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據理力爭也有關係。前些天我跟沈局長提起把老梁調回來進專案組,沈局也答應了。今天老梁在案情分析會之後,提起三年多前的一個案子,我覺得他的分析或許是個新的思路,所以帶他來向您彙報。”
楊帆一聽這個事情,立刻回頭對黎季說:“你到外面去等著叢麗麗,告訴他我臨時有事,旅遊局的人不見了。”
說罷,楊帆與梁道遠握手後,笑著對兩人說:“到房間裡去談。”
進了屋子,交代小何不見任何人,楊帆領著兩人到了書房坐下。周穎端茶退下後,楊帆遞給兩人煙,三杆煙槍都點上後,楊帆才說:“有什麼話在這裡可以隨意說。”
孫長平看了梁道遠一眼,梁道遠眯著眼睛一番沉思,然後才慢條斯理的說:“將近四年前吧,那個時候我在刑警隊做一個小負責人。有一天一個線人告訴我一條線索,說是有個女人手裡貨很足,我當時問他是什麼貨,他說是搖頭丸之類的新型毒品。當時根據我們掌握的材料,這種毒品的來源主要是從海上過來,可是那個女的是本地人,我決定順著這條線查下去,同時也向局領導做了彙報。我們監視了幾天沒發現什麼意外,那個女人整天也不出門,就是一早一晚的出來買點食品和飲料。有一天監視了一天也沒見那個女人出門,我們當時就決定進去她的住房,門敲了半天都沒反應,破門而入在床上發現她的屍體。經過搜查,在床底下發現一管搖頭丸,當時的屍檢結果是女人因為過量服用海洛因死亡,可是我們在她的屋子裡沒有發現海洛因。”
說到這裡,梁道遠眯著眼睛停住了,露出一點猶豫的表情。楊帆送去一道鼓勵的目光說:“沒事,繼續說。”
“根據走訪群眾,我發現這個女人和本市當時一個新崛起的企業家一度來往密切。當時我立刻把這個發現上報給市局領導,結果第二天下午我就接到一份莫名其妙的調令,讓我到交警隊一大隊任副隊長。當時我就懷疑這份調令有問題,可是我一點辦法都沒有,局領導說是工作需要。後來我才聽說,有一次辦案的時候,我打傷的一個娛樂城看場子的小混混的妹妹,好像是前任花局長的情婦。”
梁道遠說到這裡停住了。楊帆掐滅手裡的煙,語氣堅定的說:“你發現的那個企業家叫什麼名字?”
“康河!最初的時候他是靠開迪廳起家的,有幾起傷害案和他有關聯,但是沒有證據我們也拿他沒辦法。後來他的買賣越做越大,前兩年還搞起了房地產,成為了市政協副主席。”
楊帆的腦子裡浮現出康河那滿臉謙恭的笑容,偶爾閃過一道陰翳的目光,就是這個讓楊帆覺得康河這個人的表情,很不真實。
孫長平這個時候接過話說:“康河以前在本市擁有不少娛樂場所。說起來奇怪,他的這些場子,生意都非常的好,而且很少有人去搗亂。這個人和當地分局及派出所的關係很好,以前也經常請花林吃飯,來往相當的密切。”
梁道遠接著又說:“這幾年那個案子我一直沒放下,一直利用私人時間悄悄的查訪。最近兩年,康河不斷的把旗下的娛樂場所出讓給別人。經過我的調查,康河幾乎都是半賣半送的,把七八個場子轉給了文化、工商、稅務和公安的一些負責人的親屬,而康河以前的一個手下叫阿平的,應該就是負責看場子的頭子。”
楊帆把目光轉移到孫長平的身上,語氣凝重的低聲問:“老孫還有什麼要補充的?”
孫長平沉思一番說:“如果這個康河存在重大的問題,我能不能這樣假設,他就是整個的下販毒製毒網路的幕後黑手?當然,我們現在只是一個假設。不過根據老梁的瞭解,康河前情婦的死太蹊蹺了,從這個意義上來說,我覺得康河那邊至少要秘密調查一下。”
……
省城!
康河沒想到這一次來收穫如此巨大,跟著王超一起見了侯笑天后,刻意的結好周建康一番,今天居然連省公安廳副廳長毛宇都請出來了。
席間一番熱絡後,康河才知道原來周建康和毛宇是老熟人了,以前一個萬平市公安局長,一個是市委副書記。一番刻意的討好之後,三人之間的關係很快就密切起來。
酒席撤下去之後,康河笑著提議:“二位領導,是不是去休閒一下,我知道一個地方不錯,環境幽靜,泡個天然溫泉的同時,還可以看看窗外的椰風海韻。”
周建康笑著響應。毛宇本來還是有點擔心把沈寧晾得太久不好,想想先出去打個電話回去問了一下,得知沈寧已經找了路南生,毛宇心裡有點不舒服的掛了電話,想到路南生沒讓人通知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