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的,頓時又是眼前一黑,往後一倒。
戴立輝一副哭笑不得的看著這一幕,上前弄清楚警察的來歷,警察把郭三才弄走了。戴立輝交代辦公室派個人去照顧一下,好歹郭三才也跟著他鞍前馬後的辛苦了幾年。
一邊往吃飯的地方趕,戴立輝的心裡一直在考慮,是不是幫郭三才遞個話。不求楊帆徹底原諒,好歹求一個建設廳的安穩,真弄出啥事情來,廳長的責任也是有的。
再說幫著下屬求個情又不是強出頭,平時要求大家跟自己幹活,出了事情一句話沒有,下面的人會怎麼想?
……
朱子揚請客,自然是齊國遠來張羅。這幾年齊國遠的生意有朱子揚幫著找老關係照顧還算過得去,只是不能跟以前朱家老頭在位置上的時候比了。齊國遠也是起起落落過的,心態相當的好,這種局面下不求發大財,小康也將就。
楊帆殺了個回馬槍,不單是朱子揚來了精神,齊國遠也跟著來勁了,商人哪有不重利的?
晚飯是齊國遠親自出馬精心準備,地方選在城區邊上的一個小湖邊的別墅內,這裡被齊國遠改成了一個高檔會所。為了這頓晚飯會所停業一天,可見齊國遠的重視。
四層高別墅採取的是古式建築的風格,從二樓直接引一條樓梯下來,鋪上紅地毯,樓道兩旁站著兩排女侍者,無一不是身材高挑容貌端正的年輕女子,隨便拉一個到街上走一圈,都是回頭率極高的那種。
楊帆和朱子揚到的時候,齊國遠已經在樓下的院子裡等著了。齊國遠親自給開的車門,下車後楊帆握著齊國遠的手笑著說:“老齊,你搞這麼大的排場,是想我犯錯誤啊。”
齊國遠知道楊帆是開玩笑,同時也不乏提醒的意思,老著臉皮齊國遠嘿嘿一笑說:“今天例外,老朱的前途就是我的錢途。再說了,好不容易有揚眉吐氣的這一天,能不好好感謝您這個恩主?”
“你啊,以後別這樣了,不然朋友沒得做。”楊帆半真半假的板著臉,雖然沒有刻意去計較,但也打足了預防針。
兩排的女孩一水的墨綠色高開叉旗袍,站在樓道上一陣風吹過,一路走來香風撲面不說,滿眼都是白生生的胳膊和長腿。偏生這些女孩還一個個的神態端莊,好像風吹起旗袍這個事情壓根就不存在,楊帆一路往上走,沒少瞄見飄舞的布片之下顏色各異的內涵。
進了會所裡最豪華的包間,三人落座之後,齊國遠給朱子揚遞了個眼色,朱子揚嘿嘿一笑,朝楊帆一伸手說:“煙!”
朱子揚用這種方式來表達交情之深,楊帆當然心知肚明,伸手摸出煙丟過去,回頭朝李勝利說:“去車上拿一條來!”
李勝利聽了本來打算立刻下去的,不過想起在建設廳扇在小劉臉上的一巴掌,心道今天多少有點衝動了,得找個機會彌補一下。
“領導,您也就一條特供煙了。”李勝利面露猶豫的樣子說,忠心之意不露痕跡的表達出來了。楊帆微微不快的看了李勝利一眼,哼了一聲,淡淡的說:“讓你去你就去,我抽別的煙就是了。”李勝利這才出去,臨出門口時聽見身後齊國遠笑著說:“領導這個秘書不錯。”
“都是多年的老朋友了,別領導長領導短的,叫我名字好了。”楊帆笑著說。朱子揚面露感慨說:“以前的關係多了,自打老頭下去了,現在能稱兄道弟的還有幾個?”
楊帆素來唸舊,朱子揚這個話倒是很對胃口,雖然明知道朱子揚有奉承之意,但心裡還是很舒服。在圈子裡見慣了薄涼,在朱子揚和齊國遠的面前,楊帆的心頭倒也有些許的暖意。
“說這些做啥?別人怎麼樣我不管,我們三個還是朋友。你們也別說跟誰混的話,今後只要不違反原則和黨紀國法的事情,我能伸手的自然不會說不。”楊帆這個承諾留了不少的餘地,朱子揚和齊國遠心裡已經很知足了,放眼整個江南省,能得到這種承諾的,估計也就他們倆。
朱子揚本就不是那種太專營仕途的人,楊帆話裡的意思他能聽明白,沉吟了一下說:“楊帆,常務副的事情,如果有難度的話,你就別為難了。只要在廳裡心情愉快的混下去,別的我也不追求了。”
楊帆心道朱子揚說的應該是實話,不然以前大把機會往上爬,也不至於四十出頭了才混到如今這個位置。
“你是不是覺得我這次回來沒有了以前的銳氣?”楊帆笑著說。朱子揚聽了嘿嘿一笑:“確實有點!不過不是銳氣,而是霸氣。”大家都是老朋友,朱子揚也沒有藏著掖著。邊上的齊國遠聽了倒是心頭暗暗擔憂,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