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身!”
餘舒嗤笑一聲,道:“我是說要證明我沒偷你的破石頭,可沒答應要讓你搜我。”
“怎麼你想抵賴!?”湛雪元氣急道。
“誰抵賴,我還等著抽你臉呢,”餘舒揶揄道,伸手一指站在門內的薛睿,一副理所當然地樣子:
“有大理寺少卿薛大人在,我任憑他做主,你與我孰是孰非,我想他一定會給出一個心服口服的答案。”
她這幾句話,就把球拋給了薛睿,不說別人如何作想,剛剛還有些動怒的薛睿此刻卻覺得哭笑不得,看著餘舒狡詐的眼神,聽著她飽含信任的話語,心裡癢癢的,很想將她抓在手心裡揉一揉。
餘舒此舉,不得不說是深得他心意,她的倔強固然為他所喜,可是身為一個男人,更希望自己心儀的女子能夠信賴他。
既然如此,他當然不會白費餘舒的信任。
薛睿轉頭看著一臉不服氣的湛雪元,板起臉色,冷然訓斥道:
“我乃是大理寺審官,持印信有隨地處審六品五等以下官員和士人的權利,可以先斬後奏,你是幾等的易師,也敢質疑本官。”
薛睿少年得志,身在將相之家,行走於大理寺,受命於天子,終日所見的都是些命案極刑,身上官威要比那些居官多年的文臣強勢不知凡幾,果真擺起架子,在場這些人,包括禮部的王大人都不夠看。
湛雪元被他盯的心頭一慌,低下頭去,不無委屈道:“即使是朝廷命官,也不能捏造事實,偏袒不公。”
“不必你說,本官自會判斷。”
王大人輕咳一聲,出來打圓場,“薛大人,咱們還是儘快問明事實吧,免得驚擾到上面。”
薛睿點點頭,與餘舒互換一眼,見她偷偷衝自己眨眼,嘴角洩露了一絲笑意,隨即便又板起臉,目光掃過其餘幾人,最後落在文少安身上,問了一個貌似無關緊要的問題:
“你們六人下午在園中走動了嗎?”
文少安見薛睿看著他,遲疑了一下,才答話:“是,王大人讓我們換上禮服,在園中練習步態。”
薛睿又問王大人:“是不是經過了南花園?”
未免驚擾貴人,華珍園內一般不許人隨意出入,尤其是南北兩座花園,王大人趕忙解釋道:
“是從南花園經過不錯,可是下官並沒有帶他們亂入,而是從周邊的踏燕橋上走過的。”
“嗯,我當時正在園中涼亭,看見了你們,”薛睿隨意道:“踏燕橋下新挖了一面花池,由於蓄水,路不好走吧?”
王大人介面道:“是啊,繞不過去,我只好讓他們都提著衣裳,但還是踩了不少泥。”
薛睿聞言一笑,放低了手中燈籠,指著他們腳下道:“那就看看你們的鞋子。”
眾人都低下頭去,看了自己的鞋子,再看看旁邊人的,七個人,七雙腳,都是有些髒汙,竟無一人的鞋子是乾淨的。
沒什麼特別的啊?
“不知薛大人這是何意?”王大人疑惑道。
薛睿不說什麼,將他們都帶回到湛雪元房門外,推開之前被他帶上的大門,屋內燭盞明亮,不比白天清楚,可也不礙人視線。
不等他們看出端倪,薛睿便已明指出來:
“你們看那地上,是不是有些腳印髒亂?”
湛雪元的房間裡,並非只有她一個人進去過,加上她丟了天玉四處翻找,所以那木質的地板上有些腳印並不稀罕,可是卻有幾串腳印沾著少許褐黃色的泥土粒,與旁邊模糊的腳印不同,分外明顯。
薛睿提著燈籠,看著幾人臉色,慢條斯理地道:
“下午有些陰雲,太陽沒有出來,你們從蹋燕橋上走過,再回到這裡路途不遠,鞋上泥土不幹,踩在屋中的水木地板上便留下痕跡,聽餘運算元說,湛小姐和崔小姐回來不久就邀請她一同遊園,被她拒絕了,而後她在房中小憩,這期間不過兩三刻時,湛小姐二人回來後發現天玉不見,就鬧到餘運算元那裡,我說的可對?”
幾人先後點頭表示確實,那文少安沉吟片刻,出聲道:“我不知湛小姐和崔小姐是幾時出去的,但是我看到她們從外面回來。我們六個人一同從外面回來是在酉時一刻,而她們兩個從外面回來是在酉時過半。”
文少安的話,證實了薛睿的說法,湛雪元和崔芸單獨出去晃盪了沒有多久就回來了。
餘舒聽到這裡,已然有些明悟,再看屋中腳印,面上不禁浮起一絲嘲諷。
而薛睿則是不再多問,沉聲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