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小鳳鸞。”他擠著眼睛笑:“給女兒們買糖人兒吃。”
說到糖人兒,想到毛元,想到毛元,又跟出來趙安甫,郭樸不懷好意推著鳳鸞:“那姓趙的,後來怎麼樣?”
“你還要來提!憑白為什麼,要害人家虧錢。”鳳鸞又有氣,郭樸眼睛亮晶晶轉來轉去,將軍威風又全沒有,只有一臉無賴相:“對我說說,他要生意,我還他就是。”
鳳鸞嘆氣,念一聲佛:“謝天謝地,你要肯還倒也不錯。”郭樸皺眉:“幾時信這個?”鳳鸞橫他一眼,郭樸笑問:“有請菩薩收拾我的心沒有?”
“有呢,”鳳鸞吐一吐舌頭,急他:“果然菩薩靈驗,這就遂了我的心,你不喜歡?趕明兒我還要請尊菩薩金身家裡來。”
郭樸手按在鳳鸞肩頭上,半帶認真地告訴她:“只要你在身邊,你喜歡什麼,我能辦到全弄來。”再沉一沉臉:“你以前的糖人兒就算了,不必提。”
鳳鸞要跳起來:“你又胡說。”天天纏得人不能起早,又來說這個話。鳳鸞舉手:“必打。”郭樸從榻上跳開,站在地上笑:“那明天早上,你還想起來嗎?”
郭將軍十分之得意,對於**苦短日高起,從此為夫不早起,他得色溢滿房。
城門到下午忙得多,進城有人出城加多。兩輛馬車駛來,守城計程車兵攔住要驗:“車上有什麼?”
馬蹄印痕重,士兵們例行來驗。侯秀才從車裡伸出頭:“去郭家,我們去將軍郭家。”士兵們沒理他,去郭將軍家更要驗得明白。
郭將軍才成親,要是有什麼壞人混來,他發一發脾氣,比這裡的縣太爺還要厲害。哦是了,衙門裡空著,縣太爺邱大人被人拿走,家眷都強迫搬出衙門。倒是郭家心眼兒好,給她提供兩間舊房子。
要說郭家好,以前常來往,沒有請邱夫人住到家裡去;要說郭家不好,他們沒有請邱夫人住家裡,表明定遠將軍不會管邱大人這事。
由此來看,街上私議,都說邱大人從此倒臺,從此不行。
隔壁城縣官代管,他官職不如郭樸大,這城裡現在唯一跺跺腳說話算話的,就只有定遠將軍郭樸。
說是去郭家,士兵更要驗得清楚。
一輛大車裡全是東西,有傢什有擺設,雖然不多,卻都沉重。兩個丫頭水蔥兒一般,坐在這車上。這車所以重,就如此而來。
另一輛車上沒這車的車痕深,是隻有人。侯秀才、林娟好、還有兩個小妾,大家全擠一處。士兵好笑:“你一個男人帶著傢什,又帶這些女人,你拐賣人口?”
天不過春深,侯秀才愛俏,手中執著一把嶄新楠木扇扮風雅,雙手執扇來行禮:“我身子不好,這是我的妻妾,那是我的丫頭。”
士兵們放聲大笑,打發他們進城,在後面搖頭:“難怪身子不好,這還能好得了?”
林娟好鬆一口氣:“總算到了。”幾個人擠一輛車裡,侯秀才又要歪睡下來,三個女人更無處坐安生,路上很是難過。
侯秀才新納的妾小鸚兒嬌聲嬌氣:“老爺,咱們是先到郭將軍府上拜客?”侯秀才最近很喜歡她,到底是個新人,他就有笑容:“咱們先尋下處,”又給林娟好一笑:“奶奶,以後和郭將軍好不好,可全看你了。”
小鸚兒先插話,雖然滿面笑,話卻是這樣:“依我說,我們全陪奶奶去拜將軍夫人,那將軍夫人我也認得,以前在顧家村,不過是個尋常姑娘。攀上將軍這就不一樣,老爺,這水升船高,奶奶一個人去,只怕她裝不認識。”
林娟好很不悅,剛道:“她不是這樣人,”小鸚兒又帶笑又帶恭敬地對她道:“奶奶看人固然是準的,但多一個人看,不是更好?”
侯秀才是個土財主,家裡有地年年不愁錢,自小會念書,不求財只羨慕功名。羨慕到二十多歲的年紀,才發現功名不是羨慕來的,而要去考,花錢也弄不來,他再求風雅。
古詩中時常有花一叢酒一樽美人兒一個,侯秀才帶上妻子出門遊玩,結交些人再圖功名。妻子看兩年就厭,納上小妾再出門。
又怕小妾不好好侍候,還是帶上妻子。他的眼光尋來的小鸚兒,是一個農家姑娘。孃家離顧家村不遠,見鳳鸞嫁給將軍,小鸚兒心中常不服。
她不服的地方,還有就是沒有和鳳鸞好,現在再來彌補,自覺得可以做到。她自嫁到侯家,林娟好就沒有說過她。見她說多一個人幫著和將軍夫人好,侯秀才又大為贊成,他拍板定下來:“就這樣說,奶奶嘴笨,”
這嘴笨,其實是指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