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帆罵道:“嗨皮你個頭啊,先送我去醫院,媽的後背要去檢查一下,別留下什麼病根才好。”
車到中醫院,楊帆剛剛下車,手機就響了,接過一看是曹妮妮打來的。楊帆猶豫了一下,還是按下了接聽。
“嗯,你沒事吧?在哪呢?”曹妮妮的聲音裡帶著一點哭腔,楊帆微微猶豫了一下說:“沒大事,在中醫院打算檢查一下呢。”
曹妮妮急切的說:“那我馬上過來。”楊帆剛想說別過來了,曹妮妮的電話已經掛掉了。楊帆低聲嘆息說:“我靠!”
沈寧湊過來問:“誰啊?這麼晚了。”
楊帆嘆息說:“曹妮妮,這妞他媽的怎麼糾纏不清啊?”
沈寧淡淡的笑了笑說:“上個星期六,我回來,經過電影院的時候,正好看見她和何強一起,手拉手的很親熱的樣子。麻個痺,何強還親了她的臉,這妞一愣,一個巴掌就過去了,轉身就走。要不是因為這個,我能勸你?”
楊帆聽了不覺一愣說:“你怎麼不早說?”
沈寧笑了笑說:“早說有個毛的用?你又不會娶她,你那個記者女朋友,比她檔次高不少吧?不過呢睡一睡還是可以的,好歹還是個處。”沈寧說得陰森森的,一陣淫笑。
楊帆立刻明白沈寧的意思了,沒有今天晚上的事情,沈寧是不會出這個主意的。曹穎元保何進財,沈寧就出餿主意,讓楊帆來個始亂終棄,算是給曹穎元上眼藥,噁心死他,氣死他。
楊帆想想曹穎元對自己一直看不順眼的事情,不由得心中有點被打動了。不過,想想大家昔日的情分,這個念頭還是被強壓下去了。
“行了,你們先撤吧,她等下過來。”楊帆說罷,沈寧苦笑一聲說:“鳥人,你現在心腸很軟啊!當年拿板磚劈劉鐵的豪氣不在了,婆婆媽媽的。”
楊帆揮揮手,沈寧上車開走了。楊帆獨自進去,掛了號。現在的醫院真是不能看,值班醫生稍微問了兩句,然後就是一連串的檢查。大概過了半個小時,楊帆從X光片裡面出來的時候,看見曹妮妮拎著一個保溫瓶站在外面。
這時候的曹妮妮看著,頗有幾分楚楚可憐的樣子。楊帆本想硬著心腸,兩三句把她打發走的,想想還是沒說出難聽的話來。可是,楊帆又實在不知道,該怎麼和曹妮妮說話,只好沉默的點點頭,笑了笑。
曹妮妮上前來,低聲說:“你沒事吧?檢查結果如何?”
楊帆看看這妞臉上的目光是真切的,不由得心裡微微的一軟,搖搖頭笑著說:“要等一下才出結果,現在的醫院你不是不知道,沒聽人說,看病看不起麼。”
曹妮妮愣了一下,她還真不知道,至少她沒為生病看不起發愁過。不過曹妮妮還是很快就調整了情緒,上前低聲說:“正好,去那邊坐一坐,我買了田雞粥給你宵夜。”
楊帆想了想,坐到邊上的椅子上去了。曹妮妮正在開啟保溫瓶的時候,楊帆笑著問:“你不回家過夜,你爸爸能答應?”
曹妮妮面色微微黯然說:“我和爸爸吵了一架,他偏袒何進財,吵完之後我就開車出來了,他打電話來,我說晚上去朋友家過夜,不回去了。”
田雞粥的味道不錯,楊帆在曹妮妮的注視下,沒有再說話,慢慢的吃完。曹妮妮收拾好,楊帆把檢查單子拿回來,檢查的結果,問題不大,就是一點外傷,醫生還是開了一百多塊錢的藥,內服外敷的都有。
曹妮妮搶過單子說:“你等著,我去拿藥。”
站在原地,看著曹妮妮去忙碌的背影,楊帆不覺心中微微苦澀。細細想起晚上事情處理的過程,不由得彷彿看出了一點什麼來。楊帆想起有位西方政治家曾經說過,“政治是什麼?政治就是妥協,凡是人與人的利益交割與爭奪,就是政治。”所以說有人的地方不一定有政治,但是有利益的地方就一定有政治。其實這話可以說得更徹底,更赤裸裸一點,政治就是利益。不是還有一句話嗎?沒有永遠的朋友,也沒有永遠的敵人,只有永遠的利益。
今天晚上,王晨等於透過這件事情的處理,給楊帆又上了一課。想做好一名政客,就要學會妥協,暗地裡任何激烈的手段都可以用,但是表面上必須是一團和氣。
想到這些,楊帆心頭的壓抑,不覺的微微消散了幾分。
曹妮妮拿著一包藥回來了,朝楊帆笑笑說:“走,上你那去。”
楊帆愣了一下,看看曹妮妮。曹妮妮的臉微微一紅說:“裡頭有外敷的藥,你傷在背上,我幫你上藥。”
說起來楊帆多少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