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在胸口,在火光的照射下尤為顯眼。
“你。。。。。。受傷了。”我想動身為他包紮傷口,他卻阻止了我,“這點算什麼。”悠悠盯著篝火,他說道,“在征戰的時候這樣的傷,大大小小不知有過多少回。”他頓了頓,回頭看著我,“有幾次我都覺得不能忍受了,差點連命都丟了。知道我怎麼活過來的嗎?”
“凌夏。。。。。。”攪著他晶燦燦的眼眸,我一陣心酸,從不知道那樣的戰爭於他是這麼辛苦。
“因為我還記得我臨行前和你說的話,我還記得你給我的那封信。”
我憶起來了,我塞在馬兒坐墊下的那封信,那是我第一次做那麼傻得事情,但是,這封信畢竟沒有白送啊。“你還想聽我的解釋嗎?”我想起他臨走前我對他說,如果他能活著回京都,我會解釋增輝殿那一晚我的失態。
凌夏用手輕撫我的髮絲,說道,“即已如此,何必解釋。”
夜晚的林子有著鬼魅一般的森影,周圍不時傳來令人驚悚的低叫,凌夏側目問我,“你怕不怕?”我朝他笑笑,搖了搖頭。與他在一起,我從未害怕過。
北征之路(上)
我與凌夏渾身是傷,坐在篝火周圍,凌夏說,有火的話林中的野獸不敢欺近。可是夜深天寒,我很快便感到渾身發冷,凌夏見我嘴唇發紫,便撩起我裙襬,我小腿肚那處傷口又冒出了血絲,凌夏沉吟道,“是毒箭。”
是麼,我虛弱的想著,我已經中毒了,那麼,會不會就這樣魂消此片樹林?我竟然也有這樣一天麼?迷糊中,凌夏扯著我的衣服叫道,“睜開眼睛!不能睡過去!”他一遍一遍叫我的名字,我想著,凌夏的嗓音喚我的名字很是悅耳,我想要他永遠如此叫我。。。。。。
“我不睡。。。。。。”我拼命睜開雙眼,“凌夏,我們能不能活著出去?”我輕聲問他。
“相信我,只要過了今天晚上,天一亮,我們就能出去。。。。。。”他的言語時輕時重,在我耳邊迴盪。
“但是我好像過不了今晚了。。。。。。”
“誰說的?”這個聲音不是出自凌夏,但是卻讓我感到莫名的熟悉,凌夏身體緊繃,將我護在了身後。暗色重重包圍的樹叢中,傳來了腳踩在柔軟的松草地上面的聲音,我們互望一眼,樹叢後閃出一個修長的身影,那張臉在暗夜之中不容易辨認,但是那雙眼睛,我想我並沒有忘記,竟然是段臨宇。
“是你?”凌夏眼中閃過一抹不知明的東西,“為何你會在此處?”
“現在恐怕不是談論這個的時候吧。”段臨宇打斷了他,然後眼睛直直地逼視我,“你想讓她就這樣呆在這裡嗎?”
凌夏望了他一眼,便不再言語,縱然對於段臨宇的忽然出現我感到匪夷所思,但那時我已沒有力氣再去想這個中原因了,凌夏扶住我,跟在段臨宇的身後。片刻,他帶我們走到一條大路上面,那邊停著一輛馬車。
“上車。”段臨宇沒有回頭而是坐在了馬車上面,拿起馬鞭。凌夏帶我上了馬車,我頓了頓,最終還是回頭對段臨宇說了一聲謝謝。
段臨宇的騎駕技術很好,馬車以極快的速度駛出了那片樹林,在寂寞無人的街道上飛奔回宮。等到了宮門口,侍衛一見我和凌夏,就大喊著,“可等到你們回宮了凌侍衛,陛下派人到處找你和公主,都快把整個皇宮翻遍了,我們怎麼也不敢說讓你帶著公主出去了,一直沒有回宮。”
“陛下找我?”凌夏皺眉,然後看看我,問那侍衛,“陛下現在何處?”
“增輝殿呢,為韋公公來通報過,說是誰望見了凌護衛,就告知一聲陛下在增輝殿等著。”
凌夏凝視了我一番,我知道他在猶豫,我咬咬唇,對他笑道,“定是有要緊的事情,你先去吧,段公子會把我送回去的。”凌夏眼眸亮了一下,什麼也沒有說,握了一下我的手,便下了馬車,“麻煩了。”這是對段臨宇說得。黑夜中我似乎見段臨宇笑了一下,然後馬車就駛往了含鸞殿的方向,我從簾中往後望,凌夏還定定地站立在那裡,我朝他點了一下頭。
到含鸞殿已是三更了,我疲憊地睜開雙眼,馬車的簾子被掀開。我一驚,是徹底清醒了,段臨宇站在外面,“到了。”
我想挪動自己分毫,卻扯動傷口,臉頓時扭曲起來。
段臨宇一躍上馬車,我一驚,防備地望著他,“你做什麼?”
他卻一臉似笑非笑地伸出手一下子攬住我的腰,“怎麼,你這樣還指望能自己回含鸞殿?”我無言以對,他說的都對,可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