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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神貫注,餘舒只好閉上嘴在一旁等候,好在他手法老練,不多久就畫完,端著碗站起來,檢查了一番,確認無誤,才抬起頭,露出一張稍顯疲憊的臉,指著幾圈圖形中的一處,對餘舒道:

“你來這裡坐下。”

餘舒踮著腳走過去,提著裙子,怕地上不幹被她踩畫了,坐下後才發現,這些銀光閃閃的顏料早就凝固在了地上,用手摸都不掉。

青錚也在她對面盤膝坐下,吐息了幾次,方開口道:

“今日起,為師便傳你易術,因不記名,門規你就不用遵守了,只有一點,你務必遵從。”

餘舒道:“師父請講。”

青錚眼中神光聚起,目光如炬:“它**出師,要幫為師做一件事。”

“”俗,太俗了,接下來這老頭是不是要給她講一段催人淚下的血海深仇,什麼殺妻奪子,兄弟反目的故事,再要她給他報仇。

青錚皺眉:“怎麼你不願?”

“師父,您能不能先說說是什麼事啊?”

開玩笑,什麼本事都還沒教呢,就給她開條件了,萬一她學了個雞毛蒜皮,這便宜師父叫她去殺人放火,那她也得幹啊?

“放心,為師只是想讓你代我去尋一樣物事,不會叫你去殺人放火,亦無生命之虞。”

青錚道人彷彿能看穿她的想法,在餘舒尷尬的臉色中,伸手在後面一抓,拿了兩隻棋碗擺在兩人中間,碗裡是很普通的圍棋子,一碗黑,一碗白,他閉上眼睛道:

“不讓你瞧些真本事,你想必不會服氣,來,你隨便抓上一把。”

餘舒不知他要作何,就聽話地在白色那碗裡抓了一把棋子。

“白七。”

“什麼?”

“為師說,你手中有七枚白子。”青錚閉著眼睛,老神在在道。

餘舒遲鈍地攤開手心,一目掃過去,確是不多不少,七枚白子,來不及驚訝,就聽青錚道:

“再抓。”

餘舒於是又抓一把黑的。

“黑九。”

餘舒默然,是九。

“再抓。”

餘舒手伸進去,拿出來。

“黑三。”

餘舒盯著手裡的三枚黑子,眼神亮的,像要把它們看出來個窟窿,一次兩次還可以說是運氣蒙的,但三次都猜中了,這種機率——

“兩手各抓一把。”

餘舒舔了舔嘴唇,心跳有些加速,她左右手分別伸進碗中,眼睛盯著青錚閉氣的雙目,多了個心眼,手指“嘩嘩”撥弄,造出噪音,再拿出來。

“左手一白子,右手無子。”

“啪——”餘舒手一抖,左手掌心那枚白子掉在地上,她不知道自己現在臉上的表情有多傻。

青錚睜開眼,滿意地看著餘舒臉上的佩服,剛要開口,就聽她驚聲道:

“師、師父,你耳力也太好了吧”

就憑這一手,這糟老頭要是在她上一世過的地方,怎麼不得混個賭俠噹噹

青錚鬍子一顫,怒道:“狗屁為師這是聽出來的嗎?”

餘舒抹了一把臉上的唾沫星子,態度要比之前尊敬許多,嬉皮笑臉地掩飾著心中驚奇:

“那您是怎麼猜出來的?”

青錚哼了一聲:“你說說,易學是什麼?”

餘舒:“就是易理之學。”

要是三覺書屋的劉夫子聽到她這麼回答,保準一口血噴在她臉上,學了半年,連易學的基本含義都說不上來,有這麼混的嗎?

青錚道人狠剜了她一眼,捋著鬍子順了順氣,才講道:

“簡單來說,易學就是一門預測占卜的學問,你記住,易,就是算、佔。逃不了這兩樣。”

餘舒點頭,表示記下。

就憑剛才餘舒的回答,青錚也知道這新認下的徒弟是個什麼破水平了,後悔也來不及了,只好耐心給她開竅:

“說難了你也不懂,為師就簡單和你講,算,就是算術,是技巧,占卜就要借外物,諸如卦盤和六爻錢,這是手段,用技巧和手段推測未來之事,這就是我輩易學,也是最普通的易術。”

餘舒恍然大悟,她看了這麼些天書,頭一回弄懂了大安朝的易學是什麼。

接著又疑惑:“那您剛才猜測我手中棋子,也是易學嗎,怎麼沒見您用什麼外物啊?”

青錚老頭傲然一笑,“為師所用是上乘的易術,一心一眼皆可得佔,何須什麼外物,為師的本領,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