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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3部分

放在眼中,對他非常冷淡。而郭嵩燾本就文人氣十足,再加上自己是皇帝親派,並且明確他與僧格林沁是“平行”,不是“隨同效用”,所以也咽不下這口氣,因此兩人合作極不愉快。1860年元月,郭嵩燾被迫離開山東返京,悲嘆“虛費兩月搜討之功”,“忍苦耐勞,盡成一夢”。

回京後,他受到“降二級呼叫”的處分,雖仍回南書房,但實際已是閒人,被冷落一旁。他在給曾國藩的信中報怨說:“久與諸貴人周旋,語言進退,動輒生咎。”

素有識人之明的曾國藩早在嶽麓書院讀書時就指出郭嵩燾識見過人,但書生習氣過重,能著書立說,更是出主意的“高參”,卻不堪官場的“繁劇”。曾國藩在評價肅順屢興大獄、以嚴刑峻法整頓吏治時說得很清楚:“國家致弊之由,在以例文相塗飾,而事皆內潰;非寬之失,顢頇之失也。”“今一切以為寬而以嚴治之,究所舉發者,仍然例文之塗飾也,於所事之利病原委與所以救弊者未嘗講也。是以詔獄日繁而錮弊滋甚。”“曏者之寬與今日之嚴,其為顢頇一也。顢頇而寬猶足養和平以為維繫人心之本,顢頇而出之以嚴,而弊不可勝言矣。”“故某以為省繁刑而崇實政為今日之急務”。也就是說,根本原因在於“一切以為寬”,即吏制本身存在巨大缺漏,使各級官吏有機可乘,時時面對巨大的利益誘惑;而“曏者之寬”,即吏治早已廢弛鬆懈,在這種環境中能長期抵擋巨大利益誘惑、潔身自好者畢竟不多,因此造成了“無官不貪”的局面。在這種情況下,突然使用重典嚴懲,打擊的貪官汙吏再多其實也只是少數,反使各級官員人人自危,這不僅不能從根本上解決問題,而且“錮弊滋甚”,很可能禍及自身。解決問題的根本之途在於“崇實政”,即對制度本身進行改革,這樣才能既“省繁刑”,又使政治清明,國家穩定(放到後世用現代的語言來講,就是說政府面對的是自身的“系統性腐敗”。所謂系統性腐敗是指只有以腐敗作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