧軒見了怒然而道
:“你笑什麼!”
“哈哈哈,我笑你傻啊。”
“傻?”
“你知道什麼是男女之愛麼?”
任珧軒聽後眉頭蹙的極深,搖了搖首。
“你與你姐姐不過是自小相依為命生活慣了,你對她不過是一種單純的依賴,這叫哪門子的男女之愛?”
“不是?”任珧軒一雙眸子瞪著,吃驚的不得了。
“你自幼沒有母親,接觸的女子極少,對姐姐有了這樣的感情也不算奇怪。”
“真的?”
任珧軒一時怔怔,似信非信,這幾年憋在心裡的感情沒想到就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