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千歲!提起孟九環來,我真正對不起她。當年我酒後無德,傷了她的自尊心,她一怒之間,離我而去。之後,我沒再找她,也沒再與她通訊。這是我遺棄人家,這事怨我,怪我,都是我不好啊!”
慈雲點了點頭:“楊兄啊,看來這事確是你的不是。九環當年徵西乃有功之臣,你不該歧視人家,說她是什麼番邦女子,更不該拋棄了她。如果不拋棄她,現在在我們營中,這次掃北能有這樣困難嗎?興許降書早就到手啦。你這一念之差,給大宋朝造成多大損失。”
孟通江在旁邊插言:“是啊,這元帥辦事怎能這樣喪良心。”焦通侮也說:“這麼好的嫂夫人,說扔了就扔了,這也真夠缺德的了。”
楊懷玉瞅了他倆一眼,可沒敢說啥。心裡話,你們愛怎麼說怎麼說吧,誰叫我辦錯事了呢。慈雲一看,行啦,夠楊懷玉受的啦。衝諸位使個眼色,大家也不言語啦。
慈雲說:“從孟九環能幫助士瀚來看,孟九環對中原、對懷玉還是有感情的。她畢競與懷玉夫妻一場,那孟彪是她所生,也就是說是楊門的後代。我看,讓孟九環助我們一臂之力,戰勝鐵雷是完全可能的。”
黑水王在一旁說:“我知道孟九環這個人,到大彎國之後,始終沒有招咐馬。他兒子今年已經十九歲啦,孩子的爹是誰?誰也不知道。我們北方十八園都有來往,我曾問過孟彪,孟彪也說他不知道他爹是誰?因為他娘從未和他說過。想不到,原來是楊元帥!這就好了。我想孟彪一旦知道此事,一定很高興。那孟彪手使一條十八節羅漢棍,勇猛無比,乃是北國的一員著名上將。如果孟九環答應出兵,戰勝鐵雷,討降書,我看是沒有問題的。”
靈芝道姑也說:“對,如果孟九環肯幫忙出兵,那攻打泥雷國準能獲取全勝。”慈雲問:“道姑,您著該怎麼辦呢?”
道姑說:“依貧道之見,殿下和元帥各寫一封書信,一是對當年之事,向她陪禮道歉;二是請她幫忙,兵取銅台山。銅合山乃北方十八國聯軍的總糧臺所在地。聽說陸全忠、洪飛龍均在那裡把守,讓孟九環卡斷他的後路,佔領銅台山。與此同時,我們於前方跟鐵雷作戰,給他來個前後方一齊攻,那鐵雷既要顧前,又要顧後,加上孟九環的一口寶刀和士瀚的一雙擂鼓翁金錘,鐵雷必受其苦。”
慈雲一聽,這主意可行,便問:“懷玉兄,你看如何?”楊懷玉說:“嗯,就依道姑所言行事吧。”兩個人隨即各寫了一封賠禮、求助的書信。
慈雲問:“懷玉兄,你看這書信誰送去合適呢?”楊懷玉看了看眾將,還沒回答。楊士瀚在一旁對慈雲說.“殿下!小將願往!”
慈雲一想,嗯,士瀚去確實合適。一則他道路熟,二則他和孟九環好說話。但明天鐵雷來討敵罵陣怎麼辦呢?於是說:“你去當然合適,不過明天誰來迎戰鐵雷呢?”
靈芝道姑在一旁說:“殿下!無訪,讓他去好啦。明天鐵雷不罵陣便罷,如罵陣,貧道自有辦法。”
慈雲一看:“那好。士瀚!你就準備明天闖營去請孟九環吧。”
這時,旁邊有一個人過來說:“哎,殿下!我哥哥一個人去,道上太孤單啦,要出點事怎麼辦?常言道,一個人是死的,兩個人是活的,讓我和他一起去吧。我也好先看到孟九環。”這人是誰啊?花猛熊。
楊士瀚一看,心想,有個伴兒也好。便說:“殿下!就讓猛熊跟我去吧。”
慈雲點了點頭:“好,猛熊!你就跟士瀚去吧,一路上可要多加小心。”
“沒事。”花猛熊說,“有我跟他去管保沒事。如果孟九環不幫忙,我還可以勸說勸說她哩,我這嘴可不是白長的。”慈雲點頭,就這樣定了。
第二天清晨,楊士瀚帶上書信和花猛熊,拜別了慈雲、元帥和眾將,直奔番營而來。
那包圍泥雷城的十二道番營,昨天雖說有的被踏翻了,但完了事人家又把帳房營門安上了,自然是圍得水洩不通。楊士瀚、花猛熊要去大彎國,必然要闖營血戰不可。
他倆一陣飛跑,來到西城外的番營切近,見前邊有一名番將帶著軍兵在阻攔,楊士瀚就要過來跟這番將交手,花猛熊是步將,沒騎馬,縱身過來,悅:“表哥!你別動,把這小子讓給我,讓我來收拾他。上次我跟鐵雷打,幾個照面就不行啦,這次我得過過癮,拿這小子出口氣。”說著話,往上一闖,掄雙錘跟番將見了面。
番將一看,這傢伙像個大蛤膜似的,擺刀就劈!花猛熊連躥帶蹦,一對錠鐵壓油錘,掄得嗡嗡直響!也就在六、七個照面,番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