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來發,趙書記和杜先生老友重逢,多聊兩句。”
這麼一打岔,杜永福看楊帆的眼神味道就變了,隱隱的透著一股欣賞和敬意。
牌局開始,楊帆和容昌寧第一次搭檔,前7副牌都沒叫好,7副牌下來輸了不少點。第8副牌,結果又叫冒了,6梅花鐵成的牌,叫到了7梅花。
楊帆坐莊,攤牌之後苦苦思索,總算找到一條大致可行的道路,打出了一個疑似維也納緊逼,結果杜永福犯了錯,給楊帆做成了。
打完8副牌重新洗牌發牌的時候,杜永福笑著看看在邊上站著看的辛力說:“楊書記年青有為啊,不錯不錯,辛力要好好跟著學點本事。”
趙越在邊上淡淡的說:“老杜這個話我贊成,如今的年輕人像楊帆這樣的沉穩幹練的,鳳毛麟角。”
辛力的臉色有點發白了,渾身有點不自在的微微扭動。楊帆見了當作沒看見,朝趙越笑著說:“趙書記過獎。”
趙越搖搖頭笑著說:“楊帆也別謙虛。你到海濱市上任之後,海濱市發生的變化有目共睹,說是日新月異都不過分。最近省教育廳搞的那個代課老師一刀切的事情,陳潔去找你談話了吧?”
“趙書記訊息很靈啊,是有這麼回事。”楊帆不動聲色的回答。趙越聽了不由笑著說:“你這個同志啊,知道省政府那邊的人怎麼傳你的麼?他們說你是海濱市的南霸天,是土皇帝。外事辦、交通廳、教育廳,都在你面前服軟了,還說海濱市根本就是針扎不進去,水潑不透。”
楊帆聽了微微一笑說:“趙書記覺得他們說的有道理?”
趙越臉色微微一沉,伸手揉了揉腦門。這時候,站在邊上的辛力臉上閃過一道陰翳,微微顯得有點緊張。
趙越放下手,微微的嘆息一聲說:“我覺得怎麼樣不重要,重要的是,天涯省所有縣市的一把手,都能像你這樣領著大家把心思放在搞好經濟建設,狠抓幹部隊伍上面,那我該少死多少腦細胞啊?”
楊帆聽了心裡微微一驚。趙越這話捧得太高了,摔的時候自然也就更慘。
杜永福及時的招呼大家繼續打牌,化解了楊帆難以作答的窘境。打完16副牌,已經是下午三點多,趙越沒有繼續意思,而是吩咐撤了牌局。
“老杜,上次說的事情怎麼樣了?有沒有興趣到天涯省來投資?”
楊帆豎起耳朵來,安靜的在邊上聽。杜永福拿起茶杯來喝了一口,慢悠悠的說:“老同學,不是我不給你面子。我是董事長不假,但是要到海濱市來投資,要董事會透過的。”
“那你就早點開董事會吧,到天涯上來建你的食品廠。天涯省有那麼多港口吞吐量不足,你不要擔心運輸成本的問題。”趙越笑著說。杜永福倒是一副猶豫的樣子。
楊帆覺得待下去沒什麼意思了,笑著站起來說:“趙書記,秘書長,杜先生,我該走了。”
一番客氣的告辭後,楊帆離開。留在院子裡的三個人,不約而同的用目光送走楊帆。
“這個年輕人好厲害!”杜永福淡淡的笑著說了一句。趙越面無表情的說:“確實挺厲害的,最近把省政府那邊折騰得夠嗆。坦率的說,老同學要是想在天涯省投資的話,我建議你去海濱市。”
“此話怎講?”杜永福不由面色微微一凝。
“不是流行一個JQK的招商理論麼?先用好處把你J住,Q到投資落地了,然後慢慢的K。省城也有不少企業來投資,這兩年投資規模在慢慢的減少。楊帆這個人雖然霸道,不過他是學經濟出身的,搞經濟是把好手。我覺得,有他在海濱市坐鎮,投資商的利益能保證。”趙越笑著解釋了一下。邊上的容昌寧突然接過話說:“問題是,他能在天涯省幹多久。”
趙越皺起眉頭說:“是啊,這是個問題。”
一邊的辛力這個時候笑著說:“楊帆有多少本事不好說,不過他的霸道是出名的。人家背景深厚,橫習慣了,誰的帳都敢不買。”
容昌寧頓時啞巴了,一臉愕然的看看大家。杜永福臉色猛地一變,嚴厲的瞪著辛力說:“閉嘴!你比楊帆差遠了。”
趙越只是微微的笑了笑,目光頗含深意的看看杜永福,沒有再說啥。
容昌寧心裡一陣暗暗冷笑,辛力這小子現在不過是臨時在趙越身邊幹了幾天,這還是因為他是杜永福的外甥,沒想到這傢伙位置還沒正式坐穩,尾巴已經翹到天上去了,連楊帆都敢看不起,還自作聰明的給楊帆下絆子,真是不知道死活。
見勢不對,容昌寧也找藉口離開。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