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財說完這些,突然之間扯住頭髮的手鬆開了,他懸到嗓子眼的心這才稍稍歸位,雙手撐著棺材呼哧呼哧的直喘氣。
片刻之後,不可一世的王大總管跪在了地上朝秦林連連磕頭:“長官明鑑吶,小人從來就沒有做過壞事,柳姑娘死了也和小人無關啊!是自殺還是被人害的小人也不清楚,就這麼個棺材抬出來交給小人的,要抵命,求長官去找真兇,千萬別冤枉小的!”
見這王財吃癟,眾人都暗道解氣,尤其是張公魚,拈著幾根漆黑的鬍鬚點頭微笑:王財狗眼看人低,有時候連州衙的賬都不買,這下子叫惡人自有惡人磨,也只有秦林這樣凶神惡煞的,他才會害怕,才會吐實。
不過,秦林這種雷厲風行的手段,張大老爺雖然羨慕卻是學不來的,讀書人講究緩步慢行雍容大度,豈能如此兇橫暴戾?
張大老爺又搖了搖頭,自己之乎者也的唸了通話,說的什麼旁人也沒聽清楚,只有靠得近的牛大力,隱隱約約聽到以理服人四個字。
“走,咱們上指揮使司去!”秦林招呼眾錦衣衛弟兄。
趙益明畢竟是個軍餘,底氣不足:“秦大哥,不請示石大人嗎?”
秦林笑起來,韓飛廉也笑起來。
片刻之後趙益明才一拍自己腦袋:嗨,去惹事當然要讓石大人假撇清了,請示石大人,嘿嘿,他是和你一塊去鬧呢,還是攔住你不讓去?你這不是叫石大人為難嗎?
剛才沒有開棺,張公魚只好置身事外,現在既然確認是他殺無疑,也就有了底氣,把眾衙役、民壯也點起,一同去指揮使司。
西方屬金,兵戈之象,指揮使司在蘄州西城。
在衙門口站班的幾個親兵遠遠看見錦衣衛和本州大老爺一起殺氣騰騰的過來,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