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大門外。心想自己為何要與小恩說些,他又不懂。
他神思縹緲,道:“罷了,且隨你意。不過,不同族類非要處在一起,受傷的,終究還是強的那一位。你與蛐蛐相比,你便是強者。你要做好心理準備,迎接它隨時離開你的那一刻。”
祝芑將目光放回至供臺邊上。
供臺邊,早已無小恩身影。再將目光放遠,小恩蹦躂著小短腿,朝神廟外跑去。
祝芑問:“去哪?”
小恩答:“蛐蛐,家。”
祝芑:“······”
不過,話說回
來,炸蛐蛐會不會好吃?
第二日,上午。
神廟後的花園,雜草叢生。
“嗚哇哇哇——”
孩童的哭聲,便是從神廟後的花園裡傳來。
小恩站在比他還要高的草叢裡,仰頭放聲大哭。
他的身旁,站著一個體型龐大,需十個小恩才能勉強圍抱住的祝芑。
他扯咬一口手中的火腿,一邊咀嚼一邊道:“我昨日已與你說,要做好與它隨時分別的準備。”
“嗚哇哇哇——”小恩不答,只顧著哭。
祝芑苦口婆心地道:“他終究是一隻蟋蟀,他的生命過於脆弱,你和他,本就是不可能。為何要執意如此?”
“嗚哇哇哇——”
“你莫要再哭了,蟲死不能復生。不過,我就此可以與你說說,我們對待每一道生命,皆要平等愛護,生命無論於誰來說,都是萬般可貴。當然,除了那些害蟲人渣。”
“嗚哇哇哇——”
“它的生命是過於脆弱,但是,它能有你這樣的朋友,是其他蟋蟀不可比擬的。”
豆大滾燙的淚珠,從小恩的眼角溢位,沿著他瘦削帶著塵土的臉龐,滑落而下。
蠟黃的小臉,因大哭,漲得通紅。
他轉眸,看向身旁的一塊與他一般高的石頭,哭得更傷心了。
暗灰色的石頭上,一抹草青色的身影格外的顯眼。
乾癟的身軀,緊緊地貼在石頭上。
小恩今日一大早就來到神廟的花園裡,想的就是與昨日抓回的蛐蛐朋友見面。
昨日,他將蛐蛐放到花園的一處。
今日,便想著到昨日那處去尋它。
殊不知,蛐蛐張腿,怎會留在遠處等著小恩。
小恩著急,跑進神廟向祝芑求救。
祝芑起先是一萬個不願意,但小恩太吵,吵得他不得不再次破例。
他從供臺上瞬身來到什麼的後花園。未在那尋上幾步,他就已經累得氣喘吁吁。
於是,祝芑走到一塊石頭上坐下,繼續吃著他手中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