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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7部分

餘舒沒有再追問;將他送到了紀府門外;薛睿上了馬車;撩開車窗;餘舒見他朝自己招招手;便走過去;兩旁無人;就聽他輕聲對她道:

“紀懷山能夠憑藉地方上小小一個世家;坐到今時位置;並不好惹;今日他能忍我;一半是那把扇子;一半是為了不傷和氣;我暫且替你出一口氣;你住在紀家這段時日;大可無虞;不必擔心他為難你;但也不要故意去招惹他;知道嗎?”

餘舒如何不懂人情世故;那紀懷山忌的是薛睿;卻不是她;於是點頭道:“我知道了。”

“至於你要將奇術教給旁人;我不好插言;但勸你一句;”薛睿正色道:“那紀星璇確實是少見的奇才;又心計頗深;你同她來往;切記提防;當心著不要聰明反被聰明誤。”

餘舒也知道紀星璇不簡單;面對薛睿提醒;並未掉以輕心;同樣點頭記下。

薛睿這才放了心;看她這會兒模樣乖巧;他說什麼她應什麼;只覺得不枉費他昨日勞神;又欠下人情。

“好了;我走了;你進去吧;明天下午記得去忘機樓。”

“嗯。”

餘舒朝他擺擺手;退回到臺階上;看薛睿馬車走遠了;才轉過身;看一眼頭頂上“紀府”兩個大字;一身輕鬆地走了進去。

她得好好想想;怎麼“教”那紀星璇。

第二百五十四章 你得聽我的

昨日紀懷山將安頓餘舒的事宜交給了紀孝谷;本來是要她顰姨娘同住一起;但今晌午薛睿登門之後;紀懷山不得不讓管家收拾一間單獨的小院兒出來;讓餘舒入住;又指派了一個丫鬟服侍。

餘舒先去看過翠姨娘;才被人領著去住處。

那小院兒就毗鄰著花園;在東隅;前後一條過道;春草慢長;四周倒還清幽;門環無鎖;院子裡有三間屋;一株老槐栽在西北牆下;餘舒進到院子;一眼看見那棵槐樹;想了想;便冷笑;先不理它;在院子裡又轉了一圈;最後才進了朝南一間臥房;讓跟來的粗僕把她行李放在客廳桌上。

走了兩個下人;留了一個丫鬟下來;梳著螺子頭;瓜子臉;十四五歲年紀;說是名喚“桑兒”;這桑兒拎了餘舒的包袱要進屋去規整;卻被餘舒叫住了。

“這時辰該吃午飯;我餓了;你去弄些吃的來。”

桑兒道:“姑娘;還差一刻左右才開飯呢;管事的交待了;會有人送來。”

餘舒道:“那去倒壺茶;這屋裡連個水都沒有。”

桑兒瞧瞧房裡;確實茶壺茶杯都是空的;只好端了出去尋地方沏茶。

餘舒將袖兜裡的金寶放出來;隨它在桌子上打滾;她開啟包袱;摸了一隻剪刀出來;在屋裡轉了轉;瞅準了床上的帷帳;撕剪下來兩條布;往裡吐了兩口唾沫;扭成一股;搬了個凳子到院子裡;放在那棵老槐樹下;尋了個隱蔽的枝頭;踩高將那股繩子綁上去;打了個死結;跳下來。

因聽薛睿說這右判府是出自舊年一位風水大師的手筆;她就特別留意了紀府格局外頭統統都是好的;但這小院裡一棵槐樹;卻是暗藏兇機;若要兩棵槐樹種在門口成二鬼把門之勢;那倒好了;可擺在那個旮旯位置;院中又無井無灶;便成了藏鬼;在這裡住的久了;不生病也要沾上黴腥。

好在她風水學的雜什麼都知道一些;要破不難;老槐又作上吊樹;本來就陰的很;她擰了個吊繩包上一口唾沫充當人氣;暫且穩住它;回頭再尋一碗打晨鳴的公雞血;颳了樹皮潑上去便可無慮。

至於紀懷山是有心還是無意安排她住在這裡;只有鬼曉得了。

餘舒做好這些;桑兒倒茶回來餘舒留了裝筆墨的那個箱子沒讓她動;其餘都拎進臥房;隨她收拾;反正沒什麼要緊的東西。

到了吃飯的時辰;果然有拎著食盒來送;三菜一湯;有肉有素;餘舒在桌子底下拎了金寶出來;嚇那小丫鬟一跳;哆哆嗦嗦站到了牆角。

“別怕這不是老鼠;不咬人。”餘舒好心解釋了一句;分了個碟子;每樣菜夾裡一點;擱在地上一旁讓金寶吃;看它嗅嗅味道開始試吃她才去洗洗手;放心地動了筷子。

自從那回在畢青的船上迷暈;而後逃生;餘舒就發現金寶一樣本事;幾次嘗試後;是確定這小黃毛不吃丁點帶毒帶壞的東西;鼻子比狗都靈。

防人之心不可無;誰知道他們會不會在她飯菜里弄點兒慢性毒藥什麼的;或是紀老三對她懷恨在心;一時腦子抽筋;投毒害她性命。

桑兒因畏懼金寶;等餘舒吃晚飯;她收拾了碗筷就跑出去了;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