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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部分

下,隨即撇過頭,含著三分冷笑道:

“總算來了。”

一群人原本正在說笑,聽他開口,紛紛扭頭看看餘舒和餘小修,卻沒一個人去打招呼,倒是紀珠對薛文哲道:

“人來齊就不用等了。”

見這陣仗,餘小修瞪了薛文哲一眼,心道這小子真不要臉,小命都是他姐救的,既然是請他們吃飯,還擺什麼臭臉,那桌上連個空位都沒有,定是打算給他們難堪。

餘舒心裡也怪,這薛公子表少爺怎麼搞的,這完全不像是對救命恩人該有的態度啊,難道是那天晚上被雷劈傻了?

餘舒一身俗,餘小修一身灰撲撲,倆人往這群人前一戰,還真不像是一路的,餘小修拉著餘舒就要走,卻被餘舒反扯住,推著走到那張空桌子上按下,在他身邊坐下,招手叫來還在門口的小二,指著薛文哲那桌,爽快道:

“去,照那桌上再上一桌菜。”

餘舒看看小二不動,就順著小二的目光,看向隔壁桌一張張便秘臉,皺眉衝薛文哲道:

“怎麼著,不上菜啊?”

薛文哲冷眼看著她,不說話,那眼神裡,不加遮掩的厭惡。

“這裡的菜,你吃得起嗎?”輕飄飄一聲,說話的是紀珠,她同薛文哲關係好,自是看出大病初癒的他心情不好,猜到他是想給他們難堪,就主動代勞了。

她一開口,一桌人適時露出不屑之色,整齊劃一地瞄準了餘舒,簡直是同仇敵愾了。

餘舒覺得自己這個時候應該生氣才對,可見這群毛都沒長齊的小屁孩子也妄想欺負她,就樂的只想拍桌。

拉下臉,忍住笑,餘舒站起來,擺出一副挑釁地模樣,看向紀珠:

“又不是你請客,輪得到你來心疼錢。”

又不是老母老婆,小丫頭管那麼寬。

大概是心有所想,紀珠臉一紅,瞪了餘舒一眼,扭頭去和薛文哲撅嘴抱怨道:

“幹什麼找他們來,趕緊攆走,看了就吃不下飯,你不知道他們住在我們家下人房裡嗎,一個月都不洗一回澡的,髒死了。”

一桌人呲牙,看著餘舒和餘小修,面有菜色。

餘小修已經氣的紅了臉,卻沒反駁,他們住在雜院,的確是沒條件洗澡,但也沒有像紀珠說的那樣,一個月都不洗澡,即便不能泡熱水,他隔兩天也會擦一次身,床單半個月洗一次,哪裡髒了

作為今晚的主人,薛文哲總算開口發話,厭惡地看著餘舒道:

“行了,你們走吧。”

紀珠有些得意地看向餘舒,“聽見沒有,走吧。”

餘小修氣急了,轉身就要往外走,被餘舒一手拽住,伸長指頭從他懷裡面夾出了那張請帖,轉過頭,揚手甩在薛文哲面前的菜盤上,菜湯濺起來,幾滴濺在薛文哲白深深的衣領上,讓他瞪大了眼。

紀珠“呀”了一聲,拿出手絹要給他擦,扭頭怒道:“你幹什麼?”

餘舒挑眉,拉著餘小修走到門口,才扭頭譏笑一聲:

“酒菜都擺不起,沒錢就別學人家請客做東。”

說完她就撩簾走了,不理身後那一桌反應,剛走到樓梯口,就聽見裡面摔碟子摔碗聲,轉頭對餘小修教育道:

“這忘恩負義的東西,下回還得被人抓去扒光了引雷。”

餘小修在氣頭上,沒聽清楚她話,冷哼道:“我早就知道他是這德性,金玉其外,敗絮其中。”

兩人說著下了樓。

那一頭,雅間裡面,一群本來圍在桌邊坐的人都站了起來,躲在一旁,看著薛文哲一個人發火,等他該丟的都丟完了,面面相覷,先後道辭,只留下紀珠和一個同他要好的少年勸說。

回家路上,姐弟倆餓著肚子,變著法子把薛文哲臭罵了一通,然後分析起來:

“姐,你說他這人是不是有毛病啊?”

餘小修想不通,他姐沒怎麼那小子啊,不就是帶人去救了他一回,好歹是讓他撿了一條狗命呢。

餘舒也納悶,左思右想,都不清楚薛少爺這是怎麼了,為什麼對她態度比以前還要惡劣。害她以為他是真心想要請客吃飯,還大搖大擺地去了,真是掃興。

“我怎麼知道,”餘舒肚子餓,沒什麼精神,“不知道劉嬸做多有飯沒,我也沒帶錢,不然就在街上吃了。”

餘小修舔舔嘴唇,“要是還有魚就好了,回去煮魚湯喝。”

餘舒從紀老太君的院子裡偷過兩條魚,前些日子分別揹著人煮了吃,那滋味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