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了做是自己的的錯,數學課後被叫去辦公室。
數學老師也沒有過分地罵得他唾沫橫飛,只是稍微嚴肅地說做不來和不去做是兩碼子事,忘了做根本就是藉口。
然後,他不記得自己有說錯什麼話,數學老師就跟炸彈一樣炸開了,情緒高漲,聯想到之前學生的無法無天,更是氣得雷霆大發,“陽冬晚,碰上這樣的學生算我倒黴,你說你……”對上路錦豐乖巧模樣,瞬間不忍,下一刻說道:“算了,補起來交給我,卷子是其他學校的月考卷,能做得儘量做,最後一題第二問多多思考。”
郭子謙不在教室,陽冬晚坐在郭子謙位置上,見到他從辦公室回來,嘴皮明顯被撕咬留下的傷口,笑得賊兮兮。
路錦豐還要做數學卷子,趕在陽冬晚說話前把路國琴送的蜂蜜拿出來遞給陽冬晚,並說:“給你。”
“這什麼?”陽冬晚問道。
路錦豐頭也不抬,“蜂蜜,林鎮的。”
陽冬晚愣住了,開啟包裝盒,擰開瓶蓋,嫩黃嫩黃的蜂蜜,呈現半凝固狀態,湊過鼻子嗅了嗅,還有有濃郁的香味。
從自己抽屜拿了兩包蟹黃瓜子默默放到路錦豐課桌上,“禮尚往來。”
路錦豐把蟹黃瓜子塞進可課桌裡,繼續埋頭寫作業。
磨磨蹭蹭斷斷續續,如果中午那段寶貴的時間不用來聽講座,如果知道聽講座這麼無聊,他完全可以在聽講座的時候把試卷帶到階梯教室去做,以至於到下午最後一節課下課後他還在草稿上做著分類思考。
一想到校門外李哥還在等著,就覺得愧疚,陽冬晚回教室拿東西,看見他一副冥思苦想的模樣,說道:“別這麼拼,一兩道題,死老頭不會計較的。”
他嗯了一聲,拿出尺子畫圖,解析式得靠圖他才能說得清,可是t要怎麼算?
知道他沒工夫搭理自己,可還是忍不住道:“年哥說你再不走他就先回家了。”
管他三位二十一,直接猜了,最後答案寫了個十一分之七,收拾好東西直奔辦公室。陽冬晚驚歎:“艹,搞什麼,一聽到年哥跑得比兔子還快。”
校門外,李哥衝他搖搖手,還是憨憨的模樣,“小少爺,好像要下雨了。”
“嗯,我哥呢?”沒看見路穌年,他坐在後座問李哥。
李哥啟動車子,說道:“大少爺是設計大賽的總負責人,下午就出席頒獎禮去了,晚上會有慶功宴,可能會晚些回家。”
頒獎,想到阿凱霖捧著獎盃,他就興奮,嘴角不自覺流露出笑意,真希望全世界的人都知道阿凱霖獲獎了,優秀的阿凱霖一定會做到的,他相信。
還真的下雨了,何媽站在門外,撐著一把小紅傘,見車子停下後,忙上前遞過去一把墨綠色的長柄傘,路錦豐微笑,“何媽辛苦了。”
何媽厚厚的唇瓣裂開,笑起來的時候鼻子和眼睛幾乎擠到一塊,“說什麼謝謝,應該的。”
“不是這樣的,何媽。”他把傘給了李哥,自己躲進何媽的傘下,挽著何媽的手腕,“何媽,其實我們每個人都是一樣的,任何的付出都該是對等,而不應是理所當然,何媽,你說對不對?”
何媽打著傘走在他後面:“哎哎,都是一樣的。”
雨越下越大,十月中旬之後的天氣,就像東南沿海岸颱風過境,不免會有幾場暴風雨。
那晚的天氣,響雷好像驚蟄,猛然和大地接軌,閃電劃破天際,大雨淅淅瀝瀝,迅猛至極。
在之後,數十日的磅礴大雨凋零了許許多多的花花草草。
他們都說連著這些時日沒日沒夜的大雨,大風嫌棄的巨浪,下海的幾個漁民慘遭不幸,警察人員搜尋至今沒有結果,雖然活要見人死要見屍,但是沒有結果不意味結局可觀。
廚房裡又聽見何媽和雷子還有新來的幫傭小珍說起這件事,路家過去修剪花壇的園丁回鄉下了,所以又僱傭了新的園丁小珍,雖然是女生,不過幹起活來絲毫不輸給男生。
林鎮總是這樣,非典沾不上邊,H1N1也不必擔驚受怕,就連泥石流洪水地震也幾乎是與自己八竿子不搭邊的事情,所以他根本不必留意,而現在,海邊就在那不遠處,他會替路國琴擔心。
上次去路國琴家,沒見到其他人,她是不是就一個人住?一併又想到了蘇鳳梅,現在蘇鳳梅過得好嗎?
“何媽,在做什麼好吃的?”他揹著手,站廚房門口張望著。
小珍看他那模樣,笑道:“小少爺,栗子要吃嗎?剛才老爺一位朋友來家裡