號鐵甲艦的桅杆上升起了一面特殊的旗幟——“白旗”,這面白旗代表的意思相當明確了:那就是投降。
貝錦泉下令“福靖”號放下小艇,但就在中國小艇向“東”號緩緩開去的時候,“東”號的白旗突然降下,然後便向小艇開了一炮。
看到日本人射出的炮彈在距離小艇不遠的地方爆炸,激起了高高的水柱,險些將小艇掀翻,飛橋上的中國軍官們無不大怒。
“開火。”林義哲放下了望遠鏡,平靜地說道。
貝錦泉一聲令下,“福靖”號上的40毫米哈乞開斯單管機關炮和五管機關炮幾乎同時怒吼起來,桅盤上的林氏機槍也跟著開火。接著,各艦的一門門190毫米炮和140毫米炮再次開始了猛射。
12艘中國軍艦的齊射威勢可以說兇猛無比,“東”號瞬間便被火焰和濃煙包圍,觀戰的外國軍艦上的人們看到如此凌厲的炮火,全都禁不住臉上變色。
“東”號根本無法承受這樣的打擊,艦體開始向右劇烈的傾斜起來,林義哲注意到“東”號的桅杆上再次升起了白旗,冷笑了一聲,又一次下令停火。
說是白旗,其實是一塊比普通的白旗要大得多的白床單。
“發旗語,問問他們,這一回是真降,還是矯降。”林義哲命令道。
很快,“福靖”號的桅杆上升起了一串旗語:“真降乎?矯降乎?”
不多時,“東”號已然彈痕累累的桅杆上,升起了一串複雜的旗語:“本艦真心降服。”
第三百二十三章吃錯藥了的揚基佬
由於日本人有一次詐降的前科,看到日本人的答覆,“福靖”號再次麻利的升起了旗語:“若再矯降,定然轟沉不赦!”
這一回日本人的答覆也很快:“本艦決不敢再開火。”
當滿載中國水兵的小艇繼續向前駛去時,滿是濃煙的“東”號確實再沒有絲毫抵抗的跡象了。不過由於日本人已經有了“前科”,這次小艇上架上了林氏機槍,並且推彈上膛瞄準了日艦的炮位,準備一旦發現日艦炮手有所蠢動就即刻開火。
“東”號鐵甲艦上,伊東佑磨冷冷地看著被兩名日本水兵死死按倒在地的弟弟伊東佑亨,手裡緊握著弟弟剛才要用來打他的那柄左輪手槍,而伊東佑亨則面朝下伏在那裡,不住地大聲叫罵掙扎著,角田秀松等海軍軍官則在一旁不知所措。
在發覺“東”號已經陷入絕境之後,伊東佑亨仍然要堅持戰鬥,在伊東佑磨命令升起了白旗之後,他憤怒的又下令撤下了白旗,繼續向中國軍艦開炮,而在所有的炮位全部被擊毀,炮手死傷殆盡的時候,他竟然下達了“撞擊敵艦”的作戰命令。看到伊東佑亨要拉著全艦的人員做陪葬,伊東佑磨忍無可忍,命令水兵逮捕伊東佑亨,並以司令官的名義接管軍艦,下令重新升旗白旗(剛才的白旗降下之後便被中國海軍射來的機關炮火撕碎,是以日本水兵急中生智換上了白床單),併發出旗語,確定他們這一次是真正的投降。
本來作為“東”號的艦長,艦上的日本海軍官兵對伊東佑亨存有敬畏之意,輕易是不敢違抗他的命令的。但此時在中國海軍的猛烈炮火之下,“東”號的大多數官兵的作戰意志已經完全瓦解。而伊東佑亨卻要拉著大夥兒和敵艦血戰到底同歸於盡,在這一刻,人的求生本能佔了上風,是以當艦隊司令官伊東佑磨下令逮捕這位已經喪失了理智的艦長並升白旗投降時,日本水兵聽從了命令,將要舉槍弒兄的伊東佑亨按倒在地。
林義哲舉起望遠鏡,緊盯著又一次升起了白旗的“東”號鐵甲艦,這時兩艘中國海軍的小艇的水兵已經登上了“東”號的甲板,但“東”號卻突然發動起來,有如一頭垂死掙扎的犀牛,向位於中國巡洋艦隊正中的“和碩公主”號巡洋艦衝了過來。
“不好!他們這是要撞咱們!”貝錦泉見狀大驚。
林義哲皺緊了眉頭,沒有下令再開火,而是繼續緊盯著“東”號的甲板。
畢竟已經有中國水兵在“東”號上。
林義哲看到甲板上的一名日本海軍軍官正不知所措的向用步槍對準了他們的中國水兵比劃解釋著什麼,接著便帶著中國水兵們進入了船艙。而甲板上的日本水兵有多人似乎感覺到了不好,狂奔著來到船舷旁,直接跳進了大海。
“和碩公主”號發覺了“東”號的企圖,但此時這艘戰艦位於艦隊的正中,貿然進退都可能和前後的友艦發生衝撞,就在緊張的時刻,“和碩公主”號突然稍稍調轉了艦首,快速向前疾駛,輕巧的從前方的“建靖”號的側舷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